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說到九尾狐貍回到妖界,申公豹問起為什么沒把比干捉來,九尾狐貍說師父把他救走了申公豹一語道破,說這幾日一直在師父那里,沒見師父下山。這回真的傻眼了,半天沒回過神來。她沒想到師兄去了師父那里,知道自己的瞎話不靈,又不愿說出上了妹妹的當(dāng),只好不再言語。
連日來九尾狐貍和申公豹在妖界的老巢里,悶悶不樂。每天都有各路妖精前來訴苦叫冤,不就是父輩叫人捉去,就是兄弟姐妹慘死在獵人手里。再就是孩子被獵人活活地剝了皮,拋尸荒野。這使得申公豹異常頭疼!
話說比干熟皮成功后,對妖界造成了極大的威脅。這一日,申公豹有感而發(fā),對九尾狐貍道:“想當(dāng)年在昆侖山上見到的那個乳臭未干的娃娃比干,如今到成氣候了。”
“可不是嗎,這小子壞透了,干什么不行,那我們的皮毛為他們?nèi)∨∷@一手損透了,把我們妖界攪得亂套了。”九尾狐貍附和著說。
“你不是阻撓過他幾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九尾狐貍嘆了口氣道:“說起來話就長了,先是我妹妹從中作梗,后來是元始天尊給了他一把青鋒劍,就是和我?guī)У倪@把一模一樣的雄劍。我這把雌劍見了他那把雄劍威力大減,我奈何不了他,又加上我妹妹總是幫他。所以屢屢都不能得手。”
“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師父給你的花瓶呢?弄丟了,或是讓比干搶去了?”申公豹問。
“這一次,我終于得手了——”
她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xì)的和申公豹說了一遍,然后又道:“既然是師父沒有出面,肯定又是我那妹妹玉兒變成師父救走了比干。奸夫淫婦,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可恨了!”九尾狐貍像個潑婦一樣咬著后槽牙道。
申公豹暗自好笑,他笑九尾狐貍癡心,背著我另有圖謀!她娘的九尾狐貍竟和我有二心,若不是玉兒救走了比干,到現(xiàn)在我也可能不知九尾狐貍在哪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到頭來是狗咬水泡瞎喜歡。更好笑的是,她竟罵她妹妹淫婦,看來“情”這東西是多麼的自私。
九尾狐貍見申公豹一言不發(fā),急道:“如今我是沒轍了,你這個大王當(dāng)?shù)谜媸歉C囊,光知道指使別人干這干那,你的能耐呢,你不是師父的得意門生嗎?”九尾狐貍將申公豹羞辱了一番又道:“這回你若再不出面,我們妖界可就真的完了。”
申公豹嘆了口氣道:“唉,你說我這個師弟——,想我們在昆侖山師兄一場,那時的他——聰明伶俐甚是可愛,又善解人意,我還是很喜歡他的。”
“哦,原來你是為了念及舊情,把我們拿出來當(dāng)槍使,你在背后當(dāng)好人?”九尾狐貍責(zé)問申公豹道。
申公豹更是當(dāng)仁不讓道“說我念及舊情,你若是不為了那個情字,就不這么處心積慮了。”
“算了,我干嘛給你斗嘴啊,真沒想到你這個大王當(dāng)?shù)眠@么窩囊,我在這里跟你丟不起這個人。干脆你放我走吧,我想去靈山,到女媧娘娘那里聽令!”
“耶呵,你的野心還真不小!好了,別鬧了。”
申公豹頓了頓又說:“說實在的,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沒和他計較過。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危及到了我們整個妖界的安全。我要正式的和他談一次,讓他有所收斂。”
“和他談?但愿他能給你這個面子!你們男人之間說話也許更方便些。”九尾狐貍點點頭道。
涉獵、熟皮、制衣、買賣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著,看到這一切,蘇妲己高興的不得了。這一天,在比干府上,對比干道:“哥,真沒想到才這么長時間,我們竟搞得這么好!”
“比干道:“今年是熟皮實驗成功的第二個年頭,經(jīng)過去年一年的運作,這門手藝由生到熟,我們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手藝更加嫻熟,熟出來皮子的質(zhì)量越來越好,做出來的裘皮服飾得到了我們這一帶人們的認(rèn)可。”
蘇妲己道:“哥說的對,再冷的冬天,我們也不怕了。”
比干又道:“我估摸了一下,今年縫制出來的皮衣大約有上千件。眼看著嚴(yán)冬即將到來,起碼能解決這一代部分人的越冬問題,你根據(jù)不同皮質(zhì)和大小,制定一個切實可行的、令人們能夠接受的、合理價格,出售給人們。我們就會有一筆可觀的收入,也好來年繼續(xù)擴(kuò)大規(guī)模。”
蘇妲己聽了,認(rèn)真地點點頭。
正說話間,突聽下人來報:大人,門外來了一個道士,要見大人您!”
