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顧思夏。”

我們的目光再次匯聚在了一起，我好像看懂了我之前不明白的情緒，那種堅定的，果斷的，沒有一絲猶豫的。就像心中認定了這個答案一樣。

他盛了一碗粥，眸子里帶著一絲倔強：“小時候在怎么懂事，那也是心智不成熟的，我曾經想過，為什么忘不了顧思夏，是因為她和班上其他人不一樣，還是她有著比其他人更優秀的地方。但想來想去，好像沒有為什么，就因為是顧思夏而已，每一個學校都有和你性格相似，愛好相同，甚至是長得也十分相似的人，但始終，不是你顧思夏。”

“在你考進美院的時候看見了和你一屆的朋友發的合照，即使化了妝，更加成熟，我還是可以一眼認出是你。”

“顧思夏，對不起。”

那一句，顧思夏，對不起。不斷在腦海中回蕩，分不清是真是假，心中涌上無數情緒，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么開口，苦笑道：“你沒有對不起我，都是小孩子，都不懂事罷了。”

“思夏！”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是周煒。

看他喘氣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跑來的，肯定是從趙佳那聽到了什么。以前他和凌瑾哲很好，基本上白木筱和凌瑾哲打球都會叫上他。

凌瑾哲不解地看著我：“你和他說的？”

我搖了搖頭，周煒很自覺坐在了我身旁的空位上，拿了個茶杯倒滿了水一飲而盡：“凌瑾哲你真不夠意思，請吃飯也不叫上我。”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來了。”

他突然沒臉沒皮地笑了起來：“我來找你啊。”

對面的凌瑾哲突然沉聲道：“周煒，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周煒沒好氣地看著他：“如果那天思夏沒有遇見你，你打算就這樣看一輩子嗎？是男人就實話實話，在這說以前的算什么事？”

......

我徹底懵了，聽周煒的意思，凌瑾哲一直在我身邊，那天的也不是偶遇，只是我突然發現了他的存在。

“怎么，不敢說了嗎？那我替你說。”周煒揚了揚嘴角，轉頭看著我：“凌瑾哲這十年來，除了你的高中不知道你的情況外，其余時間都會通過你身邊的各種人了解你的情況，因為你想留在北方畢業后來到這找了工作，他知道即使你高考失誤但肯定會考研究生留在北方。他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一直看著你。”

我等著他親口向我解釋這些話，但他沒有做出解釋，就在那看著我。

“你不打算說些什么嗎？”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想和他置氣。

他還是沉默著。我不知道他的沉默代表什么，但我卻不想再陪他這樣浪費時間。

“凌瑾哲，以后別再找我了，就當我們不認識好了。”我不是不欣喜他這么多年來默默關注我，但更多的是失望，怪他不肯告訴我實情，什么偶然看見的照片，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那為什么不肯告訴我。

我留下他和周煒兩個人，提著包離開了餐廳。

他們沒有誰跟上了，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走，因為我是顧思夏，所以你喜歡我，但也因為我是顧思夏，所以你騙我。那這樣的意義呢？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