用一次性紙杯端了兩杯湯給唐凝送去,沒想到唐凝已經(jīng)醒了,笑盈盈的看著我。
我一愣,難道剛才我們說話她都聽見了。我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什么時候醒的?”
“早就醒了?!碧颇Y(jié)果我手中的湯,“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喲?!?
“嗯?聽見什么了?!蔽业炙啦怀姓J(rèn)。
“還裝,怪不得黎戰(zhàn)說你矯情?!碧颇朔籽?。
“呃,收拾一下,該上路了?!蔽一呕艔垙埖呐艹鰩づ?,身后傳來唐凝銀鈴般的笑聲。
這里樹木高大茂密,陽光根本照射不進(jìn)來,只有一些地面有稀稀拉拉的光斑。
我們時刻都要提高警惕,未知的危險往往是最可怕也是最致命的。
“小公子,前面有人?!笔Y將和孫壯走在最前面,急忙跑了過去。
是一名中年男子,穿著登山服,手里還握著槍,已經(jīng)死了,而且死法及其恐怖,七竅流血。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生前一定受到過極大的驚嚇。
“小公子,小心?!睆堖B藏見我蹲在尸體旁出言提醒。
“放心?!蔽覕[了擺手。
全身的骨骼沒一處是好的,都已經(jīng)折斷了,“像是被什么東西擠壓致死?!蔽曳朔w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那會是什么東西?”
“蛇。蟒蛇。”張連藏答道
“蔣將,會用槍么?”
“會,當(dāng)過幾年兵?!?
“好,槍你拿著。”我把槍遞給蔣將。
“什么人會到這里來,還拿著槍?”黎戰(zhàn)皺著眉頭在四周溜達(dá)了一圈,“沒有戰(zhàn)斗過的痕跡。也沒見有蛇爬行的痕跡啊?!?
“總之以后的路要更加小心了,這些人很可能是敵非友?!?
“你懷疑是他們的人?”黎戰(zhàn)凝重的看著我。
“不能確定?!?
咯吱咯吱,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尖銳刺耳,就像是斷裂的骨頭在摩擦一樣。
“云天,小心。”唐凝失聲驚叫,驚恐的看著我的身后。
我沒有多想,本能的向前猛沖了幾步回過頭看。之間那個死人居然動了,而且還站了起來,他的骨頭已經(jīng)寸斷,怎么可能站的起來。
我一個箭步來到唐凝身前,把她護(hù)在身后。
“先別動,看看他要做什么?!?
那尸體仍然是死前的那種驚恐到了極點(diǎn),夾雜著痛苦的表情。那尸體緩慢的向我們移動著,就像電影里的喪失一樣,我們也小心的后退。
“蔣將,打他一槍?!蔽页雎曁嵝训健?
蔣將二話沒說,抬手就是一槍,直接干了個爆頭。可是那尸體也只是頓了一下繼續(xù)向我們走來。
怎么辦?我大腦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忽然注意到那尸體的肚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剛才沒注意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的肚子大的有些不正常。
“黎戰(zhàn),什么蠱術(shù)能讓死尸自己動?”
我這么一說,黎戰(zhàn)也反應(yīng)過來?!坝惺怯校贿^那需要有蠱師在附近控制。我們剛剛也檢查了,沒有人啊?!?
“快看。”孫壯指著那尸體的肚子大叫一聲。
我們驚恐的看著那尸體的肚子越來越大,就像一個迅速膨脹的氣球,肚皮之下似乎還有什么東西在游動。
“都閃開?!蔽掖蠛鹨宦?,喉嚨都快撕破了。拉著唐凝躲到了一棵樹后面。
只聽噗的一聲,那尸體的肚子應(yīng)聲而爆,內(nèi)臟都掉了出來,腸子一半掛在外面來回晃動。
“哇?!碧颇龥]忍住,轉(zhuǎn)頭吐了起來。
別說唐凝,就連我也是胃里一陣翻騰,黎戰(zhàn)幾人也是臉色煞白,驚魂未定。
那尸體也應(yīng)聲倒地,等了許久,見那尸體沒有再動的跡象,我們幾個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唐凝死死地抱著我的胳膊也不敢睜開眼睛。
“奇怪,怎么沒有血?”張連藏疑惑不解的看著尸體。
的確奇怪,按理說場面應(yīng)該是鮮血四濺??墒菫槭裁粗挥袃?nèi)臟而沒有血呢。就在我滿腹狐疑之時,猛然發(fā)現(xiàn)那掉落在地上的心臟居然動了一下。
而我剛要開口提醒大家小心,一道紅色的光芒就向張連藏沖了過去,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而黎戰(zhàn)的反應(yīng)也到了極致,一刀下去,那道紅光就變成了兩半,而前面那一段卻仍然在向張連藏沖去。千鈞一發(fā)之際,我將冰針飛了出去,扎到了那個紅光上,在力量的帶動下,直接扎到了一旁的樹上。
張連藏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那段還在不停痙攣的紅光,原來是一段蛇尾。而樹上釘著的那一半正是蛇頭,蛇不大,只有不到二十公分。奇怪的是它的叫聲居然如同一個孩童在哭泣一般。而我們卻生不出半點(diǎn)憐憫之心,因為這東西實(shí)在是太恐怖了。
誰知道被咬了會是怎樣一個下場,而就在這時,令我們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