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白露回到了辦公室里,還在悶悶不樂地生氣。
其實她也知道,賤男北一直以來就不是好鳥,什么條戲未成年的學生,什么勾搭人家的老婆,這種來自京城的傳說,她以前聽說過不少,但是當這種事情就發(fā)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哦不是,是讓她清晰地察覺出來之后,她還是覺得惡心,覺得賤男北無恥。
本來她對賤男北的印象改觀了不少,有時候她還認為,也許就這么從了他,當了他的未婚老婆,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但從這一刻起,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好天真,即便賤男北有些神神秘秘的本事,即便賤男北有很多可愛的地方,但賤男北依然是賤男北,狗永遠改不了吃屎。
尤其讓她想不通的是,自己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地位有地位,要錢財有錢財,守著她這樣優(yōu)秀的天之驕女,賤男北居然還在外面胡搞瞎搞,難道他的腦子有病?
還是說他完全看不出來,自己已經(jīng)對他有了一點好感,愿意考慮兩人間未婚夫妻的關系?
“看來書上說的沒錯,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我還以為他很聰明,原來也是一頭豬。”白露恨恨地說了一句,拿起茶杯,把茶水一口氣喝干。
這時候,鄧小愛從秘書室里出來了。
她來到白露的身邊,奇怪地問道:“咦?露露,你怎么了?出門的時候還是高高興興地樣子,誰又惹你生氣了?”
白露直接打開電腦,說道:“一點小事,其實沒必要生氣,我也懶得氣了。”
鄧小愛問道:“真的沒生氣了?”
白露說道:“真的沒生氣了。”
“那好,”鄧小愛又坐在了她的大腿上,點了點她的鼻尖道:“既然你沒再生氣了,那我就要問你一件事情,而且是審問的問,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
“……”白露有些哭笑不得,說道:“你干嘛呀?搞得這么興師動眾,還審問的問,問個秋天啊你?”
鄧小愛咯咯一笑,又點著她的鼻尖道:“我問的不是秋天,而是春天,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最近這一段時間,你是不是動了春心?”
“呸。”白露睨了她一眼,“你才動了春心呢。”
鄧小愛道:“那好,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們從孤島上脫險回來之后,我總覺得你變得怪怪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你跟賤男北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一點什么事情?”
白露一時心虛,忙道:“你亂說什么呢?我跟他能有什么事情?”頓一下,又恨恨地說道:“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賤男北那只色狼,又猥瑣又卑鄙又無賴又無恥,而且陰險狡詐,淫-蕩成性,沒有半點節(jié)操,我怎么可能會跟他有事情?”
“咦?”
鄧小愛從她的腿上跳下來,奇怪地道:“陰險狡詐,淫-蕩成性,露露,你今天好奇怪啊,怎么一口氣罵了他這么多臟話,我一輩子也沒聽你說過這么多臟話,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白露臉兒一紅,又把目光盯向電腦道:“你別亂猜好吧,我哪里受了什么刺激,只不過就是剛才車上,賤男北又想條戲我,我覺得有點氣憤而已。”
“咦?剛才在車上?”
鄧小愛歪著腦袋,眨了眨睫毛,有點想不通地道:“他在開車,也能夠條戲你?”又更加想不通地道:“還有,這兩天我看都是你去主動找他,只要白爸爸不在,你看電視都要坐在他的身邊,前天還把我最喜歡吃的零食拿給他吃,理都沒有理我,你都對他這樣好了,他還會條戲你?”
“……”白露一時語結,不由把扔了鼠標,發(fā)起了無名火道:“干什么呀你?鄧小愛,你怎么越來越煩?怎么變得像個八婆?”
鄧小愛道:“你什么意思呀?問兩句不行呀?用得著發(fā)脾氣啊?”又道:“別說我不關心你,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有一點點危險,明明知道賤男北是只色狼,還要往他的身邊湊,你小心掉進坑里,永遠也爬不出來。”
“……”白露一時氣結,不由扶住額頭,幽幽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別再說了,我心里有數(shù),不用你教。總之你放心,我跟賤男北沒有事情,我對他沒有半點興趣,我不會掉進坑里。還有,我覺得我們兩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個人的感情問題了,趁著公司現(xiàn)在的勢頭良好,我覺得我們兩有必要找對象了。”
“什么?找對象?”
鄧小愛的眼神里流露出不敢相信的光芒,震驚地看著她,半刻后才道:“露露,你真的是有問題了,你居然想要找對象了,這還是你么?”
白露一時好氣,說道:“什么呀?想找對象就有錯啊?你希望我一輩子打光棍啊?”
“哼,”鄧小愛一扭頭道:“那好啊,你去找啊,人海茫茫,你的眼光又這么挑,你找得到么?”
白露也哼了聲道:“這事還不容易,那么多送花的,隨便挑一個不就成了?”又抬手看了眼腕表:“也懶得挑了,我決定了,從現(xiàn)在開始,第一個給我送花的男人,就說明他跟我有緣,那么我就遵循天意,認真地跟他約會。”說完抬手按下呼叫,通知前臺,把今天送的花拿進來,如果有人親自送花,也把他請進來。
鄧小愛看在眼里,說道:“算了,我還是不跟你斗嘴了,你今天肯定受了刺激,你都快變成蛇精病了。”又走向秘書室道:“總之我勸你不要沖動,千萬別一不小心,第一個進來的是個老頭子。”
話剛說完,敲門聲響起,前臺小姐張小玲帶著緊張的微笑,走了進來:“白總,您開始吩咐過,只要您的司機李北來公司后,就讓他過來,他已經(jīng)來了。”
白露一聽到李北的名字就不舒服起來,慢慢地喝了口茶道:“讓他進來。對了,我讓你拿進來的鮮花呢?難道今天沒有人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