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姿態休閑地在手上呵著氣:“你不是人!”左纖纖聲音顫抖地指控。
“對付畜生當然不需要用人的手段!”
“你……你……”你了半天,左纖纖也蹦不出半個字。不甘心但現在在人家地盤上,左纖纖只能隱忍著。
雙手撫上自己臉,感覺到已經腫起來了。此仇她記下來,不再停留拔腿就逃。冷嫣然也不想去追。所謂窮敵莫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今天給她教訓就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還之。“啪啪啪”是人都聽得到的。恐怕鳥獸也聽得到了。要不然如何會飛離此處呢。
隨著擊掌聲伴隨而至的是一句男子的贊美:“精彩精彩,今天真是不虛此行!”
“誰?”冷嫣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某處。不一會就從樹蔭后走出一白衣男子。
是他!這人真是陰魂不散,老跟著她干嘛有病!
“你何時在那的?看閣下一表人材,原來也會做梁上小人之事哪!”
暗諷他是偷聽賊,白衣男子哪會聽不出她話里的譏諷之意。望著她無波無緒的臉,看不出她心里想著什么。再回想她剛才的所作所為。
此女真如傳言蠢笨如豬嗎?如果這都算蠢笨如豬那世間還有聰明的嗎?
看著白衣男子打量自己的眼神,她心中有不好的感覺升起。不會被他發現什么吧。這個男子看著無害卻是有著一副獵人的眼睛。
探究著他感興趣的人事物。可是冷嫣然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吸引他注意力?白衣無風自飄,他動了。只需要一瞬就出現在冷嫣然面前。冷嫣然顧不得贊嘆如此快的輕功。
出于作為殺手的本能,用手格擋著。果不其然,那白衣男子真伸出修長的五指準備抹去她臉上的染料。
雷霆動,氣旋流!
就在兩人對上時,另一股仿如泰山壓頂的氣流穿越任何障礙把兩人硬生生的分開。
不同的是冷嫣然如春風拂面,仿佛有只無形的手托了自己一把。
而白衣男子就沒那么輕松了,猶如千斤重錘直接襲向胸口,嘴里一股腥甜,忍不住“哇”的一口,噴出一口鮮血,渲染了腳邊的土壤。冷嫣然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經落入一個金色的懷抱中。
不知為什么,她沒有抗拒。是因為事發突然忘了如何反應,還是看到對方穿的金色衣裳就讓她莫名的信任。
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只會幫她。不知為什么她就是這么覺得,沒來由的信任著。“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下次殺無赦!”沒人懷疑男子所說的話。那是一種天然的霸氣,王者之風盡顯無遺。
讓人忍不住跟隨,無端信服,絕對臣服!眼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手越發收緊懷中女子的纖腰,但又恰到好處地沒有讓對方感覺不適。冷嫣然剛想問什么,眼前一花,人已騰空而起,金色衣裳如氣旋流一樣展開優美的弧度,迷了她的眼,
也看癡了隱在花叢后那紅衣女的的眼。陽光就是有個好處,可以映照出金屬一類的東西。
冷嫣然沒有看到金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因為她看到時,那無數的針已經飛向花叢的一角了。“啊……”這次的聲音就沒前幾次好聽了。更加凄厲猶如地獄女鬼發出的恐怖尖叫聲。
可見那女的痛苦得直差沒有撞墻自盡了。眾人都好奇那女子遭遇了什么。
循聲找去,只見一紅衣女子又手捂著自己的臉,血止都止不住,從指縫里傾泄而下。想來那女的臉絕對毀了。不用看也不知道。光看那個流血量就知道臉上捅成馬峰窩了。
真是慘不忍睹哪。不過這樣的人不值得可憐,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伴隨著金色身影的消逝,好聽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動本君女人者,毀!”
衣袂飄飄晃花了某人的眼,晃痛了某人的心。
白衣男子望著女子遠去的背影長長嘆了一口氣。是她嗎?會是她嗎?那個嬌俏可人的女子。
還沒來得及證實,就被突然冒出來的金衣男子阻止了。就只差那么一步啊!
白衣男子心里流竄著滿滿的失落,眼睛怒視著被金衣男子帶走的方向。直至看不到,微低著頭,心中思索著下次再遇有幾成勝算。
不得不承認那人速度極快。如若自己和對方打起來,未曾失手的他沒有勝算的把握。
連一成把握都沒有,太可怕了。
白衣男子再次晃了晃神,看來未來的路不好走啊。冷嫣然感覺頭好暈。古人的輕功好是好,可是太快了也是容易暈車的。
極力忍住想吐的沖動。心里祈禱著到了沒,快到了吧,雖然不知道要去哪。
她很想讓他停下來,很想咬他一口泄憤。最后她沒有如此。因為她知道他獨一無二的狂妄。
豈是她能左右的。咬一口泄憤有什么用,萬一惹怒了他把自己一丟那豈不慘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得忍哪。
冷嫣然莫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臉上一副像吃到蒼蠅的郁悶樣。金衣男子頭也沒回直顧往前疾馳,冷嫣然一副我就說嘛的表情,他會理自己才怪。
終于耳邊不再有風聲傳來,冷嫣然睜開眼睛,咦這是什么地方。
他們應該在一片蒼翠的樹林里,這里的林木并不高大,但也足以藏身。
不高大更好吧,沒有像其它茂密樹林的陰暗潮濕。反而處處顯現著陽光的照耀。冷嫣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衣襟隨風飄舞,今天她穿了件奶黃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