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夏天甚是悶熱,夜靜闌珊,樹影綽綽。錢歸一的舅舅,周力山正躺在自家床上,難以入眠。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那戴在手腕上的‘金鐲子’借著柔柔的月光發出刺眼的金色。周力山嘴角上揚,想到這些年孤身一人。家中從未有女人的任何東西,何況還是首飾。而如今,他卻無意間,在田地鋤草時,撿到了這灑滿了‘女人香’的金鐲子。自然是賞心悅目,愛不釋手。
漸漸的,周力山困意襲來,朦朦朧朧的進入了夢鄉,窗外,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霧襲來,仲夏的夜晚伴著絲絲的涼意。忽然,周力山似乎聽到微弱的聲響,他并沒有動,而是側耳傾聽。那響動聲音逐漸變大。周力山認為家中來了小偷。便迅速坐起身。但是,眼前的一幕令他匪夷所思。只見,一位妙齡女子正在背對著他,站在他的床邊用梳子一直梳理著自己及腰的長發。那黑色長發如綢緞一般。身材婀娜多姿。玲瓏有致。周力山看傻了,他光棍了三十多年,凄苦悲涼。而眼前這般‘尤物’。’自然令他奉為至寶。
周力山借著點點的月光看呆了,忽然,那女子緩緩的轉過身對周力山道;‘官人,奴家名為‘小鐲’,奴家來攪擾你了,你不要生氣才好。’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膚若美瓷,唇若櫻花,明眸皓齒,巧笑倩兮。粉色古裙,古裙上繡著各種花朵,那大片魏紫的牡丹高貴而憂郁,那一畦朱紅的芍藥熱烈而優雅,那一片鵝黃的玫瑰嬌弱而明艷,那一株潔白的百合純凈而飄逸,那一樹粉艷的櫻花爛漫而迷離……
周力山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泛起漣漪。他愣愣的對眼前貌若天仙的女子說;‘沒。。。沒。。沒有打擾。。沒有。’說完臉便紅的似炭爐。片刻后,他癡癡的問道;‘姑娘,你從哪里來啊?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而且,你穿的衣服。。嗯。。是古裝嗎?。’只見那女子蛾眉顰笑,蓮步乍移。而后嚶嚶的說;‘奴家自遠方來,家母被奸人所害,家父悲傷過度,也。。也。。’說完便暗自神傷。梨花帶雨般,嚶嚶的哭泣著。
周力山見狀憐惜的對那女子說;‘小鐲姑娘,你如果不嫌棄,就留在我家里吧,我比你年長。這樣,你就把我當作你的親哥,我照顧你,可以嗎?,’只見眼前的女子緩緩的跪下。伸出纖纖玉手,放至胸前。彎下腰,輕輕的向周力山鞠躬。周力山立刻上前將其扶起。這女子緩緩抬起頭,新月清暈,那張臉如花樹堆雪,秀麗絕俗。緩緩的道;‘大恩不言謝,若不嫌棄奴家,就讓奴家侍候官人更衣入眠吧。’說著便邁著蓮步。緩緩的走向周力山。伸出白皙翠玉般細嫩的手一件一件將周力山的衣服脫掉。
周力山詫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但是此刻,無論這女子是誰,來自哪里,為何深夜出現在自家房內。他只覺得什么都不再重要了。這女子甚是惹他憐愛,便閉上了眼睛。享受著似‘天賜’一樣的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