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曦那個冤啊！她明明很認真的呀！

“對不起……”黎慕曦習慣性的道歉。

結果卻惹怒了凌灝宸，他討厭只知道道歉的人。

凌灝宸一下子站起來，隔著辦公桌逼近黎慕曦：“除了道歉，你還會其它的嗎？”

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黎慕曦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這才覺得空氣重新流通。

黎慕曦想了想，問：“凌總希望我會什么？我……可以學的。”

這么多年的職場生涯告訴她，在比自己強的人面前，如果你沒有絕對的把握反駁他的話，那最好表現得謙虛一點，低調一點。平庸總比刺頭強。因為一但你成為他的眼中釘，那你這份工作也到頭了。

“你能做到我所期望的？”凌灝宸仿佛對她的話很感興趣。

黎慕曦盡可能的平靜回答：“我盡力。”

一個古井無波，一個強裝鎮定。

突然凌灝宸嘴角一揚，露出一抹邪笑：“黎特助的意思是無論我提出什么要求都可以咯。”

黎慕曦心里咯噔嚇了一大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極少看到大老板臉上出現這種表情，不過她清晰的記得一旦他露出這種表情肯定有人要遭殃。

這次不會是要對付她吧？

黎慕曦內心在哀嚎，她不過是個小人物，實在犯不著大老板算計啊，這實在是大材小用了哇！

然而自己挖的坑，流著淚也只能跳進去。

“我……我盡力。”這一回她顯得很沒底氣，一向沉穩的她竟結巴了一下，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凌灝宸邪魅一笑，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確實與眾不同。”說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頗為遺憾的說：“我竟然今天才發現。”

發現什么？黎慕曦疑惑的望著他。

“黎慕曦，這輩子都呆在我身邊好不好？”

黎慕曦怔了一下，隨即欣然同意。

“好！”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世界這么大，除了凌家她無處可去。

她有時候會想，如果五年前不是凌灝宸收留她，她會不會餓死在街頭？

可能是黎慕曦回答的太快，凌灝宸怔了一下，望著她若有所思。

提出這個要求他想過黎慕曦會拒絕，也想過她會答應，卻沒想到她答應得這么爽快，仿佛她一早就窺探了他的心思，專門想好答案等著他。

他反而有些不踏實了。

“你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凌灝宸終究是表達出他的疑惑。

黎慕曦一臉平靜的回答他：“不用了，反正我也沒別的地方去。”

所以她答應得這么干脆是因為她沒有更好的選擇？凌灝宸感覺他一下子從云端跌到地上，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感覺大BOSS的表情有點怪，黎慕曦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她這回答并沒有問題啊！難道一不小心又觸了他的逆鱗？

黎慕曦心里苦，最近大老板這脾氣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上一秒還艷陽高照，下一秒可能就烏云密布外加電閃雷鳴，變臉比翻書還快。

“凌總，那這咖啡你還喝嗎？”黎慕曦這純屬沒話找話了，她的本意是：“如果沒什么事我就撤了！”

表達出來的用的是問號，內心吶喊的則是用感嘆號，可見這些年她已經學會怎么表里不一了。

凌灝宸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邊坐下來邊說：“我又沒有吃人口水的毛病。哦，對了，剛才我說反了，其實是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