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戰拿出刀劍,我一枚玄鐵針也悄無聲息的夾在雙指之間,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那老頭笑瞇瞇的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子道:“不要緊張,老頭子我都這個歲數了,可經不起折騰。”
我問道:“敢問老人家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老頭笑道:“我嘛,就是一個一只腳邁進棺材里的糟老頭子而已,至于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恐怕要我問兩位吧。”
呃,我和黎戰一時語塞,本來我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兩只毛賊,所謂做賊心虛,就是我們現在的心理了吧。
我大腦飛快的運轉,思考著對策。這老頭有時間在這里和我們耗,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要不就是他有恃無恐沒把我放在眼里,要么就是沒有敵對的意思。亦或者在等待援兵,不過這種可能性很低,他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倆身后就一定有本事背后偷襲我倆,而且是一擊即中。
對了,他剛才似乎說過如果我們破壞了這里,他沒辦法向主顧交代,也就是說他是這酆都之人。而且年紀如此之大不可能是巡邏當差的,那一定就是這里的頭目了。
我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輩可是酆都之主?”
老頭聽了并沒有感到意外,也沒有問我怎么會知道,只是隨手丟過來一樣東西道:“頭腦還是那么靈光,我去天府等你們,速回。”
說完我們都沒看清他是怎么動的,只是一道白色的影子從墻上晃過老頭便消失不見了
黎戰我倆都驚訝于老頭的身手,自認不發狂的狀態下,即使聯手也不能取勝,最多打平。
黎戰道:“你怎么知道這老頭是酆都之主。”
我道:“半蒙半猜,抓緊吧。”
黎戰疑惑的道:“干什么。”
我揚了揚手里的東西,那老頭丟給我的乃是卜字令牌。
“我靠,不是令牌只有一塊么?怎么他手上也有。”
我道:“那就只能去問他了,他說在天府等我們,我們抓緊時間。”
打開正房的大門,我們開始尋找歐陽老爺子留下的東西,歐陽靈走之前留下了那顆翡翠球說是可以幫助我們,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云天,過來看。”黎戰喊道。
我快不走過去問道:“有什么發現?”
黎戰道:“你看這桌子上刻的棋局是不是在哪見過。”
低頭一看,發現桌子上居然擺著一副圍棋的殘局,整個棋盤基本上都搞被黑白兒子擺滿了,但是棋局并沒有下完。
我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會圍棋。”
黎戰道:“還記得小時候爺爺教了你如何使用各種樂器,卻教了我各種棋法。記得爺爺給我看的最后一個棋譜好像就是眼前這個。”
我問:“桌子上擺著的這個么?”
黎戰道“沒錯,記得爺爺當時說這是他和他的一位老朋友下的一盤殘棋,爺爺執黑子,那人執白子。當下到一百多手的時候,該那人落子,可是那人卻想不到爺爺那一手的破解之法,卻也不服輸,而爺爺也認為這棋局可破,但是也想不出破解之法,二人便規定誰能想起這一手誰便贏。”
“那后來呢?”
“后來,誰也沒想到,二人就把這棋局記錄了下來。”
我忽然知道這個珠子該怎么用了,問道:“那你知道這局棋怎么破么?”
黎戰道:“其實爺爺在給我看這棋譜前就破解了,只需在龍身中間處落子,也就是這里,這一條被困之龍就能變成兩條活龍,而爺爺這下山虎也就無力回天了,這招實乃自殘,卻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據爺爺說,要不是在一次危機中想起這盤棋他可能早就死了。”
我拿起其中一顆棋子掂了墊發現和手中的珠子差不多重。便按照黎戰說的地方,把珠子放了上去。
只聽咔咔兩聲,整個棋盤一分為二,中間出現了一個夾層,夾層中靜靜的躺著一把翠綠的鑰匙。
黎戰道:“真有你的。”
我道:“要不是你知道如何破解也沒用,我想這機關一定用了重力感應作為開關,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我感嘆了一句拿出了那把鑰匙,鑰匙入手冰涼,比我的冰針還要涼上幾分,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我道:“像是一種玉石,這應該就是我們找的東西了,不過這房間里并沒有鎖,應該不是用在這里的。”
黎戰看著棋盤發愣,感嘆道:“看來與爺爺下棋的人也出了這一步,不知道爺爺知道了是高興呢還是氣的吹胡子瞪眼呢。”
我知道黎戰又在想爺爺了,拍了拍黎戰的肩膀道:“我們會找到爺爺的,一定。”
黎戰回過神來道:“嗯,一定會的。”
“咦,這里還有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