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不是他的問題。
“樂師師!”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拿他的名字開玩笑,而她卻犯了忌諱。
“叫本小姐干嘛!”
“……”他從沒見過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似乎從不會畏懼他的威嚴。
冷峭的眸光凝著她,許久,他做了件連自己都覺得詫異的事兒,居然直接拽住她的手,拖著她大步朝前,壓根就沒管自己的腳步是否太大了讓她跟不上。
“死蝦條,你要干什么,放開我,啊……”腳下踉蹌,樂師師一個不穩朝前摔去。
商郝嘉一個轉身接住她,將她扶正的同時狠狠地往墻上推去。背重重地撞了上去,痛得她瞇了下眼睛,卻依舊不甘示弱。
“抽瘋了你,死蝦條,唔……”嬌蠻的話語被他突然的吻給吞了。
樂師師驚住了,瞪著眼睛看著他,眸中燃起了憤怒。
不,這不是吻,而是啃咬。他再咬她,毫不留情的咬的她都能嘗到血腥味!
“唔唔……”她奮力的推拒,掙扎,甚至反咬回去,可他就是不松口。
輾轉其間,本只是想懲罰她那張欠抽的小嘴,不禁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唇齒間的香甜帶著股叫人留戀的味道。
霸道,強硬,其中帶著血腥的氣息,卻讓他忍不住流連忘返,竟然忘了最初的目的。
驀地,追上來的士兵感嘆著:“看來蝦條薯片,就是天生一對啊!”
“混蛋!放開我師姐!”
一記勾拳朝正吻得忘情的商郝嘉臉上招呼去,眸中染著熊熊怒焰的柳陌澈從他懷中奪過樂師師,雙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肩,擔憂的眸光將她上下掃了個遍。“師師,你沒事吧,他有沒有……”
“沒事才有鬼!我又被狗咬了下,不知道有沒有細菌誒!”
又委屈又羞憤的樂師師抬眼朝遲來的柳陌澈瞪了一眼,有些嗔怪。抬手,她用袖口蹭了蹭嘴唇,想要抹掉那混蛋殘留的令她覺得惡心的觸感。
只是,氣息這種東西可以消散,觸感卻不會,你越是在意,它反而越是往心里頭竄。“臟死了,呸呸呸……”
商郝嘉吃痛的往后退了兩步,隨意的抹了把嘴角,一抹妖艷的猩紅留在他手背上。慵懶的抬眸,半瞇的鳳眸瞥過滿眼嫌惡的瞪視著他的樂師師,緩緩劃過,入目那張俏紅的臉蛋上還帶著幾分羞澀的惱意。
“少……少校!”磕磕巴巴的喚他,小兵傻了眼,呆立一旁,愣愣的看著面前不同往日的商郝嘉。心道:他竟然沒還手,被打了沒還手!
天啊,今兒太陽是打東邊落下去的吧!或者,他們的少校被炊事班的小黃鴨踩了腦門子?
他在笑,嘴角勾起一彎不經意的弧度,很淺,但足夠妖嬈。一向清冷的面龐猶如雪融,眉宇間的冷意驟降,取而代之的是魅惑,猶如夜色中綻放的曇花,一瞬劃過。
商郝嘉望著那別扭的小丫頭,心下似乎被什么猛的撞了下,一時間竟忘了疼痛。不過,拳頭不能白挨,而且他咬的是樂師師,又不是柳陌澈那小子,憑什么要挨他的拳頭!
“死混蛋,今天老子非廢了你不可!”師姐是他的,那混小子居然敢……
上次是個意外,這次,他絕對是故意的!
柳陌澈仿佛要吃人似的對商郝嘉怒目而視,沖上前去,揚拳,抬腳,故技重施的朝他某處招呼。
上次是受傷,輕饒了他,可這次……哼哼!
驀地斂回目光,商郝嘉一個急轉,伸手擋住他的攻擊,反手折住他的手,伸腳一別,將他撂倒在地。幽深的瞳忽然顫了下,一抹蔑視從眼底劃過,下一秒他抬手迅速的朝他腰間砸去。
“不要!”樂師師尖叫著朝那邊沖過去,臉色驟然轉白,染上一層恐懼。“死蝦條你瘋了,你忘了林大校的話啊,這就是你對我們的招待嗎!”
“哼!弱小的生物,沒意思!”收住手,他放開柳陌澈,將他猛地推了出去。滿含蔑意的眸光掃向不服氣的柳陌澈,微哂,朝小兵遞了個眼色,就直徑朝前走。
他這是什么意思,蔑視還是挑釁?
混蛋,做錯事的似乎是他吧,憑什么她還要受氣!
“同樣的生物,給本小姐站住,否則我就公布你的尺寸!”作為醫生不能泄露病人私隱,那作為個人應該可以吧!
樂師師推開礙事的柳陌澈,將他交給一旁的某位小兵,讓他先回去休息,自己卻追上去,仿佛要給小師弟討個公道。
“站住!我叫你站……”話還沒說完,樂師師攥著他衣袖的手僵住了,面上的聲色也僵硬了許多。望著眼前男人,她怔住了,被他眼中一劃而過的森冷。
很快,她又恢復鎮定,一抹不輸于他的凜冽劃過眼底,掃向他,朝他挑釁的宣戰。
“同樣弱小的動物,你沒資格這樣說我們!”紫眸轉了圈,她瞥了眼身后不遠處的小兵,輕嗤道:“就算小澈是弱小生物,你也一樣,脆弱的不堪入目!”
她咬重了脆弱二字,眸光帶著幾許玩味的朝他身下看去,蹲在某處,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彎報復的快意。
“女人,你……”她那里是什么外科醫生,簡直就是個女流氓!幾次三番的提及那件事兒,還語帶曖昧的挑釁,明擺著就是威脅他!
稍頓,商郝嘉一改往日的冷沉,似笑非笑的眸光飄向她的胸口,淡淡道:“哦,你以為自己有多偉大?”
驀地紅了臉,樂師師下意識的拉緊衣領,怒瞪著他低吼:“你是我見過的最變態的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