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作為建康府神醫(yī),熬制藥丸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很快,十斤馬鞭草和十斤鼠尾草便被他給熬制成了大豆大小的藥丸。
藥丸熬制好后,柴進連忙拿進去給柴嵐服用。
柴嵐吃過藥丸之后,突然又捂住肚子叫了起來:“痛,痛……”
見自己妹妹比以前越發(fā)的痛了,柴進頓時大怒:“好你個趙沐,庸醫(yī),竟然敢害我妹妹,看我不殺了你……”
柴進平日里好棍棒,手下頗有些功夫,平日里喜歡跟一些江湖草莽廝混,雖然面相白凈,這心卻是有些狂野。
說著就要提著兵刃去殺人,那安道全站在一旁,嚇的額頭直冒冷汗,心里不停的暗自嘀咕,那趙沐害了自己啊,怪不得他不肯來。
可就在柴進準備去殺了趙沐的時候,柴嵐突然放了個屁,接著便見她急匆匆的向茅廁跑了過去,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xù)下去。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柴嵐從茅廁走了出來,這個時候,她的肚子明顯下去了一點,而且看她神色也好了許多,只是越發(fā)的羞紅了臉。
看到安道全后,更是連忙扭過了頭,急匆匆進了房間,任誰也不讓進了。
安道全看到這個,心下終于松了一口氣:“柴郡王,看來趙沐的藥方有效了啊,按照藥方說的,讓郡主再吃幾天,興許就痊愈了。”
自己妹妹剛才的情況,柴進也看到了,的確好了不少,這時他也放下了兵刃,突然拍了拍安道全的肩膀:“好啊,好啊,我妹妹的病終于有得治了。”
此時的柴進與之前要殺人的柴進判若兩人,安道全卻是臉頰抽搐,好生的不自在。
這樣,安道全在柴郡王府又待了三四天,一開始只給柴郡主吃兩三丸,后來又給加到四五丸,這樣吃了幾天之后,柴郡主的病倒真的好了。
不僅大肚子沒有了,這容光也跟著換發(fā)起來。
柴進見此,自然大是歡喜,連忙命柴石帶著錢財去拜謝趙沐,安道全這邊,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打賞。
卻說柴嵐病好之后,安道全和柴石兩人便去了妙手醫(yī)館。
他們來到妙手醫(yī)館的時候,趙沐好像早料到柴嵐的病會在今天好,所以早就在等著他們呢。
“柴郡主的病好了吧?”趙沐望著他們兩人笑了笑。
柴石頷首:“我家郡主的病好了,趙公子真是神醫(yī)啊,這是我家郡王的一些謝禮,請趙公子收下?!?
趙沐也不客氣,直接就讓召奴給收了下來,接著望向安道全道:“安先生,現(xiàn)在是你兌現(xiàn)承諾的時候了。”
安道全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趙沐:“我這不是來了嘛?!?
“安先生肯來就好,以后妙手醫(yī)館一應事物,就交給安先生了?!闭f到這里,趙沐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放心,我不會虧待安先生的?!?
安道全撇了撇嘴,可是并沒有說些什么。
柴石這般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后,便拱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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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全在妙手醫(yī)館當坐堂大夫的事情很快在汴京城傳開,再加上之前趙沐救活了一上吊婦人的事情。
妙手醫(yī)館在整個汴京城名聲大噪,慕名而來的病人幾乎從來沒有斷絕過。
不過這個時候,很多病都是安道全在前面看,只有安道全看不好的,才會交由趙沐。
這安道全一開始還有點不服氣,不過后來見任何病到趙沐這里都是手到病除,他也漸漸佩服起趙沐來。
這性子收了,在妙手醫(yī)館自然也就賣力了許多。
而這段時間,趙沐除了偶爾看看病外,其他的時間就是在后院習武了。
趙沐習武刻苦,短短月余,這身子骨便比之前不知強壯了多少,四五個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而就在趙沐學武小成的時候,離新年卻是越發(fā)的近了。
離新年近了,本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召奴卻突然歡樂不起來了。
趙沐見一向活蹦亂跳的召奴怏怏不樂,有些奇怪:“誰欺負你了?”
“沒有!”
“誰沒讓你吃飽飯?”
“沒有!”
“那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召奴見趙沐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公子,雖然分家了,可大年三十那天,我們還是要去侯府祭拜列祖列宗的?!?
說著,召奴又把臉給拉了起來:“我怕!”
見召奴如此,趙沐不由得一陣心疼,那永德侯府簡直就是召奴的噩夢啊。
“不怕,有公子護著你,誰都不敢欺負你的。”
召奴點點頭,可她還是一臉的愁容,顯然,對于趙沐是不是真的能保護她,她很疑惑。
趙沐見召奴不信自己,頓時就板起了臉:“懷疑本公子?”
召奴哦了一聲。
“敢懷疑本公子,晚飯可不讓你吃了。”
“啊……”召奴頓時急了,連忙跑來抓住了趙沐的手臂撒嬌起來:“公子別啊,我信你還不成嘛,千萬別讓我餓肚子……”
永德侯府。
妙手醫(yī)館本來是半死不活的,可趙沐去了之后,卻漸漸在汴京城揚起了名聲,一被人提起來,都是豎起大拇指的。
趙德很納悶,很疑惑,那趙沐不是不會醫(yī)術嗎,一個書呆子,會看什么病啊?
那安道全也是,好好的神醫(yī)不當,去妙手醫(yī)館當什么坐堂大夫?
屈不屈才?
趙德很生氣。
“當初是誰讓給趙沐醫(yī)館的,是誰?”
趙貴在旁邊猶豫了一下,接著小聲提醒道:“侯爺,是老夫人?!?
本來很囂張生氣的趙德聽到這話,頓時蔫了下來,接著一巴掌就朝趙貴抽了過去:“本侯不知道嗎,還用你提醒?”
趙貴的臉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站在一旁很是委屈,可見趙德生氣,他還是舔著臉迎了上去:“侯爺息怒,侯爺息怒,那妙手醫(yī)館現(xiàn)在是活了,但您要教訓趙沐,得到召奴,也不是沒有辦法啊?!?
“什么辦法?”
“再過幾天,可就大年三十了,到時他們不得來給列祖列宗上香祭祀?他們來了,侯爺想做什么,不就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