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白露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縮到了李北的毯子里,一只手正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一條腿還搭在了他的身上,大腿處感覺這家伙下面有一處地方硬邦邦地,拱起老高,像是朝天長出了一根堅硬的木柴。
白露不由心頭一驚,并不敢亂動,生怕把這家伙從夢中驚醒,那樣可就尷尬了。
白露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瞧見他熟睡的樣子,心里稍微放松了點:難怪晚上睡起來感覺好舒服好溫暖的樣子,原來是躲到了這個家伙的懷里,我還以為,是抱住了暖呼呼的鄧小愛呢。
白露臉紅紅地,輕輕地挪開一條長腿,又悄沒聲息地松開他的脖子,把那只手小心地拿開,沒成想,這個時候,李北卻身不動眼不睜地說道:“大白妞,你應該睡舒服了吧?壓了老子一宿,我這半邊身子,都被你壓麻了。”
頓時間,白露的耳根子都紅了,這才知道,這個家伙早就醒了,就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白露嗖地一下坐起身來,掠了掠耳邊的散發(fā),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怎么睡到了你的懷里?是不是你弄的?”
李北打了個懶懶地呵欠,才道:“你們兩一人睡一邊,就你最不老實,使勁往我的懷里鉆,趕都趕不走,就差點把我強尖了,現(xiàn)在還來怪我咯?”
“呸,就是怪你。”
白露急忙站起身來,胸中的小鹿亂蹦亂跳,心說這個家伙真不要臉,還擔心我強尖他呢,哼,占了本小姐的便宜還賣乖,恨不得一腳踢死你。
聽見他兩人的說話,歡子也醒了過來。
這一晚上她倒是睡得安靜,基本上沒動,就只是保持背對李北側臥的姿態(tài),不過她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也在李北的懷里,貼得很緊,枕住了李北的一條手臂。
歡子坐起身來,微微臉紅地鞠了一躬,說道:“不好意思,李先生,可能是夜晚寒涼,歡子挪動了身體,歡子失禮了,影響了先生睡覺。”
“沒事沒事,”李北笑著坐起身道:“左抱一個,右抱一個,有兩位美女陪我睡覺,我高興得很,并沒有什么影響。”
“……”歡子更加羞愧,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白露忙把她拉起身道:“別理他,他就是一個流忙,跟他計較,等于浪費自己的感情。”又對李北說道:“我餓了,歡子也餓了,你快想辦法。”
李北奇道:“什么意思?你們兩餓了,憑什么指望我想辦法?你們不能想點辦法?”
白露淡淡地哼了聲,說道:“我們兩是女人,只有你是男人,你不想辦法誰想辦法?難道男人不該照顧好女人么?再說了,我們兩都這樣陪著你睡一塊了,你的心里很高興吧,難道你不該好好的表現(xiàn)一下,作為回報?”
李北哭笑不得道:“好像你說反了吧,是你們兩把我睡了,不是我睡了你們兩,要表示回報也應該是你們兩,怎么就賴上我了呢?”
什么?我們兩睡了他?
歡子聽后紅著臉垂低頭,感覺怪怪的,跟他相處很甜蜜很有趣,但又覺得很尷尬很不好意思,感覺心里很矛盾。
白露則是斜眸瞧著他,心說這家伙口花花的本領天下第一,什么睡了我們,又什么我們兩睡了他,無時無刻不在占人家的便宜,看來不踢他一腳,制不住這個家伙。
So,白露踢了他一腳,逼著他想辦法,弄點吃的東西當早餐。
考慮到紅酒湊合一頓還可以,但再湊合一頓就有些消受不了,李北便展開那死去的軍醫(yī)留下的地圖,仔細看地圖上所標注的設施,研究一下,怎么才能弄一頓可口的早餐。
兩女一齊湊過去看,白露好奇地問道:“你看地圖干什么?想找黃金?我讓你弄吃的,不是讓你去看黃金。”
李北瞧著地圖里標注的一間設施房間道:“我是在找工事里的軍械庫,沒找黃金。”
兩女問道:“找軍械庫干什么?跟早餐有關系?”
李北不急不慢地折好地圖,說道:“你們想不想吃魚?比如說吃幾條又焦又嫩的烤魚,當做早餐?”
白露一下子就感覺要流出口水來了,笑嫣嫣道:“好啊,要是有烤魚吃,我就原諒你昨晚對我耍的流忙。”
歡子說道:“李先生,你想下海捕魚?”
“嗯,地圖上不是標明了一條暗道么?可以經由山底通向海面,海里多的是魚。”
歡子又道:“那您為什么要找軍械庫的位置?”
李北笑呵呵道:“也不為什么,主要是我這人懶,不想跳到海里一條一條地抓魚,不過要是能夠找到一點炸藥么,情況就不同了,我大可以把炸藥往海里一丟,”說著做了一個成龍的標志性動作道:“咣的一聲,一條條的魚兒就自動地浮上了水面,豈不更加美好?”
白露噗嗤一笑,嗔道:“你這個家伙,就知道偷懶。”
歡子也覺得有趣,為之莞爾。
“好了,不廢話了,你們兩就留在這里,把篝火重新燃起來,再在這倉庫里找一找,看有沒有沒開封的食鹽,做好準備工作,等我回來烤魚,搞一頓豪華大餐,再去找那些黃金。”
兩女依照他的意思,馬上就在這處軍需倉庫里忙活起來,這處倉庫里的確有沒開封的食鹽,食鹽只要保存得法,無論多久也不會變質,用來烤魚,倒是極好。
李北也很快找到了軍械庫的儲備軍火,軍火同食鹽一樣,只要保存得法,即便是存放一百年以上,多數子彈都還能打響,多數手雷也能夠炸響,而上了油的槍支則能儲藏更久,只要干燥密封儲藏得法,很多軍火跟新的一樣,幾乎沒有毛病。
很快,手雷炸響,魚兒浮白,李北撈了三條最肥的海魚,用一只找來的軍用帆布袋提著,回到了白露和歡子的身邊。
歡子急忙起身,接下帆布袋道:“辛苦您了,李先生,您休息吧,接下來就交給歡子處理。”
白露笑得眼兒彎彎道:“不錯,早餐有著落了,你休息去吧,烤魚的事情交給我們了,等一會,你就等著吃一頓又香又甜的紅酒烤魚吧。”
“哦?紅酒烤魚?那好,那就看你們兩位美廚娘的手藝了……”
李北笑吟吟地,巴不得如此,他坐去了一邊,點了根駱駝香煙,拿了一瓶珍藏了七十多年的絕世美酒,一邊抽煙,一邊喝酒,悠哉悠哉地享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