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假酒害人
- 無道清仙
- 見小壞
- 2569字
- 2017-08-30 11:15:20
顧良回到座位上。之后的比試中,一方是落云,另一方是五大宗門之一,修林門的一位法術弟子,叫伊德,善用火法。伊德對陣落云,明顯是很為難的,沒什么信心,但是也沒怨聲載道。先是中規(guī)中矩地出手,然后一張張翻底牌,用壓箱底的招式。
落云很平靜地接招,沒有刻意欺負,也沒有輕視對方,兩人的比試雖然不像顧良對陣白狼一樣險象環(huán)生,但是卻十分精彩,都是純用實力,連練氣的小孩子都能看出來這一局很好看,賞心悅目。顧良看著伊德的手段,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畢竟都會玩火嘛。
伊德敗了,敗在情理之中。兩人出幻境,很友好地握手。顧良看著兩人行為,如果添點油加點醋,那兩人應該會成為較好的朋友。或者說三十二強中交過手的人,只要不是很厭惡對方,都樂意多交一個朋友。
寶馬擦上大眾,不罵起來也一定會不耐煩;寶馬撞上寶馬,握手禮讓的幾率更高。雙方都是精英,交朋友很簡單。
(PS:話說現(xiàn)在有錢人的標準真的是開寶馬嗎。)
青悟看著和落云握手的伊德,微笑,心中有些玩味,伊德絕對不知道,玩火的行家其實是落云身邊的那位師弟。
“怎么了?”單心看向青悟。青悟有禪師的風度,很多事只告訴你去做,而不解釋為什么。比如單心一點也不明白,為什么青悟非要自己去和顧良和解。
“師弟,該你上場了。”青悟答非所問。
單心臉黑黑,自己的對手是青霄門的張繼……
青悟一直以單心的師兄自居,但單心絕不敢稱青悟為師兄,第一是因為對未來禪師的尊重,第二則是單心雖然住于云隱寺,但他在寺中,僅是一個有實力的編外人員而已,連外門弟子的佛門地位也比單心高。此乃后話,暫且不提。
……
顧良觀看兩個BOSS的兩場戰(zhàn)爭后由衷感嘆:這兩人的基礎狀態(tài)是真的強。兩個BOSS基本預訂了總決賽的兩個位置,而兩人也被調過位置,在那之前絕不會碰面。
單心被張繼淘汰后,來了個壞消息,午月在八強爭奪賽中被淘汰了,淘汰他的是唯一晉級八強的妖獸,也是張繼下一輪的對手:白薇——那個在禁區(qū)把張繼困住的狐貍——顧良很好奇兩人對上會是什么場景……
午月對戰(zhàn)白薇之后的一場比試決定了顧良下一場的對手,對方同樣出于五大宗門,是劍心閣的一個女孩,叫音緒。
劍心閣沒有特定統(tǒng)一的功法,名字中帶劍僅是因為其內有一塊寶地,地中休眠劍成群,寶地很中二地名為劍冢,顧良從上輩子開始,就一直覺得這名字涉嫌罵人……
音緒配了一口劍,劍名火炎。顧良不怕自己這下一個對手,雖然你是火、湛藍是冰,但其實湛藍也很喜歡玩火的,尤其喜歡玩冰焰,再加上自己的火法,火炎劍其實就斗不過湛藍了。
不能這樣想……顧良一有這念頭,立刻反思,自己會火法的前因后果全是未知,火法是自己一項完全不可控的能力,隨時都可能消失,過于依賴來源不明的火法,自己要吃虧的……雖然顧良也猜測火法與那根羽毛有關,但是具體有什么關系,顧良一概不知。
有人拍自己的肩,顧良轉頭,是桑秋尊者。
“下一場把握怎么樣?”
