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我們今天不玩兒風(fēng)箏!”天雪放下手中的樹支,拍拍手上的土塵,“把紙和筆都準(zhǔn)備好,放風(fēng)箏也要看和什么人一起放,一個人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我在地上跑,這東西在天上飛嘛,再玩兒也玩兒不出什么花樣來!本公主今天要做點正經(jīng)事!”
“是??!公主,王爺還叫著抄寫家規(guī)呢!公主,要不秋兒幫您一起吵!這家規(guī)厚象什么似的,萬一王爺又要刁難你,可怎么辦?”
天雪瞥了瞥秋兒,站起身抖了抖裙子,“本公主說了想抄寫什么家規(guī)嗎?”
“啊?公主,你想做什么?王爺他可是……”
“管他呢,本公主還怕他不成?再說了,這三十遍家規(guī),他似乎沒說什么時候完成吧!”
“大概是……可是……”
“那就是了,本公主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好了!”天雪走到汗白玉的桌子旁坐下,“秋兒,磨墨!”
“是!公主!”秋兒一臉的迷糊,愣愣的點了點頭,真不知道,公主這又是要做什么?
天雪對著白紙,拿著筆,呆了半天愣是沒寫半個字!
“公主,你想寫什么?”
“噓……別吵!”天雪擺擺手讓秋兒閉嘴。歪著頭,繼續(xù)想!
終于,沉思了好一會,天雪揮起大筆,清秀的字跡頓時跳入白色的宣紙上……
只聽天雪的手中的筆刷刷的在宣紙上寫著,一支小小的筆,在天雪手中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的,天雪的字如少女在紙間舞動一般,娟秀高雅。字如其人,這話果然不假!
“太好了!大功告成!”天雪隨手把筆往桌子上一扔,兩手拎起這張紙,噘起小嘴著未干的墨跡吹了起來。
“公主,你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你這是在寫什么呀?”秋兒端著水果站在一旁十分不解的問。
“寫什么?呵呵,自然是好東西了!”天雪十分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對了,那家伙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公主說的是王爺嗎?這個,聽說現(xiàn)在的時辰,王爺應(yīng)該在書房吧!”秋兒這丫頭自是機靈,來軒王府沒幾天,就把王府上下的地形人事都打聽清楚了,自然這些都是她們做丫鬟必備的計量。
“正好!秋兒,給本公主梳妝打扮!”天雪站起身來,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打扮。臥床幾天,天雪一點沒憔悴,甚至臉色更勝從前,徹底的把自己保養(yǎng)了一番,站在鏡前,不飾粉黛,依然是那樣的明艷動人。
“公主,你真要去找王爺?”秋兒一邊給天雪梳頭打扮,一邊好奇的問到。
“那是當(dāng)然了?給本公主好好打扮一下,本公主要找夫君去,好久沒見到他了,不知道有沒有想本公主了!”天雪對著鏡子賊賊的笑了笑,簡直是傾國傾城。
天雪對著鏡子看了看,覺得十分滿意,隨后轉(zhuǎn)身直接向皇甫軒的書房的方向走去。來這么久,還沒去過,幸好有個好丫鬟,把王府的路線摸的一清二楚的,要去王府的任何一個地方,帶上這丫頭,保準(zhǔn)迷不了路。
“公主,我們這樣突然去找王爺,會不會太唐突了,王爺他,他會不會不高興???”秋在后面小心地問著。
天雪回過頭來,瞥了瞥秋兒,“不高興?他有什么不高興的?本公主去看他,那是他的榮幸,管他呢,去了再說!”
