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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在另一家店里美美地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之后,李北開著白露的那輛奔馳商務(wù),載著白露,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白露并沒有坐商務(wù)艙里的總裁座位,她今晚換了個位置,坐在了副駕駛處,李北的身旁。
一路上她嘴角微翹,眼眸含笑,一直是心情好好的樣子。
她覺得賤男北這家伙現(xiàn)在越看越順眼,尤其是今晚的表現(xiàn)特別聽話,為了自己,他寧愿站著不動挨上三拳,又因為自己說話求情,他最終是乖乖地放走了歐陽壞蛋,今天晚上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實在是痛快and滿足。
她笑吟吟地想著想著,想起最后歐陽峰狼狽落跑的模樣,不禁笑意越發(fā)嫣然,可突然之間,她又把眉頭一皺,嬌呼聲道:“壞了!”
李北不禁瞧了她一眼道:“什么事情壞了?怎么一驚一乍的,我還要專心開車呢。”
白露急忙看向他道:“我忘記一件事了,一件大事,當(dāng)時歐陽峰逃跑的時候,我忘記問他八千萬貸款的事情了。”
李北好笑,開著車道:“你問他又怎樣?他會給你么?你想都別想。”
白露振振有詞地說道:“怎么能不想呢?說好了你挨上三拳,就算向他賠了罪,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做到了,他歐陽峰就不能反悔,他應(yīng)該給我們放款。”
李北搖了搖頭,說道:“別天真了,歐陽峰這人你還沒看透?看起來像是一介文質(zhì)彬彬的大家公子,其實一肚子的壞水,而且人家的心氣高傲得很,他的心里要是不痛快,會老老實實地給你放款?”
“……”白露眨了眨睫毛,無語了一陣,覺得也對,歐陽峰那個壞蛋又虛偽又狡猾,是靠不太住,不由渾身一軟,靠在沙發(fā)座椅里,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該怎么辦哪?八千萬的貸款沒有著落,回到家里,老頭子一定會一口吞了我。”
李北開她的玩笑道:“你當(dāng)時不是還說,八千萬你不要了么?怎么現(xiàn)在又在乎起來了?”
白露沒好氣道:“什么呀?當(dāng)時是當(dāng)時,跟現(xiàn)在又不同,當(dāng)時那保鏢要打你,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讓他打死你?”
李北壞壞地道:“看來還是自家的老婆疼我,大白妞,我保證以后也疼你。”
“你少來。”白露立刻寒下臉,睨了他一眼道:“三句話就開始不正經(jīng),以后不準(zhǔn)叫我老婆,也不準(zhǔn)再叫我大白妞,難聽死了。”
李北抿著嘴,忍住笑,心里面倒是得意洋洋。
兩人一路上再沒交談,白露只是憂心忡忡地想著八千萬的心事,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李北倒是渾身輕松,絲毫沒有為八千萬的事情而傷神,因為就在才不久吃晚飯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跟他聯(lián)系過了,那兩箱黃金已經(jīng)到達(dá)東海市內(nèi)了,不用多久,就會送到白家別墅的門前,等著他去接。
嗯,劉老貓果然說話算數(shù),這兩箱黃金果然來的很快。
汽車開進(jìn)別墅大門的時候,李北已經(jīng)瞧見,在小區(qū)路旁靜靜地停著一輛廂式汽車,李北一眼就能分辨清楚,那種車一定是老特務(wù)劉老貓的手下、那些外勤特工們的專用車輛。
李北下了車后,跟白露打了聲招呼,讓白露先進(jìn)了別墅。
然后他一邊抽煙,一邊在別墅周圍轉(zhuǎn)圈,等觀察了好一陣后,才走到那輛車的近前,與車?yán)锏奶毓そ宇^。
很快,廂式汽車一溜煙的開走了。
兩箱黃金,被偷偷摸摸地藏到了白家別墅的車庫里。
李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關(guān)閉車庫大門,再在車庫里四處走動一圈,等檢查確認(rèn)這里的環(huán)境安全無誤之后,這才開了連通別墅的小門,進(jìn)了別墅。
燈光璀璨的別墅客廳,白露一臉委屈的模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沙發(fā)里,單坐在沙發(fā)椅里的白川,正橫眉豎眼地指著她的鼻尖開罵。
說來也有意思,一向性子很大的白露有時候還真笨,遇見了她的老爹就像遇見了老虎,愣是被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敢還嘴,而且老老實實地坐著挨罵,一動也不敢亂動,跟她相比,她那機(jī)靈鬼表妹鄧小愛早就躲去了樓上,還偷偷地開了一條門縫,眼珠兒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嘴角帶著一絲壞壞的笑意,正躲在樓上悄悄地看笑話。
連一向默不出聲專門侍候人的佐川歡子也沒留在客廳,她也不習(xí)慣白川教育女兒的極品模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門關(guān)得很嚴(yán)實。
李北掃了一眼屋里的動靜,緩緩地走進(jìn)客廳,咳嗽一聲,打斷了白川對女兒的訓(xùn)罵。
“呵呵,高手回來了?”白川突然變出了笑臉,向他招招手道:“快來快來,坐到我的身邊來,快讓我好好的見識一下,咱們小北少爺?shù)母呤诛L(fēng)采。”
“……”李北有點無語,沒想到這白叔還能在喜笑哀怒中嘩嘩亂變,有點不太習(xí)慣,猶豫了一會,才坐了過去。
白川笑問:“小北少爺,我聽說你今晚上露了一手,跟人家的保鏢來了一個你打我三拳、我打你三拳的文雅比武,最后你技壓群雄,很有面子的勝出,有沒有這回事?”
李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清楚,他已經(jīng)知道晚上的事了,要么是歐陽家告狀,要么是大白妞已經(jīng)招供,總之他這副笑臉假惺惺的,絕不是什么好事。
李北輕咳一聲,說道:“白叔,你就直說吧,您是不是覺得我晚上的事情做得不對,給您添了不少麻煩?”
“哪里哪里,你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年輕人喜歡爭強(qiáng)好勝比個小武,多么正常。”
白川又抓了他的手,輕輕拍著,笑瞇瞇道:“白叔只是有點好奇,你小北少爺從哪里學(xué)來的氣功?要不改天我把你請到武當(dāng)山去,我那有個道友也是一身絕技,什么胸口碎大石,什么槍尖插喉嚨,特別牛逼,要不改天你兩見上一面,互相切磋切磋?”
“爸,”白露有點看不過去了,嗔怪地道:“您就別彎彎繞繞地?fù)p他了,他今晚上沒錯,他根本就沒動手,是人家一定要打他,還想打死他、打殘他。”
李北接下話道:“白叔,您有不痛快的地方可以直說,但今晚上真不怪我,我真沒錯。”
白川面色一變:“那就是我錯嘍!?你們兩都沒錯,那全怪老子嘍!?”又重重地一拍桌道:“老子坐在家里一沒招誰二沒惹誰,結(jié)果姓歐陽的一通通的電話把老子罵,還說老子不識抬舉,還他嗎把老子求爹爹告奶奶才要到手的八千萬貸款整沒了,你們倒是說說,老子哪里有錯,憑什么被他罵,憑什么老子的貸款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