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平讓三人到炎殿之外等他,自己卻踏步進入炎殿深處。
這炎殿深處乃眾多長老居所,戒備也頗為森嚴。
他穿過大堂,從側門進入后堂時,卻被喝住,
只見兩個魁梧漢子攔住孫平去路,他們大約三十多歲,胡須滿臉。手中各持一把關刀,刀長十尺,重二百斤,刀鋒冷冽,持關刀的漢子形象頗為威武。
其一喝道:“站住!門派重地,閑人勿進!”
他聲若洪鐘,一聽便知內力不低。
孫平知道唐突,后退幾步道:“兩位師兄,在下孫平,有要事稟告雷羽長老!”
那人接著問:“嗯?你便是孫平?”
孫平不敢怠慢,連忙說道:“正是在下!”
現在正是有求于人的時候,該放下姿態,就得放。
孫平事跡已在門派中傳得沸沸揚揚,大部分都知其名,不知其人。故而兩個守衛不認識他,也在情理之中。
另一人道:“你很不錯!我聽過你的事跡,年輕人就應該如此!”
聽守衛的語氣,他對孫平頗有好感。
果然,他接著道:“你在此等待,我去通告。”
孫平大喜,道:“孫平,在此謝過師兄!”
大漢話很少,表情木訥道:“客氣!”
說完后便進入后堂,留下另一名在守衛。
另一名也是極為木納,一言不發,孫平只能尷尬等待。
過了許久,那名漢子才走出來。
迎面便道:“孫平,你隨我來!”
這漢子,說話不帶半點表情,當然在其職就要如此,如果嬉皮笑臉,那成何體統?
漢子帶著孫平,拐了幾個彎,走了幾個直,這內殿要比想象中要大幾分,房間也是不少。粗略估計也有上升間。
他們花了近一刻鐘,才到雷羽房門前。出現孫平眼前的是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門邊樹著一門牌,上書雷羽二字,表示這是雷羽所住房間。
漢子帶到后,便與孫平告辭,離開了這里。
孫平敲響了房門,房內一個熟悉聲音響了起來。
“孫平嗎?進來吧!”
“是!”
孫平推動房門,進入房間之中,并隨手關上了門。
房間之中,布置簡單,一茶桌、一張床。一個巨大的銅爐樹在桌前,銅爐之中煙霧繚繞,頗有意境。墻壁上掛著幾幅字畫,不管字還是畫,氣勢凌然,頗有大家風范。
這此這畫吸引了孫平駐足觀看。顯然,他被這些東西的氣勢所震撼到了,甚至忘了此來何事。
雷羽正端坐桌前,此時他的氣色紅潤,顯然,武功已全恢復,還有精進。
“咳!”
雷羽咳了一聲,孫平才意識失態。
他道:“見過雷長老。”
“來來,坐下,我剛好泡了一壺好茶,與我同飲!”
雷羽招呼著孫平過去。
“是”
他也不客氣,徑直走了過去,輕輕拉了一把凳子坐下。
只見雷羽熟練的泡著茶,放了一杯到他面前,便問道:
“孫平,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我記得,此次你應該正在狩獵才是!”
孫平輕泯一口茶,道:“我也是狩獵剛回來。來此是要請雷長老幫忙一件事。”
“喔?什么事?”
“是這樣的,當日……”
孫平將張強與雨澤如何用計陷害他們,如何雨澤武功廢去之事說了出來。
最后補充了一句道:“這種人留在門派之中,簡直是個禍害,我希望將他除名!”
雷羽站了起來,走了幾步道:“張強這個弟子死了就死了,也不可惜。只是雨澤是核心弟子,如果有證據證明他陷害你們,倒可以革了他的名。”
雷羽說得并沒有錯,雖然他從心底是支持眼前這個少年,但這次的確讓他有些為難。
孫平思考了一會道:“林國意他們中過張強的軟香散,可以讓長老們查驗一翻。”
他此次前來也是雷羽相商量對策的,要為除去雨澤正名,免得落人口實。
但雷羽的一番話,卻將他打入谷底。他道:
“單憑軟香散,是無法證明是他所指使的。張強已死,死無對證。若是他不承認,你又能奈他何?而且,我聽說雨澤早你們一日回來,那萬步云梯可不是一個廢去武功的人能爬上來的。”
雷羽這話的意思是雨澤并沒有失去武功。不是孫平說謊,便是雨澤回來實屬流言。
孫平滿臉的不可置信,他道:“不可能,我明明將他七經八脈震碎!武功盡失!”
“孫平,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凡事要講證據,否則我是無法幫你。”
身為一派長老,做事要以理服人,否則整個門派誰會服你?
僅憑受害者的一番話語,是無法定雨澤的罪,既然如此,那更不可以除掉他的名。因為他是無罪!
“雷長老,我明白。那我便與他對質!”
“做人留一線,以后好相見!”
“雷長老,有些人可以這樣,但他卻不行,他無時不刻都在處于積慮想除掉我。我寧愿主動出擊,也寧不做枉死鬼!希望長老能夠明白。”
“哎,罷了罷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說什么。去吧,要怎么做便去做吧,需要我的時候說下。”
“謝長老!”
孫平他知道要怎么做了,便向雷羽告辭,離開當場。
炎殿外,沛菡三人正在門外焦急等待,這時孫平從內殿出來。
沛菡上前問道:“怎么樣?”
孫平搖頭道:“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所為。如果是樣,我想與他再來一次生死臺對決!”
書生不解,問道:“他不是武功盡失了?而且此時應該是逃命才是!”
孫平說道:“聽說,他一日前便回來了,而且不像是被廢武功的模樣,我猜他應該是有奇遇。這次一定要將他擊殺當場!”
林國意感嘆十分,道:“雨澤運氣真好,這樣都不死!”
書生十分不屑的道:“哼!這次他的好運到頭了!”
沛菡道:“那接下來你要做什么?”
孫平嘴角上揚,道:“我要讓他沒有退路!”
說完便一閃身,消失原地,往鐘臺而去。
他要敲響那鐘,聚集門內所有人員,與雨澤再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