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自主的她,一向是不會向命運低頭的。
回去后她要找出這次逃跑失敗的原因,為下一次逃跑成功累積經驗。
如此想著,云初心里的氣消了一半,然后頻頻打呵欠,很快便在唐曜懷里睡著了,沒辦法,太累了。
低首看著睡著了的妻子,唐曜臉上隱含著的恐慌才慢慢被揮走,如果不是奶奶聰明,他都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追回逃跑的妻子呢。
低頭與云初額對額,唐曜在心里低喃著:別逃好嗎?
唐家。
雖然時至秋天了,太陽依然毒辣,秋老虎呀,也讓人有點受不了。別墅里的傭人一邊忙著自己手頭上的細活,一邊頻頻望著大門口方向,心里都在擔心著,不知道大少爺能不能找到少奶奶。
很快別墅大門被打開了,最先開進來的便是眾人熟悉的勞斯萊斯,跟在后面的是數輛轎車。
看到唐曜抱著睡著了的云初走下車來,唐老夫人從主屋內迎了出來,嘴里說著:“沒花多長時間吧。”帶著小白去,嗅覺最為靈敏的小白就算只是坐在車內,只要車窗打開了,它一樣能嗅到她的味道,然后帶著孫子找到云初的。
“沒。”
唐曜簡短地答著。
看著云初睡著的俏臉,唐老夫人忽然意味深長地對唐曜說著:“曜兒,這丫頭與眾不同,她不被我們唐家的光環所誘惑,你今后恐是要多擔待了。”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云初還會再逃跑的。這個孫媳婦在大婚當天就上演了“落跑新娘”,新婚第一天,再來一個“渾水摸魚”式的逃跑,第三次她又會上演什么逃跑戲碼。
忽然,唐老夫人抿唇淺笑,對于云初的第三次逃跑居然產生了期待。
“我的人,跑不了!”還是那么短,唐曜抱著云初,向主屋走去。進入主屋后轉上滑動電梯,往三樓他的房間走去。
把云初輕柔地放在床上,唐曜看看時間,也快到下班的時間了,暫且不回公司了,反正他不在,唐灝以及唐驤會處理公司里的事務。
唐家六位少爺,其實就是真正操縱唐氏集團的人物。唐家四位老爺早在唐曜接手總裁一職之時,就放手讓他們年輕人去管理,他們做長輩的只是掛著董事長的頭銜。除了唐曜是總裁之外,其他五位少爺都分別掛著集團經理以及那些子公司總經理之名,他們手里握著的權勢隨便動動,都能讓商場變色。
唐家六位少爺除了唐曜之外,其他五位少爺雖然繼續著唐家寵大的事業,私下里,他們又各自有自己喜歡的事業,那是不掛著唐氏集團名聲的,屬于他們真正靠自己拼出來的事業。
坐在床沿上,看著熟睡的妻子,唐曜覺得很幸福,就算這個妻子不愛他,以后還會上演更多的逃跑戲碼,他也不怕,他會以他的深情,以他的行動征服她的心,讓她停止逃跑,甘愿待在他的身邊,然后替他生兒育女。一想到兒女方面,唐曜不自覺放柔了表情,大手輕輕地落在云初的小腹上,或許經過昨夜,這里面已經有他的血脈了。
表弟段子龍曾經游戲花叢,現在因為快要當爸爸了,都快變成他不認識的人了。當爸爸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幸福?
唐曜心里想著,改天去打擾一下段家那兩位濃情羨煞旁人的夫妻,偷偷問一下表弟,當爸爸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的幸福?
新景舊花園。
一輛深色轎車緩緩地開進了新景舊花園,原本寂靜的午后,在這輛車子開進來之時,打破了寂靜。
眼尖的老居民發現這輛深色轎車價值非同一般,心里想著,找誰的?
當看到那輛轎車是停在云初的公寓前面時,那些老居民忍不住都站在窗前張望著,心里想著云初這丫頭走了什么狗屎運了,不但嫁進了唐家,讓人羨慕到只差沒有死掉,現在居然又有有錢人找上門來,只是這次來的又是什么人?
云仲天打開了車門,鉆出車外,站在公寓面前卻不移步,環視著四周,景色依舊呀,還是像二十五年前一樣,只是當年才栽種下的小樹如今長成了大樹,蔥蔥郁郁,歲月的流逝都刻在那樹輪上了。
云仲天心里百感交集,二十五年前,他也是在這里居住了一年時間的,這里曾經帶給他家的感覺,現在重回,不知道他能不能進門呢。
佩玉是個溫柔的女人,只要他說些好聽的,或許她會原諒他吧,其實佩玉原不原諒他,他無所謂,他最心急的是讓云初認祖歸宗,然后帶著她回臺灣送到許家,這樣他云家數代人的心血就不會敗在他手里了。而云初只要一直得到許飛的寵愛,那么他的傾云集團就不會倒,想讓許飛一直支持他,就先要云初認他這個老父。
站了半個小時左右,云仲天還是舉步走到了公寓門前,伸出手輕輕地敲著門。
“佩玉,我是仲天,我回來了,快開門呀。”云仲天放柔的聲音,就像當年哄佩玉跟他同居一樣溫柔。
可是他敲了老半天的門,公寓里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佩玉不在家?
云仲天心里猜測著,停止了敲門。
他轉過身來,想找個人問問,剛好看到一男一女向這里而來,他便站在門口處等著那對男女走近。那個女的很高,當她來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感到那個女的似乎比他還要高,心里想著這個女人肯定是模特。
刑天雪看到云仲天站在好友的公寓門前,不禁好奇地問著:“先生,你找誰?”心里卻暗奇這個男人的面容居然與云初有著七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