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旁邊的黑衣人遞了兩本結婚證書到唐曜的手里時,云初心里忍不住格登一下,這個男人該不會連結婚證都準備好了吧?
唐曜一手勒緊云初的腰肢,預防云初逃跑,一手把兩本結婚證拿到云初的面前,淡淡地道:“初兒,這是我們倆的結婚證書,是我吩咐人到民政局辦理的,絕對合法。”意思就是云初無論從名義上還是法律上,都是他唐曜的妻子。雖然時間緊迫,不過他依然布好了天羅地網,讓云初插翅難飛。至于辦結婚證需要的證件,當然云初的證件都是假的,不過卻假得亂真,讓他蒙混過去了。
云初只覺得頭頂烏鴉再次飛過,她怎么會如此的倒霉呀?
再瞄到滿場的賓客,個個臉上都是欣慰的笑,她氣結,覺得每一個人都是瘋子。
藏在眼鏡底下的鳳眸轉了轉,云初計上心頭,現在還在教堂,還是早上,只要未進新房,她都還有逃跑的機會,就算進了新房,她依然要逃跑,她不會就這樣屈服的。
一想到自己的好心沒有好報,云初瞪著唐曜的眼神后悔至極,恨恨地無聲地指責著唐曜:早知道你這般忘恩負義,我就不替你指路,讓你在迷路橋等著110的救助。
“婚禮完畢,婚宴也是擺在‘錦豪酒店’,麻煩各位移步到酒店里。”唐老夫人滿面笑容,中氣十足地對滿堂賓客說著。說完之后再看一眼云初,盡管云初一直掙扎著不肯配合婚禮,不過這個女孩還是成為了她的第一位孫媳婦。
呵呵……一想到大孫兒終于不用像個太監一樣了,她就滿心歡喜。云初此時不愿意,是因為她不知道她孫兒的好,只要相處了,了解過后,她相信云初一定會愛上她的寶貝孫的。
在唐老夫人說完之后,唐曜便摟緊云初,強行把她帶出了教堂。
一出教堂,云初便掙扎著對唐曜說道:“你能不能松手,你勒得我的腰都要斷了。”
唐曜挑眉看著她,不出聲,意思是說他一松手,她就會逃走。
“你們這么多人,還怕我逃嗎?”云初諷刺地道。
心里卻在做著準備,只要唐曜一松手,她立即就撒腿跑,反正這里接近公路,只要她能跑到公路邊攔到車子,就能成功地逃跑了。
唐曜似是看透她的心思似的,并不松手,強行把她摟到了婚車之前,守在教堂外面的記者不停地拍著這一對看上去很般配的璧人。
一個黑衣人立即恭敬地打開了婚車的車門,唐曜把云初塞進了車內,并上了車鎖。
當唐曜繞過車子向另一邊車門走去的時候,云初卻動作迅速地從車的另一邊鉆出,然后撒腿就跑,邊跑邊把頭上的頭衫扯下來丟在地上。
“新娘跑了!”
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然后一大群人立即追趕而去。
唐曜的眼神沉冷無比,他想不到云初會趁這一點點的空隙就逃跑了。他反應過來最先追去,她是他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她逃不掉的!
云初跑得很快,卻也很吃力,她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用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跑著。
身后的唐曜跑一步卻有她兩步那么快。
不過很幸運的,她跑到了公路邊,也不管迎面開來的是什么車,直直地沖了出去。
“云初!危險!”唐曜撕心的吼叫傳來,夾雜著他的害怕。
“吱——”那輛保時捷緊急地剎車,車輪與地面發生激烈的磨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然后車子在云初面前停下,車頭已經粘碰到了云初的身子,好在并沒有撞傷云初。
“該死!”車內的許飛低咒著。誰想死,別死在他的車輪底下。
下一刻,他的車門被拉開,一個身穿婚衫,戴著一副眼鏡的女孩火速地鉆進他的車內,沖著他怒吼著:“快點開車!”
這語氣有點耳熟!
“該死的!快點開車!”這個死司機還在發什么愣呀!
云初心急如焚,顧不得自己不會開車,伸手就去搶方向盤。
看到車外追趕而來的大批人物,許飛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揮開云初的手,腳下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地離開了,把唐曜等人拋在車后。
從車后鏡看到唐曜,許飛皺眉,然后一偏頭,看到云初正驚險般猛拍著胸膛,喘著氣息,不禁好奇地問著:“云初,怎么是你?”再看云初身上那一身的婚衫,想到剛才看到追來的唐曜,再聯想到昨天晚上唐曜跟他說云初是他唐曜的新娘,許飛似是明白過來了。
云初?
云初一怔,難不成她好巧不巧地上了熟人的車?
扭頭看到許飛那張俊臉時,云初忍不住叫著:“怎么又是你?”是昨天晚上那個想強吻她的男人。
她怎么這樣倒霉的,剛跑出了虎巢,又上了狼車呀。
許飛邪邪一笑,說著:“那證明我們有緣呀。”
短短的時間,這個女孩就攔了兩次他的車,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緣。
再看今天穿著婚衫,化了淡淡的妝的云初,許飛只覺得眼前一亮,他知道云初并不丑,而且很有書香氣質,只是想不到穿上婚衫,化了妝的云初原來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被云初勾起的征服欲加深了一層。
“停車,我要下車!”云初大叫著,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邪氣的男子帶給她的不是壓迫感,而是危險。
許飛勾唇笑著,有點慵懶地開口:“你看看車后鏡。”
云初一看那車后鏡,臉色瞬時變得青白,后面那火速追趕而來的一輛輛飛車,正是唐曜的手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