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沐若羽梳洗完畢,換上一成不變的T恤和牛仔褲。捧著手機,盯著手機壁紙良久。照片上的少年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她情不自禁的勾唇。
打開了手機QQ軟件,看見了備注為風哥哥發來的消息。是一串數字,她數了數,一共有十一位,是手機號碼,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保存了下來。
四人整裝待發,一起朝著學校周邊的店鋪掃蕩而去。
看著不斷打顫的腿,沐若羽不得不佩服另外三人的戰斗能力。她們逛了一個小時,只有她雙腿虛脫。
手中提著戰利品,她無奈的聽著三人的爭吵。
曼彤說,“應該選那件紅色的,多好看啊。”
盛夏反駁,“初戀屬于小清新,該是碎花裙。”
白萱看了看手腕的表,說出了目前為止唯一一句正常的語言。“十一點了,該吃飯了。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這么快。”
她們差不多十點出校門的,差不多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曼彤聞言,頗有暴發戶范的開口。“上次說好了的,我請客。大家新開飯館集合,不是我說,那菜色不是一般的好。”
沐若羽想著時間差不多也要到了,對著她們三人抱歉一笑。擰著手提袋的手又緊了幾分,“不好意思了,我得先走了。”
白萱用理解的眼神看著她,淡淡的嘆了口氣。“約會是吧?快點去吧,別讓初戀情人風小哥等急了。”
她被調侃的小臉微紅,許久不見,她也很是激動。
曼彤擺了擺手,目送沐若羽離開的背影。“我們幾個只能勉強湊合了。”
“那個,我也得走一趟,剛剛樺磊學長發短信給我了。”盛夏將手機塞回手提包包,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
不等曼彤和白萱反應過來,她已經追上了沐若羽。兩人肩并肩走著,還能聽到盛夏說,“若羽,我們一起回學校。”
曼彤羨慕的看著,“現在是熱戀期,總會過去的。那么,只能我們兩個雙宿雙飛了。”
白萱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和你家那口氣就是老夫老妻了?咱們兩個孤家寡人吃起來也沒什么意思,還是回學校食堂好了。”
“嗯,說得也是。我得去把我老伴拉出來一塊曬曬。”曼彤說著,沖白萱揮了揮手。撥通了她老伴的手機號碼。
白萱看著街道上的行人,還有漸行漸遠的好姐妹。徒留一人、孤孤單單的站在店門口。她苦澀一笑,多久了,這種孤單的感覺,多久沒有體驗過了。
手機在褲兜里不安分的響起,她匆忙的劃開界面。看見了上面顯示的爸爸兩個字,她頓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爸,跟他們有關的事情你最好別說,否則以后我連你的來電都屏蔽!”
白萱爸爸自然明白女兒話中的真假有幾分,唉聲嘆氣的說,“小萱,他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啊!聽爸爸的,國慶回來一趟。”
“國慶我會回去,B市一直都是我的家鄉。”白萱煩躁的剁了兩下腳,自從開學到現在,她對這個話題一直處于敏感階段。
“他們專程從紐約回來,就為了見你,好好談談。你們身上留的是相同的血液,我和你媽不過是你的養父養母而已。”
白萱由開始的煩躁,逐漸轉變成憤怒。她努力控制住即將噴涌而出的怒意,“對他們而言,我的價值體現為,能隨時隨地為他們偉大的事業而犧牲!所以,你認為,有談下去的必要么?”
“唉呀,軸性子!說不動你了都!”
白萱爸爸也被氣得不輕,直咳嗽。
白萱一直都清楚爸爸身體的小毛病,再也沒有力氣爭鋒相對,她妥協了。“我國慶會回來,和他們好好談談,讓他們別再打擾我們一家三口!”