比干、蘇妲己聞聽急忙從屋里出來,來到門口一看,原來是師兄申公豹。心道:他怎么來了?他來又有何貴干!
比干將手一拱:“申師兄光臨舍下,有失遠(yuǎn)迎!恕罪,恕罪。”
申公豹也將手一拱,見比干身后跟著一個美女,淫笑道:“小師弟,一表人才,越發(fā)的帥氣,卻原來金屋藏嬌,師兄來的不是時候。恕罪,恕罪!
一看到申公豹這個樣子,就想起了姜子牙曾說過他與九尾狐貍在山上的那一幕。
心道:我就納悶了,一個道家弟子,動搖了自己的信念,竟然做出齷蹉之事。現(xiàn)又把別人看的與他一般,從心眼里產(chǎn)生了對他的鄙視。看透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又一想,不管怎么說也是同門師兄。不管他為何而來,也不能有違待客之道。于是,高聲道:“申師兄別來無恙。”
申公豹笑著道:“師弟,昆侖山一別數(shù)載,很是想念,特來看看師弟您。”
比干見申公豹如此說,忙敷衍道:“師兄,聽說你在妖界高就,我們鄰里住著,本來小弟應(yīng)該去看你,讓你屈尊大駕,真是不應(yīng)該,快屋里請!”說著拽著申公豹的手來到自己的房間里落座。又讓下人沏茶倒水,熱情地寬待申公豹。
然后,比干又道:“師叔一向可好?”申公豹點點頭。
比干將話一轉(zhuǎn)道:“聽說你在妖界任首,接替了九尾狐貍!怎么樣?還好吧!”
“唉——,別提了。”申公豹嘆了口氣道:“這個差事實在是不好干,不如在山上修煉自在。師命難違啊!”
停了一下接著又道:“來后才聽說原來你就住在這里,前些時候也是忙,沒來得及前來拜訪,現(xiàn)在稍有點空隙,便想起了師弟!哈哈哈哈……”
說完申公豹自我解嘲地哈哈大笑。笑畢又道:“今日師兄前來就是想和師弟敘敘舊,我想在醉仙樓里擺一桌宴。不知師弟肯賞光!否?
“師兄說哪里話,來到我這里,哪有讓你破費的道理。我也正有此意,咱們酒店里說話。”比干忙道。
蘇妲己見這人陰陽怪氣,又聽說從妖界而來,從心眼里厭惡,知道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又聽說他們要去酒店,也不便在此就留,于是對比干道:“哥,有什么事咱們以后再談,我去了。”比干擺擺手,蘇妲己轉(zhuǎn)身欲走,比干又道:“小妹,你速通知下人備轎,我要和我?guī)熜秩プ硐蓸峭达嬕环!?
“是!”蘇妲己回過頭來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去了。
申公豹望著蘇妲己出去的背影,這才問道:“師弟,這女子可是——?”
比干接過來道:“她是小弟的未婚妻!”
“哎呀,”申公豹驚訝道:“我就說嘛,師兄來的不是時候,掃了你的興。真是不應(yīng)該!”
“說什么呢?我們天天在一起,熟皮實驗,她是我們這里的頂梁柱,你來的時候,我們正討論下一步如何擴(kuò)大規(guī)模。”
“還要往大里搞?”申公豹聽了感到驚訝,看上去有點失態(tài)。片刻便又鎮(zhèn)靜下來,是諷刺,還是稱贊。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山上的時候,我就看你師弟才智過人,如今倒真的成了氣候!”比干聽了憨厚地笑了笑。
“不過——”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大人,轎子已備好。”
比干忙起身道:“申師兄,請!”
申公豹的半截話沒說出口,忙附和道:“師弟請!”
申公豹與比干從屋里出來:只見停在門口兩頂轎子——一頂藍(lán)色的、一頂綠色的分別有四個人抬著。他們各自上了轎子直奔醉仙樓而去。
醉仙樓門前,來來往往的人們熙熙攘攘,樓內(nèi)人聲鼎沸。
店小二看見門外來了倆頂轎子,迎了出來。見是比干大人,笑著迎了上去道:“原來是比干大人,快里面請!”
比干對店小二道:“給我在樓上找一個上好的雅間,好酒好肉盡管上!”
店小二道:“請問大人,幾位客官?”
比干道:“就我們二人。”他指了指身后的申公豹。
“好唻。”在店小二的引導(dǎo)下,比干和申公豹上得樓來,在一個很雅致的房間里落座。
不一會兒,酒菜就端了上來,比干將酒斟滿杯子,端起來道:“師兄,小弟先敬兄長一杯!”申公豹急忙端起酒杯,兩只杯子一碰,一仰脖便喝了進(jìn)去,兩個人互敬互讓這酒便喝了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