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女子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血主,“血主,這個月上交的血液是不是可以減半?”
周自在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惡狠狠道:“依舊滿額上交,否則我生撕了你!”
之前在路上,青龍就給范慶說了一些血宗的事情,其中有一條規矩尤為駭人:若是成為血宗的弟子,每月就必須上交一定額度的鮮血,不論你殺人也好、從自己身上抽取也罷,總之每月必須上交鮮血,不然只有死路一條,故而血宗催生了大批枯瘦女人這樣的弟子。
“范大俠,怎么辦?”青龍小聲地向范慶問了一句,顯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簡單。”范慶坦然自若地上前,面對著上百血宗的人根本不虛,他看著周自在問道:“看樣子你們是不會放我們過去了?”
周自在的表情一怔,看向范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他大笑著向身旁其他人問道:“你們覺得我會放過這兩頭血豬嗎?”
“殺掉放血!滅劍幫的普通弟子頭顱值一月血額!青龍堂堂主青龍的頭顱值一年份血額!”
“你看。”得到回應的周自在看著范慶,笑道:“到嘴的肥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范慶點頭,“我就是確認一下而已,像你們這群披著人皮的牲口,全殺了都沒有什么壓力?!?
“哈哈哈……哈哈哈……”周自在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捧著肚子就差在地上撒潑打滾了,“就算你們幫主面對我們這么多人,也不敢說把我們全殺光……”
“你說滅劍啊?”范慶不緊不慢地從商店空間里拿出一物,指著周自在等人,咧嘴笑道:“被我殺了?!?
噠噠噠噠……
機槍的聲音響徹了林間,隨之而來的便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周自在更是首當其沖,直接被打成了篩子。
范慶手里拿的不是別的,正是那只M4A1自動步槍……
連續射空了四個彈夾,范慶這才作罷,此時對面百來人全癱在了地上,連喘息聲都沒有半點,整個林子里鴉雀無聲,這些在江湖上作惡多端的兇惡之徒就這樣被現代的熱武器來了個團滅,無一活口!
范慶收起自動步槍,向眼神呆滯的青龍道:“繼續帶路?!?
青龍依舊木訥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地問道:“都……都死了?”
一百來人,全死了?
青龍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在沒有遇到范慶之前,他自認平生作惡多端,是個不折不扣的嗜血狂魔……就是這樣一個根正苗紅的大惡人,在現代熱武器的鐵蹄無情踐踏中,三觀盡毀。
此時,青龍忽然覺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的十惡不赦了,那些到處炫耀的“光輝往事”與范慶在葬劍谷的行為一比較,簡直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般幼稚可笑。
青龍這會兒的內心寫照是——或許……我真的不適合當惡人?
范慶可沒功夫理會青龍的心路歷程,皺著眉頭問道:“走不走?”
“走,走!”青龍這會兒哪敢有半點他心,生怕范慶一個不爽就拿出那玩意(別誤會)把自己給突突了。
此刻,范慶在青龍心里的形象,指不定恐怖成什么樣子。
經過周自在一事后,兩人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血宗的要地,也不知道是其余人收到風聲躲了起來;還是血宗看門的人全被范慶給干掉了。
“這里就是血宗的核心?”范慶的眼前出現了一座人骨堆砌的巨大祭壇,下面是一處湖泊,只是湖泊里沒有水,取而代之的是滿滿一湖腥臭的鮮血。
“就是這里,我之前陪著滅劍來過一次。”青龍解釋道:“祭壇的上面就是做血宗宗主的住處,范大俠你說的那些人,應該也被關押在上面。”
范慶點頭,“走吧。”
來到祭壇的下方,范慶踩著人骨拾階而上,不多時便和青龍一起出現在了祭壇的平臺上。
眼前的這個平臺確實有些巨大,大致與足球場相仿,如果是尋常材料制成的倒沒什么好驚嘆,奈何組建這里的材料除了人骨便是人骨……
“沒人?”范慶皺著眉頭尋了一圈,平臺雖大但也一眼能看到邊際,除了些骨架制成的房屋與祭祀架外,再無他物。
青龍同樣四處尋了一圈,得到了與范慶相同的結果。
“去那邊看看。”范慶領著青龍向著骨頭房的方向走去,抬腳踩在骨頭平臺上,發出陣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房屋與祭祀架的情況逐漸清晰起來,只見平臺邊緣架著十來個架子,每個架子上都吊著一個人,鮮血順著身體滴落,沿著一條血槽進入下面的湖泊。
“范大哥!”
驚喜的呼聲從不遠處的骨頭房里傳來,范慶循聲看去,從骨頭房的縫隙看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唐萱兒?!狈稇c趕忙上前,直接破拆了房門,入眼就是唐萱兒與李媚月等人,看著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唐萱兒,范慶總算是松了口氣,不由調笑道:“驚不驚喜?”
唐萱兒由衷的點了點頭,眼里甚至泛起了淚花。
幫唐萱兒解開繩子,范慶瞥了一眼其他人,八個女人,沒有一個男的。
繩索被解開,唐萱兒眼里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撲入范慶的懷里,哽咽道:“先前媚月姐姐說你……你……”
別看范慶平時有事沒事喜歡調笑一下唐萱兒,但若真到了這種時候,他簡直完美的詮釋了“手足無措”這四個字。
眼見唐萱兒在自己懷里沒有起來的意思,范慶還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其實他與這妮子相處沒幾日,還真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層關系。
或許是范慶總出現在唐萱兒最脆弱的時刻,這妮子在不知不覺間就對他產生了依賴感——現在同樣如此。
“喂,親熱夠了的話,先給我松綁怎么樣?”
唐萱兒這會兒才回過神,這里可不止她和范慶兩人,趕緊嬌呼著從其懷里鉆了出來,一張俏臉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范慶聞聲看去,只見一名披頭散發的姑娘穿著男裝坐在角落里,“請問你是?”
姑娘沒好氣道:“蕭七!”
范慶明顯在裝傻充愣,“原來是小七姑娘,不扮男裝扮女鬼了?”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蕭七這會兒也不粗著嗓子說話了,“你的那件暗器根本沒用!”
范慶聳了聳肩,“是你不會使用。”
沒有子彈的沙漠之鷹,能有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