“嗯……”顧良不好回答,自己還在用陰謀論考慮火法呢……靠,自己還真是神經質。
“我不管別的,”桑秋尊者看顧良,“最起碼不能輕視對手。”
顧良無所謂點頭。
“如果你敢,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桑秋尊者一雙眼睛鷹隼般盯著顧良。
顧良吞口水,桑秋尊者都威脅了,那自己下一盤不能墨跡,必須要贏,而且要贏得漂亮,贏得光彩。
雖然桑秋尊者是說不能輕視,但是顧良不得不聽懂桑秋尊者含蓄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贏。遮羞布再小,也是塊布嘛。
同時顧良也動了小心思,桑秋尊者為數(shù)不多的威脅,其后一定有隱情來支撐,那么桑秋尊者為什么威脅呢……
“宗主,你還在計較那件事啊。”顧良隨口就問,訛詐一句。
“套我的話,你還是太年輕了。”桑秋尊者不屑,“別忘了是誰教你套話的,多練個幾百年再來找我。”
說罷,桑秋尊者揮一揮衣袖,施施然離開了,接下來輪到他來當義工維持幻境了。
顧良摸下巴,這么看來應該確實是有內情。雖然也有可能是桑秋尊者故意布的迷魂陣,但顧良拒絕進行自我博弈,左右沒有損失,顧良就選擇性相信有內情。
桑秋尊者不是要面子的人,那他為什么要自己下一局必須贏……這是古代,音緒是女孩子,教女孩子的要是女師傅,嗯……顧良鄙視自己,自己已經過了那個看到一男一女就瞎配對的亂點鴛鴦譜的年紀了。
顧良找到徐天,問:“小天,你知道那個音緒的師傅是哪位尊者嗎?”
徐天斜眼看顧良:“我都這樣子了,你還故意為難我?”
顧良哈哈一笑,也對,天文地理你可以找徐天,但是百科全書怎么可能知道人事問題。不過徐天心情不好,自己沒注意,自己的錯。
顧良從儲物袋拿出一壇酒,給自己和徐天各倒一碗:“喝酒。”
徐天鄙視顧良:“師兄,我辟谷了。”
“少廢話,讓你喝就喝!”顧良瞪徐天,然后舉起酒,遲疑了一下,不敢喝,這可不是上輩子那種啤酒……
徐天舉起碗,嘗試了一口,然后辣得嗓子疼,看向顧良。
顧良咬牙,感情深……然后灌了一口,喘氣,舉起碗,像個瘋子一般大笑,淫詩道:“問君能有幾多愁。”
顧良再喝一口,辣得滿臉通紅,舌頭都有些打結,還是把下半句吟出來:“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顧良聲音極大,引得旁人側目,可顧良不但不以為恥,反而大笑起來。徐天愁,顧良其實也愁。只不過顧良一開始就知道,什么時候該愁,什么時候不能愁。
徐天看著顧良,贊嘆:“師兄居然有如此詩書造詣……”
顧良紅著臉,大笑著拍徐天的被:“哪是我的造詣,只是以前認識的奇人。”
顧良沉思,腦袋昏昏沉沉的,果然不該不用靈力喝酒。顧良想著上一世,喃喃道:“是叫杜甫?不對,應該是李、李……不叫李白啊……”
徐天默念顧良吟出的詩,接著儒雅不在,也哈哈大笑起來,剛想再找顧良談話,不曾想顧良已經倒在地上。徐天又笑,他一直以為顧良會耍賴用靈力逼酒,沒想到這次直接就趴下了。
徐天給自己灌一碗酒,飲干凈,笑道:“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師兄你真是傻,大多都是朝南流的。”
說罷,徐天抱著酒壇子就喝起來。躺在地上的顧良聽見動靜,悄悄睜眼,忙坐起來把酒壇子搶走,再看徐天,一聲不吭地就躺在地上了。顧良還是用靈力作弊了,顧良嘆氣,這孩子心眼真是實在。
“借酒消愁愁更愁……”顧良再哈哈一笑,不否認喝酒讓他豪爽了很多,顧良背起徐天,向幾位尊者打個招呼便扛著徐天離開了。
至于八卦什么的,顧良已經想明白了。自己始終對八卦沒有那么強烈的興趣,有則聽,沒有也不強求。這種事顧良興趣也就一般,既然桑秋尊者要自己贏,那自己贏了便好。
顧良把徐天扔到床上,然后提筆,把“愁更愁”這句話寫到徐天床頭,再扔個木桶讓徐天自己去吐,便不再管徐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