她掛下電話,無力的蹲下身子。
沒有在意路人甲乙丙丁的異樣目光,她真的累了。再也沒有辦法承受下去,他們生下她,卻無情的拋棄她。
她再也無法面對被人拋棄的感覺,那么的絕望,那么的無助。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整整十九年。她一直以為那是言情小說才會出現的情節,居然有一天,會突兀的發生在她的身上,讓她毫無準備,毫無招架之力。
一個人再堅強,也接受不了被丟棄的命運……
男生寢室樓
左毓歡快的起身,瞅了瞅放在書桌上的時鐘。“到飯點了,占座位去,名菜可是虎視眈眈的。”
“顧少,你上哪去?”關掉游戲界面的越澤,捕捉到了顧清風站起來的高大身子。
顧清風頭也不抬,目不斜視。“約會。”
瞬間,寢室處于空前的肅靜狀態。直到那一聲輕微的關門聲響起,三人才不約而同的回過神來。
越澤拍案而起,“什么情況,他要去約會?是醫學系的系花?早上好像就接到這個電話。”
震驚無比,比起臺風泥石流還要來得震驚。一向不會緋聞纏身的顧清風顧少,居然也有和女生約會的一天。
“你這腦子真得去維修了,顧少早上怎么回答你都忘了,沒救了。”樺磊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表示智商受到嚴重的打擊。
越澤飛速的運行著大腦,搜索了無數次,一次又一次,還是無果。他訥訥的詢問室友,“怎么回答的?”
“他問系花你是誰。”左毓輕飄飄的給出答案,繼續手頭上的事情。
越澤大腦智商終于回歸,腦神經也終于正常運行。“好像是這么一回事……樺磊,這飯點的,你也去哪?”
遺傳到越媽媽一樣尖銳顏色的越澤,第一個捕捉到了行動異常的樺磊,不由分說的發問。
“約會。”
樺磊學長顧清風輕描淡寫的語氣,以及目不斜視,幾乎一模一樣,就是沒有顧清風那種仙風道骨的氣場罷了。
“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越澤發出今早第一個怒吼和咆哮聲,叫出了單身狗的不滿。
左毓任命的目送樺磊離去的背影,和越澤同一戰線,同仇敵愾。“那我們兩個去食堂吧,剛好做伴。”
“不了,我先走了,你自個單飛吧。”越澤無情的拒絕了左毓的邀請,關掉電腦。
左毓先是錯愕而后是憤慨。“去哪?不會也是去約會吧。”
“我媽喊我回家吃飯!”越澤不耐煩的回答,難道真要他去淘寶網購買一個喇叭,然后大聲宣稱哥是個單身狗,求勾搭,求包養?
左毓聞言,臉上露出笑容。“一起吧,我剛好省飯錢。”
越澤不得不為他的精打細算而贊嘆,不過……“不是,你家金主連給你吃飯的錢都沒有么?”
被調侃的左毓小俊臉出奇的黑了下去,“瞎說什么呢,我可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堅持抵制低俗的惡趣味!”
對于左毓小眼神的憤怒,越澤感受不到一星半點的殺機。“嗯……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去食堂吧,我怕我媽誤會我性取向有問題。”
左毓疑惑不解,“不是,你有的我也有,你媽能誤會啥?而且這兩天顧少不也成天往你家跑,怎么不見得你媽誤會了。”
“人家可是顧少,一看就知道是大老爺們。至于你嘛,有待驗證。”越澤掃著他的小白臉幾秒,說不出的水嫩光滑。
左毓摸了摸小臉,“怎么就需要驗證了?你有的我都有啊!”
“有些東西你有的我沒有,我有的你沒有。”越澤給出中肯的答案。
“等等,你可別嚇我!你不會……不會真的……早年成太監吧!”左毓難以置信的盯著某越的胯部,臉色越來越詭異。
越澤白了他一眼,“我有胡子,你有么?你有當小白臉的鉗制,我有么?”
左毓看著越澤開門,準備絕塵而去。
連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等等我,大不了我去醫院注射點雄性荷爾蒙!”
為了省飯錢,他也是拼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