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成長,就是逼著你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受傷,跌跌撞撞的成長。—題記
畢竟是在北方,天氣似乎有些冷了,卻依然那么陽光明媚。
上午,已經九點多了,顧希和汐墨都在研究著那些讓人絞盡腦汁的數學題。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
顧希起身去開門。
結果看到了自己既想看到又不想看到的人—晨光。
晨光是顧曉助理的兒子,為顧曉辦事,忠心耿耿。
“你怎么來了?”她似乎是開心的,卻又像是不屑的。
“怎么了?這么多年不見,我都不能來看看你嗎?”
晨光一身西裝,雙手插兜,比小時候霸氣了幾分。
而顧希身著寬大的上衣,淺藍的的牛仔褲,悠哉地靠在門邊。
“不多,兩年,進來吧。”回頭,轉身進屋。
晨光跟著顧希進去,關上門。
“墨姐。”看去,汐墨依舊在寫作業。
“嗯,晨光啊,快進來吧。”汐墨熱情的招待。
幾句簡單的寒暄之后,晨光便進入了正題。
“小希,叔叔,想把這棟別墅買了,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他說。
顧希把寬大的上衣往后面扯了扯,“讓你來告訴我一聲?僅此而已?”
風輕云淡的話語似乎讓晨光覺得陌生了。
顧希小時候可是個嬌公主,她想要的都是她的。
她喜歡的別人不能喜歡。
她那時候開心了鬧,不開心了罵。
可現在,她似乎不會了。
反而和汐墨有了幾分相像,是成熟。
不論是什么,都成熟了。
“對,他讓我來告訴你。”晨光再次耐心的重復了一遍。
顧希笑了笑,像是自嘲。
“SO?通知我?我想,他已經把我和墨住了十幾年的別墅賣了吧?”
是疑問?
亦或是陳述?
都無從知曉。
“小希,你,變了。”他還是說了出來。
“晨光,你說,我哪變了?”未等晨光開口,顧希接∶“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好后悔。”
她閉了眼,躺在沙發上。
像是在自言自語,卻也像在傾訴她多年的不易。
“我好后悔。為什么他是我爸?為什么我媽要嫁給他?為什么他娶了我媽又害了我媽?為什么我會是她女兒?為什么我,要聽從他的?”
每一句都是悔恨的語氣,
每一個字音都非常地重,
每一個為什么都是解不開的難題。
歸宿的歸宿是最終,
結果的結果是結束,
而為何的為何,是什么?
“你說我變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經歷了什么嗎?”
是啊,你總說我變了,可你知道我經歷了什么嗎?
是道不明的黑暗,
是說不清的苦楚。
“我們可不可以不勇敢,當傷太重夢太酸無力承擔,就算現在女人很流行使然……”
汐墨聽見自己的手機鈴響了,趕緊接住。
“喂,嗯,好,那您等我一下。”
汐墨掛了電話,對顧希說,“小希,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和小光先聊。”
她匆忙的說了句,便背上包離開了。
屋內,又是一片沉默。
憂心咖啡館·
一個中年男子悠閑地坐在咖啡館的某一個地方喝著咖啡。
那是顧曉。
汐墨背著包進了咖啡館,坐到顧曉對面。
再次看看咖啡館,竟是如此漂亮。
以前在這家咖啡館進進出出,為客人端上一杯又一杯咖啡,在客人走后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也沒注意過。
咖啡店似乎又裝修了,精致了些許。
“顧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嗎?”盡管自己知道顧曉把別墅買了,但還是很禮貌的說話。
因為汐墨知道,他是顧希唯一的父親,他對自己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