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被召入宮
- 嫡女歸來顏如玉
- 李有匪
- 2167字
- 2020-10-12 22:06:12
“王爺,蘇側妃被召入宮了。”
蘇荃剛走沒多久那通報的侍衛便回了園門口,將門拉開,剛要告訴蘇荃王爺答應見她,卻發現外邊空無一人。
“隨她。”微涼的聲音,只聽便讓人不由心頭絲絲冷意。
幾乎鋪滿菊花的園里有個男子半躺在閣樓的躺椅上,一雙寬厚的手隨意搭在兩邊,手指修長卻布著幾個清晰可見的傷痕。他那張菱角分明的臉雖稱不上多白凈卻也不似常年在外奔波那般黝黑。
五官深邃,眼眸微合,著了一件墨色暗花長衫,腰間系著同色腰帶,一頭烏黑的長發半束半散。
此人正是左青言,早年喪父喪母,在邊關待了數年,前不久剛剛回到都城。
倘若是不認識的人,怎么也想不到這樣一個看起來頗為斯文的公子正是那個年僅二十五便在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
原本,他可以說是權傾朝野,因為祁國半數兵馬握在他的手中。就在前不久,他領著這半數的兵力打得大商無還手之力,大商只好俯首求和。就在這時,皇帝口諭,急召他回京,他風塵仆仆從邊關趕回都城入宮面圣,身上的汗味兒,血腥味兒熏人的很,發絲凌亂,滿臉倦意,得到的,卻是被卸兵權,回府思過。
短短幾日,他從一個威風八面的大將軍變成了一個閑散王爺,就連早朝都被免了,僅僅幾千人的親衛兵也被迫遣散。
“還剩三天。”左青言抬手揉了揉額頭,面上稍顯倦意。
“王爺準備如何解救周小姐?”站在一邊的侍衛開口道。
這侍衛名叫沈益,他是左青言的隨行侍衛,幾乎整日跟在左青言身旁。
“她不是入宮了嗎?想必這三日是不會回府了。”
“可是……”沈益欲言又止,頓了頓繼續道,“她這身份,可信嗎?”
“本王何時說過信任二字?”左青言睜開眼,望著湛藍的天面色寡淡。“她剛才為何會來菊園?”
“是。”沈益心領神會,低了低頭腳步卻半分未動,他似在猶豫。
“郾城的事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左青言依舊半躺著,語氣輕淡。
沈益恭敬的低了低頭,退了出去,整個園里便又只剩下左青言一人。
祈國的皇城果真是宏偉無比,高墻聳立,宮殿坐落,青磚鋪成了蜿蜒如迷宮般的大道,殿前的紅柱根根挺立,梁上雕花栩栩如生。數不盡的大殿一座座十分氣派,屋頂蓋得是琉璃瓦,地上鋪的是青瓷磚,就連一盞小小的宮燈也是精雕細刻的。但這絲毫不夸張,只看青城的繁華這皇城的一切都是理應如此。
寂靜的道上蘇荃正跟在一個太監的身后,前邊不遠是一扇紅漆刷的亮堂的大門,跨過高高的門檻后十分寬廣,平整石磚鋪成的路延伸老遠有一座宮殿,大門頂端掛著紅木牌匾,而門口,規規矩矩站著兩個宮女,衣裝整齊。
“蘇荃參見太后娘娘。”
蘇荃進了屋子,屋內一派富麗堂皇,玉石串成的墜子一列列從屋頂掛下來,兩邊垂著鉤花的帷幕,將外室分成了里外兩間,邊上擺著六角的琉璃燈,不遠處的梨花木架上擺著晶瑩剔透毫無瑕疵的花瓶,而腳下,平整的地面似是鋪了一層玉石,光亮的很。
“平身,荃兒不必多禮。哀家也算青言半個嬸母,可以說是一家人。”
說話的便是曲太后,當今皇上上官浩的親母,她坐在珠簾之后,隱約可見一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她穿了一身暗紅色的長裙,裙上的花樣是繡線縫制的,十分精美,就連邊角處也無一點瑕疵。
聽聞她是先太后的表親,一入宮便蒙的盛寵,十七的年紀誕下龍子,二十六年后的今天,這位太后算是年輕的。
“不知您召蘇荃入宮有何吩咐?”蘇荃雙手疊放,站的挺直,一副知書達禮的模樣。
“真是大膽,你這一身裝扮將我母后置于何地?”
沒有婢女通報突然有人走進屋來,這聲音還真是挺耳熟的。
“即便不是宮中嬪妃,這也確實有些冒犯了。”
又一個陌生而又委婉的聲音傳來,雖然這人沒有太多責怪蘇荃的意思,可不知為何,她偏覺得來者不善。
“母后,您看她,雖然是個粗俗的婢子,沒學過規矩,可這也太不將您放在眼里了。”
上官蕊大步流星走了進來,瞪了蘇荃一眼之后掀開珠簾坐到了曲后身旁的軟臥上。隨后又進來一名女子,蓮步輕移,身材婀娜。
“母后,雖說蘇側妃這一身紅衣卻是不妥,但念在她初次入宮,又是初犯還是饒過她吧。”
“犯錯便是犯錯,哪能姑息,若是所有人都像她,都要饒過第一次那母后今后如何治理后宮,威嚴何在啊?”
“好了好了,這等小事算不得犯錯,不必受罰。”曲后面帶微笑,又對著蘇荃和藹道,“荃兒,哀家召你入宮只為兩件事,一是想見見你,畢竟青言早該成親了,可拖了好些年也沒見動靜,哀家都替他著急了,如今總算是成婚了。”
“母后就是喜歡管這些閑事,如今您稱心了吧?。”一旁的上官蕊打斷了曲后的話,粉唇撅了起來,話語之中全是對曲后的不滿。隨即她又望向下邊的蘇荃,滿面怒意,抬手直指,“你就算是個側妃也不過一個妾,沒人能比得上芊姐姐。”
蘇荃立在珠簾之外沒有答話,雖面對刁難卻面帶淺笑,一副謙卑的模樣。她微垂著頭,沒有半分不耐,柔順的很。一身大紅的衣裳襯著,看起來猶如一朵妖嬈而又半分不俗的曼珠沙華。而就是蘇荃這般樣子,讓上官蕊更加怒火中燒。
“好了蕊兒,按輩分你還得叫荃兒一聲嫂嫂,哪能這般無禮。”曲后側眸瞧了上官蕊一眼,輕聲呵斥。說是呵斥,話里卻包裹著寵溺,她的臉上沒有絲毫不悅。
“荃兒,哀家還有一事。”
“太后有何吩咐?”
“哀家知道你從小在庵堂長大,而青言雙親已故,該學的也沒人教,可如今你已是側妃,正妃未娶那么日后必定你要管理王府,這許多規矩該學還是得學。”
“蘇荃自知不足之處太多,若太后愿教蘇荃,蘇荃自會以勤補拙。”蘇荃語氣平和,對著曲后低了低頭,順從的很。
“恩,難得荃兒這般明事理,可比你那姐姐要懂事多了,既然如此你到萃春園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