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峰臨風崖,端坐在崖邊的一道倩麗身影輕啟雙眸;陽光和煦清風拂面,白云浮沉于崖邊;遠處瀑布陽光的映射下光影閃爍此情此景何等美哉。
“墨子夜三年后我定讓你刮目相看,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是何等之大”想著墨子夜嬉皮的笑臉白素心中就是一陣厭惡,從墨家堡回來的她閉了一次關很順利的便踏入了武者巔峰后期,如今距離超凡亦是一步之遙。“是時候闖一闖生死門了。”白素心中拿定了主意
“白素丫頭原來你在這啊,讓為兄好找啊”
“何海師兄找我何事”
“宗主回來了,讓你過去一趟”
“好的,我這就過去”
逍遙峰凝心殿
這是一座水晶砌筑雕刻而成的大殿,圓形的穹頂能夠一覽蒼穹;華麗的蟠龍水晶柱子無不襯托了這座大殿的尊貴。
此刻正中央水晶雕刻而成的寶座上正端坐著一個美麗脫俗的女子,這女子二八年華;一頭銀色長發一身雪白勁裝,精致而冷峻的面容襯托了這個干練而脫俗的女人。此人正是逍遙峰宗主葉凝霜。
姍姍而來的白素一見此人,立刻鞠躬作禮:“宗主你找我?”
“你來啦素素,本座今日接到你表哥的飛鴿傳信;說你舅舅的舊疾又犯了,讓你抓緊回去一趟;老人家十分想念你,你便準備準備早些下山吧。”
“是。宗主。”
告別凝霜白素便匆匆趕回自己的住所收拾細軟行李下山而去。
白素自幼便由她舅舅摩云國大都督鰲烈撫養長大,她的父母本是摩云國守衛邊防的將領;十幾年前邊境動亂,一伙組織嚴密的盜匪偷襲的她父母所在的軍營,那場戰斗十分慘烈;軍營中幾無人生還,只有一女傭拼命護衛著尚在襁褓的白素逃到了都城鰲府;在安置了白素后,那女傭因一路奔波又身染惡疾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后來鰲烈派了數支人馬調查那伙盜匪,數年杳無音訊也就不了了之了。白素自幼便和表哥鰲軍一起長大,對她而言;比起從未見過面的父母,表哥就是自己的親哥哥;舅舅就是自己的父親。所以聽聞舅舅舊疾復發內心萬分焦急,一路上馬不停蹄直奔都城而去。
鰲烈在白素還未出生時就是帝國的大都督。“武圣巔峰”強者,帝國有十二武圣強者;而鰲烈無疑是站在最頂尖的。二十年前鰲烈欲沖刺傳說中的武皇之境,便獨自前往邊境大漠之中一處謠傳武皇隕落之地,希望探得一些機緣;豈料那里的確是位武皇隕落之地,只不過是個惡名昭彰的魔修。那魔頭故意傳說遺跡風聲,其實是為了誆騙實力強勁的武圣強者前來,自己吞噬對方借由對方借尸還魂復活。鰲烈不慎被魔皇殘魂附體,雖極力抵抗最終剿滅魔皇殘魂;但魔皇一身至毒源氣也留在了體內,至今無法祛除。每每發作起來讓鰲烈痛苦不堪,發狂發躁誤傷了不少人。五年前鰲烈自知難以抵抗這股邪惡源氣,便將白素送往逍遙峰修行;家中事務交由剛滿弱冠之年的鰲軍打理,自己自縛寒冰鎖鏈將自己囚于地底水牢。終日不見陽光,每日傭人送與飯食。只是那股魔性越來越難以抵抗,如今的鰲烈已是強弩之末;勉強抵抗,說不定某日便徹底魔化。成為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鰲烈當初留下命令;一旦自己失控便讓鰲軍殺了自己,鰲軍身為人子又豈會干著大逆不道之事,這些年便尋天下名醫;亦是束手無策。此番鰲烈再次發作,清醒之際便命鰲軍召回白素;想來是自知時日不久交代后事。鰲軍心中亦是惆悵不已一旦父親徹底失控自己該如何是好,讓自己了解父親性命這樣的事鰲軍是萬萬下不去手的。只能等白素回來一起商討。
話說白素披星戴月火急火燎的趕回都城鰲府。
傭人們都是一一作禮:“大小姐”
“免禮,我哥呢”一回到府中,白素便直奔主廳而去。
“少主此刻正在水牢探望家主”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回道。
“那還廢什么話,帶我前去”
“是是是,大小姐”
一行人隨即來到了水牢入口,“你們留在這里,我自行進去”吩咐好下人,白素便獨自一人打開入口進了進去。昏暗潮濕的空間,一股股霉味熏得白素一陣陣咳嗽;這里白素已經整整五年未曾進來過,一想到在這里受罪的舅舅;白素一雙美眸便猩紅潮濕了起來,舅舅待自己如親生女兒;而自己自從上了逍遙峰已經五年未曾回過家了,若不是此次鰲軍來信;白素也不知自己何時能夠回來,逍遙峰日常瑣事繁雜;宗主又一心閉關,大小事務皆交于她打理。白素除了每日修行就是來回奔跑處理各種雜務,這也是她必經的修行;也許將來不知某日她便繼任了宗主之位。她得早早熟悉各個環節。此刻白素內心滿是自責,腳下也不由加快了腳步。
