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句心里話,她還挺佩服那男人的,要知道除了老爺子外,還沒第二個人能把樂師師給惹的炸毛,就象現在這樣。
見她不說話,沐筱安放下報表在她身邊坐下,溫柔的睨了她一眼。淺淺一笑,繼續說:“怎么,來我這兒不是吐苦水的嗎?不會是你們兩……”
又有什么勁爆的發展?
“不是!”
樂師師忽然揚聲打斷了她的話,看樣子仿佛要跳起來。下一刻,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坐回去,端著杯子掩飾著,眼神卻在四周游離,明顯的心虛。
“哦?那是什么!”
玩味的笑著,促狹的媚眼朝她橫過,上下掃了圈,又落在她酡紅的臉龐上。頰邊靠近唇角的地方似乎有個印記,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
“原來是……”
“不是,是被狗咬的!”樂師師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捂了下臉頰,嘴上卻還理直氣壯的辯解。
“狗?這狗還真會找地方下嘴,不過……”起身,她伸手挽住死黨,作勢就要拖她往外去,還不忘解釋:“不過,是不是該先去打兩針狂犬疫苗?”
“啊,我不去,不要去!”
說來奇怪,天不怕地不怕的樂師師,最怕的就是打針!所以當沐筱安拿這弱點來降她,她就立刻掙扎起來,死也不走,并且老老實實的全招了!
“是……是那混蛋咬的!”臟死了,還有口水!
一想起來樂師師就一肚子火,奪了死黨手中的小毛巾,就往臉上蹭,瞧那架勢,不把臉皮蹭掉塊是不會罷休的。
“嘁,我當什么事兒呢,不就被咬了口嗎!之前你不也咬過人家,扯平了!”攤攤手,沐筱安強忍著心中的狂笑,安慰著樂師師,卻由不住的想起了他們那場辦公室濕身誘惑,終于忍不住噴笑出來。
“你還笑?不準笑!沐筱安……獎金!”撒手锏一出,沐筱安安靜了,咬唇憋笑,就差沒把自個兒給憋出內傷了。
“大小姐,你就知道那這個來威脅我!”獎金是沐筱安的死穴,雖說沐家家底豐厚,但自從她和家里決裂后,就再沒向那邊伸過手。而最為難的時候,也都是樂師師陪著過的,所以兩人感情極好,從無秘密。
“哼,誰讓你幫他說話的!”那里扯平了,明明就是她比較吃虧!
相同,在商郝嘉眼里,大概吃虧的人是他。
“樂大小姐,我的副院長,小的我哪兒替他說話了!你是我的好姐妹,我當然站在你這邊!”沐筱安無比無辜的看著她,心道:雖說兩人各咬了對方一口,但這事兒真扯不平,難辦啊!
“這還差不多!”別過臉,她朝沐筱安瞥了眼,紫色的光暈蕩漾眼底,柔和了不少。“不過,不能就這么算了!”
一想到剛才病房里的那一幕,樂師師就覺得自己無比的丟臉。
她跌到時,他的唇剛好印在她的頰邊,卻沒想到他是故意的,還張口直接咬了上去。放開她時,居然神色如常,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你欠我的,還了。
她欠他的?
那他的意思是不是,他欠她的,她也可以討要回來!比如把他看光光,然后在摸摸胸?
誰要看他,誰要摸他,平的好不好,哪有手感,還有那里,那里也……也不怎么……
哎呀呀,她到底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誒?師師,你哪不舒服嗎?臉怎么這么紅!”沐筱安又沒有讀心術,自然不會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一心以為她病了。
伸手伏在她額頭上,復又摸了摸自己的,沐筱安疑惑的輕嘆:“咦,不燙啊!”
使勁甩了甩頭,樂師師摸著臉頰,微微轉過臉,躲開她關切的眼神,“我沒病!”
見死黨的反應有些反常,沐筱安朝她投來略帶疑惑的探究,上下打量著她。
“哎呀,我下面還有個會,先走了!”放下杯子,被那目光看得有些心虛的樂師師跳下高腳凳,整理了下衣擺就往外跑去,逃似的走了。
“這丫頭。”狡黠的黑眸劃過一絲了然,沐筱安似乎猜到了什么,目送著死黨的背影,小聲嘀咕了句什么,就轉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她未完的工作。
彼端,剛到會議室的樂師師被匆匆趕來的柳陌澈撞了個正著,還沒來得及責備他,就被他給吼了。
“師姐,不好了,他跑了!那混蛋跑了!”柳陌澈喘著粗氣,神色看起來沒有半點焦急,反而異常興奮。
“跑了?沒關系,等他那兒徹底廢了之前,會來找我的!”
醫院跑了個病患,這似乎算不上什么大事兒,尤其跑的還是商郝嘉這種沒幾個人知道的,走后門且不留信息的特殊病患。
丟就丟了,并不會影響工作進行與醫院秩序。但不知師院長怎么想的,整個會議一直沉著臉,等會議結束居然當眾高聲道:“樂師師,柳陌澈,你們兩個留一下!”
他們倆本就是醫院中最具爭議的年輕醫師,平日都夠出名的了,今天被師老這么一叫,想不更出名都難。
眾人不約而同的朝他們瞥了一眼,或同情,或幸災樂禍。還有事不關己的中立派,只朝他們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最后一個離開的沐筱安朝好友投去一瞥安慰,淺淺的笑容掛在頰邊,似乎再給她鼓氣。
“爺爺,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的目的!”等人全走光了,樂師師便開了口,手上卻也沒閑著,在整理著會議資料。
“我要說什么,你心里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