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愉芳沒有多說什么,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默默地跟在燕青的身后。兩人一路前行,來到了一片荒蕪之地。在這片荒蕪中,一座破敗的宮殿格外顯眼,宮殿的墻壁上爬滿了藤蔓,屋頂的瓦片也殘缺不全,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而在宮殿前,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的車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雖然歷經歲月的洗禮,但依然能看出它曾經的華麗。
燕青輕盈地邁步而入,那姿態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而后她對著林愉芳招手,聲音輕柔地說道:“走吧,快速擺脫陳家。”
“不是要去神龍工商?”林愉芳皺了皺眉頭,心中的疑慮更甚。
“我不會騙你,絕對不是。”燕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真誠,但林愉芳卻不敢輕易相信。
眼下沒有更好的選擇,林愉芳只好跟著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啟動,車輪滾滾,揚起一片塵土。時間不長,折騰了一晚,天慢慢亮了。光明出現在前方,他們來到了一片花香鳥語的地方。
一路上溪水潺潺而流,那清澈的溪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粼粼波光,仿佛是一條流動的銀帶。草木芬芳,各種不知名的花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陶醉。山清水秀,一座座青山連綿起伏,山上的樹木郁郁蔥蔥,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繪制的一幅畫卷。一座座亭臺點綴在山水間,給這片寧靜的山水增添了幾分雅致和韻味,一切都顯得清凈而自然。
“去的是我的一處居所,你大可放心。”燕青看著林愉芳,微笑著說道。
“放心才怪!”林愉芳心中暗自腹誹。他的目光不斷地打量著周圍的景物,心中時刻保持著警惕,隨時準備遁走。他覺得此女很難纏,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甜美,但誰知道她心里打著什么主意。
“公子我對你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你無需處處提防我。”燕青攏了攏秀發,嫣然笑道:“我不要你的墨靈殿寶物,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有什么你現在就問吧,我現在就回答你。”林愉芳壓根就沒有將她當作救苦救難的女菩薩,雖然她幫了自己,但從她之前的行事風格來看,更像是一個妖女。到了現在,果然要對自己有所圖謀了。不過,總好過被陳家圍殺,眼下他還有機會,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不急。”燕青依舊笑著,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陽,讓人感覺溫暖,但林愉芳卻覺得這笑容背后隱藏著一絲危險。
“不知道姑娘要知道什么?”林愉芳也很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想問什么問題。
“不急。”燕青嫵媚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林愉芳望著那張絕美而晶瑩的俏臉,心中一陣猶豫,然后說道:“如果,我說我突然不想去了呢。”
“那我只好先委屈一下公子,讓你先睡一會。”燕青秀發飄舞,纖秀的頸項雪白而柔膩,非常動人,但此刻在林愉芳眼中,卻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危險。
“你準備用強了?”林愉芳打量著周圍的秀麗山水,心中盤算著逃跑的路線。
燕青睫毛輕顫,瞟了他一眼,眼神勾魂,道:“不要將我想的那么壞,我怎么會這樣對公子呢。”
林愉芳心中一凜,他覺得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于是,他突然向后飛遁,準備要跳出馬車,他不想與這女的繼續糾纏下去了。
“你……”就在這時,林愉芳大吃一驚,他突然感覺體內靈力沉重,流轉不暢,難以運轉。他臉色一變,喝道:“你做了什么?”
燕青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在林愉芳聽來卻格外刺耳。她說道:“看來公子方才對我起了殺機,想運轉靈力,一定感應到了自身的變化。”
林愉芳盯著她,一言不發,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警惕。
“在你和陳家動手時,我不小心將‘封靈散’灑落了一些,是我神龍工商花費不少資源煉制的,據說如果劑量足夠的話,可將大能的靈力都封至干涸。”燕青輕描淡寫地說著,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狡黠,似乎在欣賞林愉芳此刻的驚愕與憤怒。
“我這樣做,是不想與公子發生不愉快,不然我們若動手,我可能會不小心將你殺死哦,那豈不是太無趣了。”
林愉芳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腦門,他的身體瞬間僵住,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寒意和無奈。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溫柔嫵媚的女子竟如此心機深沉,在自己與陳家子弟拼殺之時,就已經暗中對自己下了黑手。此刻,他體內的靈力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每一次運轉都異常艱難,沉重得仿佛灌了鉛一般。
“行,你夠狠。”林愉芳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他知道,在靈力被封的情況下,自己根本不是燕青的對手。她緩緩地向前走去,腳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
燕青甜甜的笑道:“公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去吧,我不會害你的。”她的笑容依舊燦爛,宛如春日里盛開的花朵,但在林愉芳眼中,這笑容卻顯得格外虛偽。他心中冷哼一聲,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可能的逃脫機會。
馬車繼續在這片寧靜而美麗的山水間行駛著,周圍的景色如詩如畫,但林愉芳卻無心欣賞。他的心思全在自己被封住的靈力上,他試圖運轉體內僅存的一絲靈力,想要沖破這股束縛,但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那“封靈散”的藥力異常強大,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的靈力牢牢地困在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