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殤入離心牽紫痣
- 老祖的涼三歲
- 2066字
- 2017-02-16 18:17:47
近日有聞,盛得王寵愛的月貴人患上了來自西陲邊國沙鷹族的“看家本領”。王急宣太醫府眾人卻無一人能夠救治。
離國的王那時還是離笙的父親--離軒,一個心狠手辣卻又荒淫無度的人。
離軒坐在正殿中央,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竟無一人能夠救治他的愛妃,他真想將其全部砍頭,扔去喂狗。
一小太監跑進殿內說:“報,王,太醫府莫太醫求見。”
離軒皺了皺了皺眉,進來一人,正是莫殤的父親—莫太醫。
“臣愿毛遂自薦去那邊陲之地為王求得此解藥。”莫太醫跪在地上向王說。
離軒敲打了一下桌面,又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記了一下月貴妃整日那一臉便秘的表情,緩緩地張口道“好,既然莫卿有如此之心意,那就準奏,即日出發,不得延誤。”
莫太醫叩首了皇恩,退了出去,返回太醫府,此時莫殤正在院里與離笙兩人聯系爹爹昨日所教的,鐘什因家中有事,這幾日都沒見著,聽說他被大將軍強扭去了邊關。
“莫殤,過來,我有話對你說。”莫太醫看了一眼院中正鬧著開心的兩人無奈的搖頭道。
莫殤蹦跶到父親身邊,向父親作輯。
莫太醫笑著摸女兒的頭道:“殤兒,我們可以去見你母親了。”
莫殤一臉的疑問,自她出生以來,她的記憶中似乎沒有母親的存在。
莫殤看向了父親的臉,父親的眼睛只有提及母親時,才會如此溫柔,如此的深情。
“對了,來日方長,邊走邊說,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出發去沙鷹。”莫太醫拍了拍女兒的背道。
莫殤作輯退出了房門,低著頭往房間走去,站在藥爐旁的離笙看見莫殤的心情有些不好,忙走了過去,卻不料,被莫殤無形中所帶的神之力擊遠了,他吃疼著爬起來又倒下,低著頭的莫殤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便抬頭望向離笙,看見他躺在地上,忙跑了過去,扶了他起來。
“沒事吧,離笙。”莫殤一臉擔憂的看向離笙。
離笙微微一笑,“沒事。”說著拍了一下莫殤的肩,莫殤轉過頭盯著他好久,終于她一把抱住了離笙,哇哇的大哭起來,離笙無措,只能任由莫殤抱著他,宣泄一通。
莫殤終于哭完了,也哭累了,竟躺在離笙的懷里熟睡了過去,離笙剛才無意中聽到了,他聽見莫殤要離開離,到遙遠的大漠去。
他看著懷中的莫殤,莫殤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她的眼角那一顆紫痣已經像一粒小珍珠鑲嵌在那兒,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美,那美當時的離笙沒有詞語形容,只是覺得好美好美,直到很久的后來,仍是沒有一種美比得上。
次日,天氣灰蒙蒙的,仿佛連上天都悲傷此次的別離。
王宮收拾害了一切,王親自送行,出了內城。離笙就一直待在外城的城墻上等著,他昨夜睡得死了些,連莫殤幾時離開都未曾察覺。一醒來便趕往這里,還好,還來得及見她一面。想著送行的車隊已走到他身邊,莫太醫乘著馬,而莫殤坐在后面的馬車上,他向莫太醫微微作輯,畢竟莫太醫教會了他不少東西,也算半個師傅了,莫太醫還禮,還未還完,莫殤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離笙一把擁住了莫殤,莫太醫只是看了一眼,再沒多說,便令部隊前行,先出了城門。
兩個人擁了一會后,皆依依不舍的放手,對視那一眼,千言萬語全化了,就這樣,兩個人相約了五年的時間,莫殤告訴離笙,自己五年之后就回來,離笙許諾五年之后,他娶她。
離笙望著煙灰色的空,莫殤已登馬車,心中不由悲寂,一切發生的都是那么突然。
車隊行駛到了邊關,莫太醫一行人留宿了一晚,鐘什與鐘大將軍就駐守在這。
莫殤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聽見有人喊她,她還未來得及轉身,眼前就晃入一個身影-鐘什。
“鐘什,你干嘛,嚇死我了。”莫殤有些惱道。
鐘什抱歉的撓了撓腦袋,憨厚的笑了兩聲,惹得莫殤開口大笑,此時的鐘什真像大猩猩,莫殤想到。
晚宴很豐盛,莫殤吃的不亦樂乎,或許她是真開心,或許是因為別離,她心里難受,想用食物充斥滿胃,心就不會那么塞了。對面的鐘什盯著莫殤,他懂她的感受,他所能做的,只是靜靜的陪著她。
“咳咳,”莫殤吃的太急,嗆住了,鐘什忙將自己的茶水遞了過去,莫殤一抬頭,鐘什看見了那張瓷娃娃臉上流下了淚珠,留下了深淺不一的淚痕,像裂了縫的瓷娃娃一樣。
莫殤奔了出去,鐘什緊跟著,莫殤停在了城墻上,抬頭望著離都的方向,她才斷斷續續哭出了聲,嚶嚶的哭著,口里模糊不清的喊著一個名字,鐘什聽得很清楚,那是“離笙。”
莫殤哭的鐘什的心都亂了,他索性一把將莫殤拉進懷里,莫殤的頭抵在了鐘什的胸膛上,鐘什在擁她入懷的那一刻,心跳加速,而莫殤哭著忙著根本沒觀察此時的情況,要不然她定要笑鐘什像只猴子。
莫殤哭累了睡著了,鐘什將她背回了屋子,為她蓋好被子,便走了出去,他就這樣在門外守了一夜,他想她既然喜歡他,他也不強求,只是他就想對她好,不管她心里是否有他的一席之地。
第二日,莫太醫要出發了,莫殤要離開了,鐘什仍是木頭表情,但任誰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鐘什,幫我個忙,好嗎?”莫殤坐著馬車內向車外的人說。
“說。”鐘什只說了一個字。
“可不可以回離都去,幫我照顧好離笙,我五年之后就回來。”莫殤慢吞吞的說,其實她也害怕,她害怕聽見鐘什說不愿意,從小到大,她總是將一切可能不可能干成的事塞給鐘什,而他總是很出色的完成,讓她對她更多的是依賴,像對親人一樣的依賴。她現在能依托的人只有鐘什了。
鐘什靜默了一會回了聲“好。”車隊離開了。
馬車駛向了大漠,此去,不知五年之后是何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