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阿貝爾,有時候很會鬧脾氣的……”
“汪……”阿貝爾適時抗議……
“看吧!”易寒大拇哥一豎,向后一比:“聰明得快成精了!”
“汪……嗚……唔……”阿貝爾大吼一聲,然后冷傲地把它那高貴的頭別開。以此來表達對主人的鄙視……那表情要多生動就有多生動!
昏倒,這家伙還是狗狗嗎?
由于易寒還要忙著上班。因此,她只得和羅瑞絲和伊莎約好下午再談合租的事情。
悅耳的鋼琴聲,伴隨著淙淙流水聲,在飯店中庭回蕩。
綠意盎然的庭園造景,以及中央空調系統,讓室內溫馨舒適;翠綠的葉片,巧妙的隔絕外人視線,營造隱密的空間。
羅瑞絲和伊莎相對而坐。
“主人已經找到她了。”
羅瑞絲自然知道伊莎嘴里的“她”是誰。因此羅瑞絲點了點頭
“這是我們第多少次保護她了?”一向開朗的伊莎苦笑了。
“人類的生命總是非常短暫的!”羅瑞絲輕輕地開口……
伊莎苦笑更深:“一次生死一次劫。主人……”
羅瑞絲打斷了伊莎的話頭:“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
國際警察總署辦公大樓。
下午五點半一到。一向以紀律松散而出名的國際警署,眾人在食物的召喚下跑得一干二凈。
格林斯基抱著一摞資料,直接去獵鷹那可以直接和垃圾場相媲美的辦公室。一進去門他就聞到一股沖天的怪味兒……接著看到這整幢大樓的老大——獵鷹!
獵鷹靠著椅背半躺在大皮椅上,臉上蓋著一本槍械雜志,那一雙不曉得已經幾天沒有洗的大腳丫,正大光明地擺在辦公桌上,看到這光景,格林斯基不禁感嘆著警界的墮落。
獵鷹知道是誰來了,因此當他聽到格林斯基走在他辦公桌前了之后。他才拿下臉上的雜志,緩緩睜開眼睛:“你不著急吃飯?”
格林斯基無力地搖了搖頭:“差點兒就累死哪還有閑心吃飯?”
伸了個懶腰,一點兒都沒有把他那雙“香港腳”從桌上拿下來的打算。
獵鷹是個三十出頭的英國人。乍一看絕對是個溫文儒雅,笑容可掬的三好男人。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瞇,和藹厚道。但是,了解他的為人的人都會在“和藹厚道”這個詞兒面前打個華麗麗的大引號。
“找我有事?”獵鷹瞥了一眼格林斯基。
格林斯基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將手里的傳真遞給了獵鷹。獵鷹接過,用最快的速度將傳真看完。抬頭看著格林斯基問道:“然后呢?”
格林斯基怪叫出聲:“什么然后?老大,你難道看不出其中的嚴重性?要是這案子不重要,英國那邊會上報到我們這邊?”
“我怎么看,都只看到無非就是有八個人死掉了而已?”獵鷹將傳真交還給格林斯基。
“什么而已?”格林斯基咬牙:“這八個人身上的血一滴都不剩……”
“被人工設備抽干的!”獵鷹聳肩。
“他們渾身只有脖子上有兩個牙齒咬的洞!是牙齒咬的……”可惡……格林斯基要抓狂了!
“被某種動物咬死的!”獵鷹閉著眼睛,悠閑地冒出這句讓格林斯基冒煙的話。
“你根本就沒有認真看傳真!”這只該死的狐貍!
獵鷹睜開眼皮看了一眼頭頂冒煙的格林斯基,然后重新閉上雙眼……
“和這起案子相比,‘北美人童戀協會’才是目前的側重點。你知道迄今為止,被那些混蛋柔躪死的孩子有多少嗎?”獵鷹閉著眼睛淡淡的一問。一瞬間,就讓格林斯基頭上的煙消失地干干凈凈。
沉默許久……
“頭兒,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吸血鬼嗎?”格林斯基突然開口。
“作為一個地道的俄羅斯人,你相信嗎?”獵鷹閉著眼睛反問。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很奇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手上的那個案子我曾經倒是遇到過一樁。”
“最后的結果是什么?”格林斯基萬分激動。
“保密!”
獵鷹的回答讓格林斯基想殺人……
高大的落地窗外是如血的殘陽!
精致高雅的房間里,玫瑰花的香味如同神秘的仙女身上的披紗一樣。若有似無地飄動著,縈繞著……繾綣著……
房間的那張鋪著緞子的沙發上,優雅地躺著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
他的頭枕靠在一堆柔軟的靠枕上,長長的銀白色的發像是狂野的水藻一樣散在靠枕枕面上!閑適地垂在沙發邊的左手上還捏著一枝嬌艷的紅玫瑰。他的眼睛看著窗外的夕陽。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想……
突然,房間出現了一條黑色的影子,他單膝并且極其恭敬地跪在了男人的跟前!
而男人沒有動……就像剛才一樣一直看著夕陽……
甚至就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一樣!仿佛他已經在這里看了千萬年之久!久到他已經石化了……
“主人,英國那邊有血族的人攻擊人類!”
男人眼眸微動,睨了一眼跪在遠處的黑影:“哪個家族的?”
“布魯赫家族!”
“……”男人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黑影嗖然消失!
男人眉頭微皺,手里的那朵嬌艷的玫瑰,在剎那之間化成了一堆沙塵……
殘陽如血!
是不是因為太陽本身也曾經喝過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