片刻后,便來到水牢最底層;這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盞灰暗的牛油燈是這里唯一的光源。入眼是一個俊朗成熟的男子,一身黑色練武服襯托了男子的干練;一頭如墨秀發隨意的綁扎束縛在腦后,又顯示了男子不拘一格的做派。男子正前方,寒冰鎖鏈滋滋的冒著寒氣;捆縛著一個枯瘦老者,老者衣衫襤褸;滿頭灰白的頭發,臟亂難堪。一雙凹陷的眼睛此刻正緊閉著,鼻孔靜靜的呼著氣息。
“表哥”白素輕輕的呼喚了一聲。
男子應聲轉頭,一雙濕潤的眼睛緊緊盯著白素略顯激動;顫抖的雙肩略顯蒼涼。看的白素一陣心酸,這個二十出頭本該瀟灑度日的哥哥,至今未曾娶妻。背負了家族重擔還要時刻照顧病入膏肓的老父,這些年著實為難他了。自己也未曾替他分擔過些許。
“五年了,你總算回來了”男子蒼涼的說道
白素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眼淚奪眶而出;一把沖上前去抱住男子泣不成聲。
“表哥!素兒回來晚了”
輕輕的掠了掠懷著女子的秀發,男子溫柔的說道:“不晚不晚,回來就好”
“這些年你辛苦了”白素哽咽的說道
壓制住悲傷的心情,白素揉了揉腫脹的雙眼:“舅父現在怎么樣”白素自幼便稱舅舅為舅父,因為她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一顆女兒的心,在她心中舅舅早已是父親;只是父親一詞太過沉重,這些年一直未曾叫出口。所以便一直尊稱舅父。
“不太好,這兩月越發的發作平凡了;照顧估測在沒有有效的手段的話,估計數月內便會徹底魔化。到時。。。。”鰲軍無奈的說完,陷入沉默之中。
他明白一旦父親失控,為了家族最終只能了結父親性命。這也是父親所希望的。
“那怎么辦?難道任由舅父發作白白送了性命?”
“我也沒有好辦法,在托人給你捎去信柬的時候;我同時修書一封讓人交與你們宗主,希望她能夠鼎力相助.”宗主隨即回信道她也無能為力,自從你上山;她便知曉父親的狀況,這些年也一直研究應對之策。實在是沒有好辦法,憑當年老宗主與父親的交情;我相信凝霜宗主并未欺瞞我們。她也是實在無能為力了。
“那可如何是好,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舅父一點點沉淪魔化;而我們做子女的卻一點辦法不想”看著依舊還在昏睡的鰲烈,白素有些氣急的說道。
“這也是我叫你回來的原因所在,實在是沒有好辦法;要不你給拿個主張”若是實在沒辦法就只能求援帝國,請帝國那幾位武圣強者聯手封印父親。我是不可能對父親出手的,就算我死我也下不去手。
“那怎么行,封印舅父那和殺了他有何區別;不行我不同意”
“那有什么辦法,我也不想走這一步啊”
“要不這樣”略做思考的白素道。
“哪樣?”鰲軍聽聞白素似乎有了想法亦來了精神。
“召集江湖人士,廣發英雄帖;誰要是能夠醫治舅父,不但能得到我鰲家一半家產;還可成為我鰲家長老,我們也會奏請帝國給在帝國內安排職務”
“你說的是這個辦法啊,一年前我就試過了;人倒是來過不少,毫無建樹啊”鰲軍有些氣餒的說道。
“那是你開的條件還不夠。”白素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決心。
“這次由表哥你親自發布出去,就說誰若能醫好舅父不僅能夠得到我鰲家財產和帝國任職的機會,還能夠得到鰲家千金逍遙峰少宗主的青睞;若是女子我便和她結為姐妹引薦她去逍遙峰修行,若是男子我便嫁于他為妻。無論他年老年幼我必終身伺候他”
聽完白素這話,鰲軍驚得目瞪口呆;許久才從驚訝中緩過神來“你瘋了嘛,哪能拿你的終身幸福和前途做交易”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嘛?意味著你要放棄逍遙峰宗主之位,意味著你要嫁給一個完全不相干,你不愛的人;這個人也許是老者也許是身體有殘缺的等等”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鰲軍沉默
“我已下定決心,就這么辦;明日你便將消息公布出去吧”說完白素又看了看依舊在昏睡的鰲烈,毅然決然的轉身向水牢出口走去。
“哎!”鰲軍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