一路東拐西拐,天雪終于來到了王府東面的一座院落前,一抬頭,牌匾上書有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聽雨閣”,自院中飄出的裊裊的花香,聞之好不愜意陶醉。
“哇……看不出來,這頭豬的品位還真不錯!”天雪站在門口往里面張望了一下,里面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的,勝似仙境。
天雪提起裙擺,優(yōu)雅的進入了聽雨閣,進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真的比想象的更美,如夢如幻!簡直不能用言語所能描繪的。
“好家伙……”天雪一轉(zhuǎn)身,在幾棵翠竹中,一座雅致的建筑若影若現(xiàn),上面可以清晰的看見兩個字——‘思雨’
“恩……‘思雨’,這兩個字,不同外面的‘聽雨軒’來的那么蒼勁有力,看的出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只是卻是在兩種不同的心境下寫成的。”天雪對著這塊牌匾竟然喃喃自語到?!安贿^都是雨,難道這家伙喜歡下雨?呵呵……”天雪腦海中瞬間閃過皇甫軒倚窗聽雨的樣子,怎么就覺得別扭呢?瞬間幾條黑線爬上了天雪的腦門上,“好惡心哦!”天雪摸摸自己的手臂,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公主,你在想什么?都走神了!看來王爺不在啊!”秋兒搖了搖天雪,小聲的說到。
天雪看了下四周,“這不明擺著的嘛!走,我們進去看看!”天雪突然對這個皇甫軒的書房充滿了好奇,想象著里面會不會想個女人一樣,粉色紗蔓隨風(fēng)搖曳,滿室都是花香?天雪想著想著忍不出低聲輕笑起來。
于是毫不顧及的推開了書房的門。
里面沒有天雪想象的場面,出忽意料的,里面的擺設(shè)極其的簡單樸素,一點都看不出這是一個王爺?shù)臅?,幾個書架,書架前就是一張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類似要件的本本!幾盆十分名貴的蘭花擺放其中?!昂?!這家伙還種蘭花?”天雪冷笑了幾聲,蘭花向來就是被寓為植物中四君子之一,一般種植蘭花的人,都是文人墨客,都是君子!可是……“君子?”天雪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禁打了個酣戰(zhàn),君子這個一詞在天雪眼里怎么都和皇甫軒扯不上邊。
“偽君子!”這是天雪給皇甫軒的評價。
書房中也再沒有任何其他的繁重華貴的裝飾,簡單的很!天雪怎么都不能把這里的看到的,和那個天殺的混蛋加超級種豬的男人聯(lián)系在一起。
這時候,秋兒扯了扯天雪的衣袖,“公主你看……”秋兒伸著手指著左側(cè)的一面墻。
“什么?”天雪順著秋兒的指示,抬頭望去,那里有一幅畫像,是一名女子的畫像,畫中女子亭亭玉立,含羞而笑,配景是那清秀高雅的蘭花,畫的右下角,是兩個飄逸的字:雪凝!
“公主,你有沒有覺得,這畫中的女子……”秋兒歪著頭,仔細的看,卻又不敢確定。
“那畫中人,和本公主有些相似,不是,更確切的說,那女子的一雙眼睛,和本公主象極了!”天雪仰著頭,仔細的打量著畫像!對畫上的女子更是好奇。
“什么人進去了!”就在這時候,一聲怒吼打破了這里的寧靜,天雪皺了皺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皇甫軒回來了!
“公主……”秋兒似乎還挺怕見到皇甫軒的,一聽皇甫軒的聲音馬上就怕的躲到天雪身后了。
天雪到是沒在意,微微笑了笑,一個轉(zhuǎn)身,配合她迷死人不嘗命的微笑,迎上了皇甫軒,“夫君,你回來拉?今天似乎回來晚了!我可等你很久了!”
皇甫軒先是一愣,“你?”馬上臉色就沉了下來,“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皇甫軒突然想發(fā)狂了似的一手拎著天雪,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把她扔出去。
“皇甫軒,你神經(jīng)病啊!”天雪被這神經(jīng)男人也嚇到了,想都沒想的就狠狠的在皇甫軒的腿上來了一腳。趁皇甫軒一時的松懈,馬上從他的手上逃了下來,真不知道這家伙真把她扔出去是什么后果。
天雪揉著自己可憐的小手,“喂!皇甫軒,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還不忘了給皇甫軒一個大大的白眼。
“賤人,你竟敢踢本王?”皇甫軒怒不可謁的沖著天雪大吼到,。
天雪雙手捂住耳朵,閉著眼睛,聽見皇甫選不吼了,拿出懷中的手帕,擦了擦了自己的漂亮的小臉蛋,擦完小臉順便擦擦手,然后隨手把手絹扔到了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皇甫軒的鼻子,十足一副潑婦的樣子。
“喂,皇甫軒,你吼什么吼啊,吼就算了,這么大聲做什么?怕人聽不見啊!還有啊,你噴那么多口水,你不嫌臟啊你!”天雪一邊罵一邊指著皇甫軒的胸前,一步步的逼進皇甫軒,整就是一副老娘不鳥你的架勢,“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本公主又沒招你又沒惹你的,你一進來就鐵青個臉沖我就是亂吼的,這算是怎么回事??!本公主踢你那是叫自保,誰知道你想做什么!真是的!”天雪簡直不把皇甫軒鐵青的臉當(dāng)回事,毫不客氣的沖著皇甫軒一頓猛訓(xùn)。
“賤人,你給本王閉嘴,這里你沒有資格進來!”皇甫軒先是一怔,這還是頭一次一個人敢指著他鼻子罵他,同樣的,這對皇甫軒來說,簡直是何等的奇恥大辱,他眼底瞬間一抹殺意浮上來,手握著拳頭咯咯直響,一副想要隨時掐死她的樣子。
天雪低頭看看皇甫軒的拳頭,秀眉一挑,“怎么?看王爺這架勢,是想殺了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