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前臺小姐很驕傲地道:“你作為一個新上班的司機,第一天就沒有時間觀念,就別說白總了,我都想批評你。”
李北瞧了瞧她的胸牌,微微一笑,說道:“那行,張小玲小姐,麻煩你告訴白總,我來了,然后我又走了,拜拜。”
見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張小玲皺起娥眉,好一陣莫名其妙,但她擔心白總找他有什么正事,便只好叫住他道:“你等等,也許白總找你有事,我幫你通報一下,看她讓不讓你進去。”
“不用,”李北卻一擺手,頭都沒回,繼續前行道:“你也不用費事,按照你們的規矩來就好。”
張小玲有點急了,心說這人怎么這么拽,一個新來的司機,來遲了也就算了,頂多被小白總訓一頓了事,可你現在招呼都不打就這么走了,要是耽誤了小白總的正事,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小玲趕緊追過去,把他拉住,一定要他等著,等她通報之后才準走,就在他們兩拉拉扯扯的時候,總裁辦的房門敞開,白露懷里抱著好幾束鮮花,面上掛著微微不悅的神情,噠噠噠地走了出來。
白露看見他兩正在糾纏不清,不由頓住腳步,冷冰冰地問道:“小玲,怎么回事?”
張小玲如同見到了救星,忙拽住李北,指著他,像告狀一樣把剛才發生的糾紛說了一遍,之后,張小玲又轉頭看向李北,那驕傲的眼神像是在說:哼,白總來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白露一看見李北就頭疼,當下也懶得同他生氣,走上前道:“算了,你讓他進去吧,以后他來這里不用打招呼,你不用管他。”
張小玲頓時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了看白總,又看了看李北,最后把驚訝的目光落在李北的臉上,心里很想不通地道:這是怎么了?這種事情也能容忍,怎么一貫愛發脾氣的小白總,突然間畫風變了,一點也沒責怪他?
情知她的心理有十萬個為什么,李北也不說話,只是訕訕地咳嗽一聲,稍微抬起一手,把她那只仍然拽住自己不松的手,輕輕地扒落下去。
白露把懷抱里的幾束鮮花全部放在前臺上,交代張小玲道:“你記住,以后送過來的鮮花,你全部截下,不用送給我,直接拿去處理。”
張小玲忙道:“可是白總,每天送的花都不一樣啊,今天是王先生送的,明天是張先生送的,而且鮮花里面都有賀卡,有的還有密封的信箋,我不拿給你看一下,不合適吧?”
白露冷下臉道:“張小玲,不該你想的問題不要多想,不該你問的事情不要多問,你只要記住,按照我的話去做。”
“……”張小玲微微一愣,眼見小白總的畫風又變回來了,忙不迭地鞠躬認錯,連連說了幾聲“是”。
見她這樣,李北忍不住想笑,忙低下頭去,揉了揉鼻子,掩飾一下。目光卻瞟了眼前臺的桌面上,那幾束清一色的、紅得像火、嬌艷綻放的玫瑰鮮花。
來到白露寬敞的總裁辦公室里,關上厚重的隔音木門,李北重新恢復了懶洋洋地笑臉,就好像變回了白家別墅的賤男北一般,一屁鼓坐在柔軟的大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開始隨意地欣賞起白露的辦公室來。
這間總裁辦公室還是白露她爹在位時的中式風格,裝修得典雅華貴,很是大氣,將近上百平米的空間,沙發對面靠東的墻頭是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墻上掛著一副很寫意的“達觀”墨筆字畫,桌上插著兩面鮮艷的小國旗,而北面是兩排高大的紅木書柜,里面豎著的典籍無數,襯出主人的文化底蘊。
辦公間的南面則連著幾個房間,分別是鄧小愛的秘書室、佐川歡子的安全顧問室、主起居室、等等,而且每扇木門后面都是功能完整的一套房間,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白露以及鄧小愛和佐川歡子,可以把這里當做另一處豪華的住所,辦公兼顧生活,互不影響,兩不耽誤。
李北看見那木門上掛著“秘書室”的銘牌,便起身走過去,準備敲一敲房門,白露卻及時叫住他道:“干嘛?鄧小愛正忙,別去煩她。”
李北又走到旁邊的一間顧問室,想抬手敲門,又沒敢擅自敲門,便指了指木門道:“那東洋妞呢?歡子在不在里面?她在干什么?我進去欣賞欣賞她的房間,如何?”
白露一臉嗔怪地說道:“人家的房間,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成了這幅德行,搞得好像鄉巴佬進城一樣,傻乎乎的。”
李北只好笑笑,來到總裁的辦公桌跟前,坐在一只單獨的沙發椅里,慢悠悠地說道:“莫笑莫笑,本人第一次來到露露大總裁的豪華辦公室里,什么都覺得新鮮,所以,就想到處看一看嘍。”
白露卻漸漸皺起柳眉,說道:“第一次來?你沒有記錯吧?你來東海市的第一天,就是來這里找的我,而且還賴著不走,而且還要我管吃管住,而且還不要臉地找我要錢,難道你就忘了?你的記憶力不會被狗吃了吧?”
哦?我已經來過一次了?還很不要臉?
李北忙在心里呸了一口:妹的,賤男北,你才不要臉。
瞧見白露看著自己的眼神奇奇怪怪,好像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李北急忙笑笑,岔開話道:“對了,好露露,看見你剛才拿出去的鮮花,我就有一個私人的話題想要問你,這追求你的男人,是不是有很多很多?”
白露一聽,沒好氣地翻了他一個白眼,又低下頭去,拿起簽字筆,成功地被他轉移了話題:“你問這個干嘛?哪里有很多很多,兩三個而已。”
李北呵呵一笑,抬起兩指,點了點她道:“小露露,你不老實哦,剛才你拿出去的鮮花一共是五束,也就是說,你在一天之內就收了五次鮮花,你敢說只有兩三個而已?”
白露臉兒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