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孫平等人回到客棧,天夜已晚。
當他們推門進入,這客棧內燈火通明,午時那些人依舊還在。
眾人見孫平手中綁著一兇神惡煞,正是淫*賊宗一澤,無一不惶恐,紛紛躲避一旁,退讓三分,讓出一片空地。原來熱鬧非凡的客棧,突變冷清。
孫平看出眾人的擔憂,于是便道:“大家莫慌,我們乃赤云派弟子,這宗一澤是我派要犯,現已被我廢去武功,不會再傷人。”
眾人聽此,細看之下,確實如此。因為宗一澤樣貌極為狼狽。這下眾人壯起了膽,不知是誰,將一雞蛋徑直打向宗一澤,他一個躲閃不及,蛋碎了一臉,十分狼狽。
“吼!老子殺了你們!”宗一澤大喝一聲。原來他一路無語,這一下徹底激怒了他,他想掙脫開綁在手中的布條,奈何自己沒有一絲力氣,失敗了。
“淫*賊你罪有應得,用雞蛋打你算是輕的。可惜我家的姑娘,半年前遭你毒手,跳河自盡。”
人群中站出一名中年男子,臉上掛滿怒容。他手持長棒,看他架式,是要來打一頓宗一澤。
“打他打他!”人們紛紛應和道,每人臉上都是一副怒容。
“各位,請聽在下一言。”孫平這時說話了,大家紛紛閉了口,畢竟能將宗一澤廢去武功的角色,也不是他們所能惹的。
“大俠怎么稱呼?”中年男子雙手作輯。
“在下孫平,這兩人是我的師兄,王義風和林國意。”孫平指著書生兩人,這時從人群里跳出兩張熟悉面孔。
“你們不是早上出去的那一群人嗎?”說話的正是王為之。
張天龍也湊了上來,一上就問道:“對了,那個叫瓔珞的姑娘現在何處,我們在此等了一天。”
這現場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特別是書生的臉瞬間漲紅。此時他卸了女妝,換了男裝,這些人哪里知道,眼前的男子正是他們等待一天的瓔珞姑娘。若是知道,臉上全是如何精彩。
人們仿佛也想起,自己在此等待的目的,不再去留意宗一澤。
“她有事先回門派,你們要是有心,也可以上文昌山尋,興許可以邂逅一段姻緣也不說定。”
孫平邊說,邊將目光看向書生,并且哈哈大笑起來。
“孫平,你再敢笑,我撕爛你的嘴!”書生有些生氣了。人們哪里知道其中的秘密,紛紛交頭接耳。說不定還真有人上了文昌山尋瓔珞的下落。這是后話,權當不講。
中年男子被這么一打斷,有些不悅,操起木棒就要往宗一澤身上打去。
孫平早就發現了,他迅速奪下中年男子的木棒。
“這位大哥,聽我一言。”
“大俠別攔我,讓我打死這個殺千刀的!”中年男子異常激動。
“聽我說,這人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但不是現在,你打死他,我沒辦法和我門派交待,這不是為難我們嗎?”孫平說得句句在理,男子思索了一會,便說道:“希望貴派能將他碎尸萬斷。段勇在這里拜謝了。”男子名叫段勇,他當場跪拜下去。孫平忙將他扶了起來:“你放心!”
段勇起身后,便和孫平告辭離開。而另一部分人沒見到瓔珞,也覺得沒意思,紛紛結賬退去,才一會時間,整個客棧只剩孫平與小二數人。
“謝了!”宗一澤竟然道謝,態度有些誠懇。
“謝什么?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等待你的必是審判!”孫平語氣十分平淡,波瀾不驚。
孫平隨后安排道:“天色不早,我們明天一早出發回去。”這三人小組逐漸的以孫平為中心。
“嗯,好,那這宗一澤怎么安排?”林國意提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他有勞林師兄與書生輪流看管。因為晚上我要修煉,無法分心。”孫平下定了決心,要將這本神行牢記在心,然后毀去。這排名第十的輕功,放到哪里,都能引起軒然大波。
“好,問題!”書生滿口答應,林國意也同意。
“那成,就這么定了!我們各自回房!”
眾人便散去,各自回房。
待孫平回到房中,燃起油燈,拿出懷中《神行》慢慢看了起來。這本輕功記載的心法只有數十字,只見上面書道:
“耳目為契,不離當念,調氣浮空,理氣顯用,舉足輕重。即可反體,靈動如燕,勤加練習,必能極致。”
圖片配了十來張,均是輕功要決。這孫平,只看了一會,便將整本《神行》牢記在心。其中無論巨細,都了然于胸。
自從領悟了碎刀式,他像是找到了門路,所以習起這本《神行》竟然只用一個時辰,便是入門。
《神行》不像一般武功分好幾式,它僅有一式,隨著境界不同,速度也不盡相同。總共有五個境界分別是:“入門、熟練、精通、大成、圓滿”
入門級別對于現有速度有所加成,熟練能日行300里,精通為500里,大成是700里,而圓滿才是真正日行千里。
“以我現在速度,日行300里沒問題,不知道能有多少加成。”孫平心想。
他的速度十分驚人,按他所理解,這宗一澤最多也只是熟練級別,否則孫平怎么可能追上他。
《神行》除了在速度快于其他輕功外,對于飛檐走壁,水上漂等也強于其他輕功數倍。這排名第十的輕功,可不是蓋的。
領悟完《神行》心法后,孫平便將這書燒得一點不剩。
緊接著,他便快速閃出客棧,輕輕一躍,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月光之下,一道身影快速閃動,那身影正是孫平本人,他有種感覺,自己的輕功速度能達到400里,與劉宗生的輕功相距不遠。
他通過不斷的狂奔,依照記憶的畫面,變換著腳法,這邊輕點樹葉,那邊倒走懸崖;一會躍上數十米高,一會與聲音賽跑。
他過于沉醉修煉,以至于忘卻時間,不知不覺天色漸明,當雞打鳴時,他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于是駕著輕功往客棧方向躍去。這一路空氣清新,風景宜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放松的看待整個世界。
當他回去時,書生等人已在門外等待多時。孫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久等!我們走吧!”
他們并不知道,此時暗處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