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冷嫣然說啥,如法炮制跳趴在她腰間,如果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以為只是一個啥裝飾物呢。
這小東西極善隱藏,小爪子自動縮入冷嫣然的軟布中,身形垂直貼附于她身上。仿佛就是她身上的物什一般。湊巧冷嫣然今天穿的就是件墨綠色的衣裙,是小東西喜歡的顏色。對她格外親近,或許她身上的氣息也是這小東西喜歡的吧。這下眾人明白了:這小東西必是和金衣男子還有冷家千金脫不了干系。
其實他們倒是冤枉了冷嫣然,只猜對了一半,那應該是屬于金衣男子的,冷嫣然在此之前從沒見過那小家伙。
只有梁上那人和冷大將軍恍然大悟,那金衣男子為什么閃入冷嫣然的箭雨,出來仍是一人了。
搞了半天,不需要他親自出馬,自有人,不,是這小家伙出場救人哪!
那小家伙又抖動成金色的圓滑球,如飛物線一般沖跳上金衣男子的肩頭。
如同一只展翅欲飛的雄鷹翱翔在九洲!那氣勢端的一個讓人叫好,不知是小金球襯了金衣男子。
還是金衣男子的光暈迷煞了小金球。
小小的眼睛瞇瞇笑地望著金衣男子,仿佛在訴說:“看主人,我也不賴吧!”
金衣男子好笑的拍了它一掌,這小畜牧倒是越發狡猾越發會和人玩起心術了。金衣男子就那么看著冷嫣然,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看的冷嫣然還以為臉上有什么,仔細一抹再一抹并無其它不好東西啊。奇怪這人今天為啥老盯著她看?
透過冷嫣然的肩頭望向那高高的梁上,眼光猶如實質的冰刃掃射向那梁上君子。那射到之人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滑將下來,幸好反應快,一個倒掛金勾,再手一撐,身體一托力再次穩穩當當如啄木鳥那樣吸附于梁上。
剛一穩身站定,腦中電光火石:金衣!金球?那么只有一人了!
皇帝趙弘殷看不下去這些人的眉目傳情,當皇宮是干什么吃的,是這些人的私人府第嗎,簡直太放肆了!
“來人……”話還沒說下去,就被太后打斷了:“皇上,今日大殿上之人都是客,擇日不如撞日何不擺宴大家同樂!”
趙弘殷冷哼一聲,當沒聽到,以為他不知道嗎,母后只不過是勸他稍安毋躁罷了。那好他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意欲何為!好死不死的麗妃的聲音冒出來了。這個真是找抽啊,你說大家都把她給遺忘在角落了,她偏要出來找抽。
“冷嫣然你這個賤貨,怎么還在這里,皇上太后趕緊把她拖出去打入死牢!”冷嫣然看著麗妃的歇斯底里,感覺真是有些悲哀,都不明白怎么死的,想必這類人,她都不想和這樣的人計較什么,直接把麗妃無視了。
不過某人并不準備放過這樣的人!白影一閃,“砰砰砰”好家伙,麗妃身上三個爪印!
血暈染開來,透過麗妃那上好宮裝。今天她正好穿了件白色的衣裳,只可惜上好衣裳沾染了血跡。
讓人看了反而生出惡心的感覺,與她原先穿白裝想表現清逸的愿望背道而馳了。“啊……啊……啊!”尖叫怪叫麗妃看著自己身上那血樣,還有傳來的鉆心的痛都忍不住狂叫起來。
小金球鄙夷地看著麗妃那丑態,很是不屑把爪子沾上的血用它那金色的小尾巴擦了又擦。
麗妃一見是這畜牧把她弄成這樣的,以為畜牧好對付發了狂一樣撲過去。
小金球像它主人那樣巍然不動,待到麗妃就在眼前三寸時,才發起猛攻。
說時遲那時快,小金球一秒成球二秒飛撲三秒如預期把麗妃撞飛,順便把帶血的小尾巴放麗妃嘴上擦干凈。
麗妃伸起手想揍它,奈何這畜生跑的飛快,待跑到一定距離了,還回頭朝麗妃狂肆一笑,勝利式的擺個POSE,搖了搖了它那金燦燦的小尾巴。
把個麗妃氣得臉都綠了,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好在她眼尖看到旁邊一臉沉思的冷嫣然,立馬精神了。依舊不死不休地朝冷嫣然撞去,看來麗妃現在就是喜歡用蠻力對付人了。
奈何冷嫣然看似柔弱可不是好欺負的主。應該說現在的冷嫣然非彼時那個了。
你喜歡飛撲是吧,冷嫣然好笑地看著沖撞而來的麗妃,根本不用自己伸手,直接把玉腿一伸就行。
而麗妃只顧盲目撞來,完全不看冷嫣然有啥小動作,賓果,“砰”摔個四腳八叉,逗得一殿之人哄堂大笑。麗妃疼得嘴都歪了,看著大殿之上每個人的嘲笑,如同幻化成了無數的惡魔,好像要與她索命一樣。
嚇得她只敢抱頭尖叫,但那眼始終盯著冷嫣然的地方。
心里憤恨無比,都是這賤人是這賤人害的,腦中盤旋不去這句話。
突生一股大力站將起來,拔下頭上珠釵向著冷嫣然戳去。上好金器銳利如鋒,尤其在光照下泛著奪命之光。
冷嫣然也不敢怠慢,畢竟和性命有關。
欲待拔出匕首迎擊,哪料面前一陣強風刮過,“啪啪啪”打的麗妃臉再如小山高,臉上青紫一塊,血紅一片。
疼得她是再也沒有力氣如何了,珠釵應聲掉落,仿佛在笑著她的自不量力。
小金球可來神了,直接拋物線過去,把她的珠釵坐碎,方才解氣。冷嫣然看著小家伙可愛的舉動,不免對它心生好感,之前也是它救了自己。
于是心里一激動,真想抱它一抱。
金衣男子輕飄飄地站于原來之處,似乎他非常喜歡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