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本就看他眼熟,加上他這么一說,云天越發肯定對方認識自己,并多少對自己有些了解,可是云天把腦子中認識的人搜了個便,還是找不到與之匹配的人物。
云天也不隱瞞,直言相告:“是有些眼熟,但是……我不認識你。”
青年微微一笑,“你當然不認識我。但是你應該認識我的妹妹。”
云天一愣:“你妹?”
青年眉頭一皺,感覺自己似乎是被罵了。可是對方明明沒有這個意思,活活吃了個啞巴虧。也不言語,遞給云天一盞茶讓他自己想。
云天仔細的端詳著面前的青年,劍眉星目,有點鷹鉤鼻,皮膚白皙,是個十足的美男子,他越看越覺得這人在哪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青年被云天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微微側身,避開云天吃人似的眼神。
青年心想還是自己介紹一下吧,不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傻子什么時候能認出來,便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歡,單名一個樂字。”
云天眉毛一挑,似乎知道為什么覺得這人眼熟了“歡樂?”
青年見云天終于收起了讓人不自在的目光,微微正了正身道“沒錯。”
云天道:“你說的妹妹不會是歡歡吧?”
青年點了點頭。
難怪,這歡樂長的和他老子還真像。同時心里安安吃驚,這四罪的勢力居然都伸到這里來了。
歡樂看出云天心里所想,卻也不言語,抿了口茶,等著云天開口問自己。
云天看著緩緩喝了一口茶那舒服的樣子,也不言語,等到歡樂喝第三口茶時終于開口:“還是你老子讓人看著舒服,比較男人。”
歡樂做夢也沒想到云天會說這么一句話,一口茶還沒進肚,直接噴了出來。
歡樂那個氣啊,這都哪和哪啊。怒道:“你會不會聊天?”
云天聳聳肩道:“這個,分誰。既然話不投機,那我就告辭了。”
“站住,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么?來人。”
歡樂一聲怒吼,瞬間不知從哪里傳出來五六個一身腱子肉的大漢,身高足有兩米,像一座座小山,看著就有視覺沖擊。
歡樂擦去嘴邊的茶水,悠悠的站起身,挑釁的看著云天,揚揚下巴,示意云天走個試試。
云天默默的拿出了玉笛,還沒等眾人做出反應,笛聲婉轉悠揚的響起,那些彪形大漢一個個頓時呆若木雞。
歡樂也動不了但是卻能說話,驚駭的道:“你什么時候學會控制這攝魂雄玉笛的?”
云天也驚訝的看著歡樂“你居然能說話?”心想難道是自己技術沒到家?不能啊,連黎戰都如果不設防都能被控制住啊。
其實在笛子送來那晚,云天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便掌握了使用的方法,這笛子很特殊,可以用聲音來瞬間控制那些沒有防備的人,使其如同入定一樣,不能動也什么都不知道。
歡樂道:“廢話,我怎么不能說話?”
“哎呦,還敢這么橫,現在誰是刀俎誰是魚肉,你分不清?”云天掃了一眼四周,接著道:“信不信,我把你們幾個全都扒光了,扔到一起拍一套寫真,發給你老爹和四罪其余三家,讓他們見識一下,四罪之歡家大公子的……雄威。”
歡樂氣炸了,他做夢也沒想到云天居然如此齷齪,想出如此下流的手段。“你敢?”
“哎呀。”云天把笛子重新別回了腰間,順勢就要扒歡樂的衣服。
歡樂這下可是慌了,如果眼前這道貌岸然的人真的那樣做了,自己還有何顏面在面對眾人,雖說他早已脫離了四罪,可是也不能讓自己父母丟臉啊。
“停停停,你想怎么樣?”
云天笑了笑:“好像是你找我來的吧,什么叫我想怎么樣?說吧,把我引到這來到底什么事?”
歡樂要死的心都有了,二十年了,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垂頭喪氣的道:“我就是替某人問你幾句話。”
云天道:“某人?誰啊?你妹?”
歡樂感覺自己又被罵了,在心里問候了云天祖宗十八代,但表面上卻心平氣和的答道:“對。”
云天來了興致,坐了下來道:“問什么,說吧。”
歡樂道:“她想問你,那天為什么不辭而別。”
云天想了想道:“不為什么,我這個人做事光明磊落,從來不使手段,也就用不著她來威脅你老子,帶著她也是累贅,就把她自己扔那自生自滅了。還有問題么?”
歡樂肺都要氣炸了,第一次見如此睜眼說瞎話加不要臉的人。做事磊落?還用那么骯臟的手段來威脅自己。
歡樂此時已經忘了歡歡要求自己問他什么了,最想讓他早早走人。
“沒了。”
“沒了?那到我了,她送我這笛子什么意思?”
歡樂眼神怪異的看著云天道:“我怎么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云天自然不信,伸手就要脫歡樂衣服。
歡樂恨不得把云天生吃活剝,“我真不知道,我早就脫離歡家了,這次歡歡是以個人名義來找我幫忙的。那里有她留下的一個荷包,說是你要是來了,就給你。”
云天在桌子上找到了那個荷包,拿起來一看,便有一個淡淡的清香飄進了鼻子里,忽然想起了歡歡的體香,云天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想法甩出了腦海。
荷包上面繡著兩支玉笛,一大一小,小的只有大的十分之一左右。
云天問道:“這干什么用?”
歡樂道:“不知道。真不知道。”
“還有,你怎么知道我的住處的?”
歡樂一聽這話,自豪的道:“在這片沒有我打聽不到的事。”
“吹吧你。”云天認為歡樂的話十分里面八分是假的,也不相信,心里卻在思考,要不要趕快搬走,或者把眼前這人殺了。
想到這云天自己都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生出殺人的念頭。
“你說你脫離歡家了?為什么?”
歡樂正色道:“道不同不相與謀,他們的行事方法我不認同,便和家里鬧掰了。”
云天撇了撇嘴表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