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巡撫來了
- 醫統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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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67字
- 2017-03-24 23:21:00
大殿之上最高出端坐著兩人,左邊一位是院長大人,在院長右邊的頭戴金蘭管帽的就是朝廷派下來的巡撫了。
太古明朝的巡撫官品不高,號稱最強的八府巡撫官階七品,和縣官差不多大,但他掌握的權利很大,是一類官小權重的官階,這樣的安排,也是朝廷看管地域安定的一種手段。
江湖綠林與廟堂之間總是來回的牽制,小摩擦不斷了。
白可韓上前拱手回禮,“參見巡撫大人。”
巡撫大人還沒有回禮,他身邊的仆從反倒是哼聲而出。
“哼,你就是白可韓?”
夏胖墩氣不打一處來,你算個什么東西,不就是巡撫的狗么,嚷嚷什么。
白可韓擔心夏胖墩惹怒了對方,不好圓場,今天他們可是身在“鴻門宴”中。
他回應那名巡撫仆從,“學生是隸屬風云學院的白可韓,同時也是天澤分院刀學院的學員。”
巡撫眼神疲軟松動,就像一塊松子糕,他斜眼叮了一下臺下左邊大鼓旁的人,那人回了一個眼神,巡撫才平穩的回到的原來的神情。
他們的眼神傳動都讓白可韓看在眼里,大鼓旁的那人就是巡撫大人的貼身藥煉師張青洞。
院長大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袒護白可韓,他端坐在桌子上,眼眸中翕動著好奇,仿佛是在期待著他如何結束今天的“宴會”。
張清洞從大鼓邊出來,行至白可韓面前,他背后靠著巡撫大人,有他坐鎮,他語氣上也張揚了起來。
“白可韓,聽說你醫術高超,記憶超群,通過了長孫幕的考核,這才讓院長生起了重開風云學院的心思。”
白可韓回應,“學生的確通過了考核。”
他的回應平穩四方,聲音如銅質般和諧,一點都沒有被威逼喝問的感覺。
對方比白可韓也長不出幾歲,眼見他如此沉著穩定,他心里斷然不好受。
“可你知道風云學院的背景否?”
“風云學院代表著什么否?”
“我家先祖的名分你可知否?”
張青洞一連三個問題摔在白可韓臉上,他趾高氣揚沾沾自喜,一下子就把白可韓逼入了絕境。
白可韓知道今天若是問答不慎,巡撫大人就會要求院長封院,他們有朝廷做靠山,雖說學院獨立存在,朝廷不會干涉什么,但時過境遷,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施壓院長,封院是遲早的事。
白可韓并未被問題嚇到,他問的風云學院的背景與代表只是噱頭,最重要的還是第三個問題,張青洞根本就是為了把白可韓這個武學廢柴趕出風云學院而來的。
對方給足了白可韓回答的時間,只聽他說道:“風云學院的背景——”
“有山有水,山是活火山,水是青天露水。”
白可韓沒有停頓,“它代表著萬物生長的靈動,生生不息,在高危下生存,是大道,是至簡。”
聽到此,院長的眉毛以及嘴角紛紛跳動,顯然是驚奇白可韓的回答。
“名分是人心,人心認同有,那名分就會存在,先祖要緬懷,生人不拿死人說事,這是孝,也是情。”
“合情守孝,才能恩澤吾輩。”
隨著恩澤吾輩的四個大字的沉落,張青洞啞口無言,他瞪大著眼睛,嘴巴微張,他嘖嘖連連,卻發不出一道完整的話,夏胖墩聽了眨眼,心想你跟白可韓文斗,那豈不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也不能怪張青洞,他武學境界在三星武士階位,和長孫幕同階,若非白可韓乃一介凡人,他現在估計早就找他下挑戰書了,在太古明朝,恩怨兩方下戰書是家常便飯的事。
尚武和尚兵,乃是這個世界的標志。
氣氛在白可韓結束回答之后變得很干澀,巡撫大人見張青洞吃癟,他也不好受,畢竟這是他的人,而且還是張青洞自己挑事,眼下他需要一個臺階下,否者問題很大,白可韓有可能會被以侮辱朝廷命官的名號帶走,到時候可不管你是哪里的學生。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你沒有侮辱,一句話,先帶走再說,別忘了還有屈打成招這茬。
院長大人便充當了這個臺階,他做聲大笑,“兩位青年都不錯,年紀輕輕的,一個成了巡撫的貼身藥師,一個進了學院當學生,將來都是人中龍鳳。”
張青洞認識長孫幕,當初在藥煉師組織考試的時候就遇見過,心生漣漪的他對長孫幕念念不忘,眼下被院長褒獎,他把白可韓帶來的的不開心全部拋之腦后了。
白可韓拱手回應院長大人,張青洞迎合上去,表示自己和長孫幕有一面之緣,如今難得來一次,打算好好聊上一句。
巡撫一聽心頭也有興趣,只聽他笑道:“聽聞院長的孫女也是藥煉師,武階三星武士,我也很想見見這樣的才女吶,哈哈哈。”
白可韓被他們晾在一邊,夏胖墩嘟噥著他們的不齒,文斗輸了還假裝不認人了。白可韓知道他是在袒護自己,他眼神示意回去,表示安靜等待,能夠用等待化解的問題,就盡量不要動手。
長孫幕最后還是被請了出來,她從白可韓身邊經過,其實她早就在外頭注意著大殿內的狀況了,她也很好奇白可韓是哪來的膽氣,竟然回答天衣無縫,扭轉了危機。
“參見巡撫,女子長孫幕,天澤院學員。”
她參見完畢,身子后退了幾步,巡撫的人都被她的相貌吸引,卻沒有發現她此時竟然和白可韓站在了一起,兩人位置靠的很近,這事心胸狹窄的張青洞如何能忍?
自己請出來的人,最后還便宜了你白可韓!
但他并沒有立刻發作,而是故作沉著,他彬彬有禮的向長孫幕介紹自己,并且提及了當初在組織工會碰面的事,長孫幕笑聲連連,同樣禮貌的回應。
當然,只是客氣的禮貌回應,可聽在某些人耳里,仿佛就成了對他的一種好感,自我感覺良好的張青洞錯意的認為了本就子虛烏有的事,這下他再看回長孫幕的時候,簡直對站在她身邊的白可韓恨到了骨子里。
那個位置本應該是屬于我的!
他的內心咆哮著讓人貽笑大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