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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奇怪的選拔

“奇怪,他跑什么呀?”

“那是什么人?”明風問。

“沒看清呀,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身法好快,就好像突然消失一樣。”

“莫非,我們遇到了山林精怪?”

“死明風,你又嚇我,看我回去怎么治你!哼,明明是個人,好像,有點兒眼熟!”上官嫣然使勁想,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索性躺在虎皮墊上閉目養神。

三里屯在駿馬的長嘶聲中終于到了。

“吁!”明風不等馬車停下,已經跳下去,從馬轅旁搬下檀木長凳,端端正正放好,放開嗓門大聲道:“上官小姐請下馬!”

上官嫣然一把掀開綠鍛流蘇簾,喜道:“到了嗎?”抬頭看見一個高大牌樓,上書‘三里屯’三個鎏金大字,牌樓下擠滿了人,有胖胖的商賈、有擺攤的小販、既有扛著鋤頭的大叔、也有戴花穿裙的村姑!

他們對上官嫣然的到來毫不在意,談笑風生,我行我素。上官嫣然覺得定是自己走錯了地方,這不就是一個熱鬧的廟會嗎?

“明風,你是不是帶錯路了?”上官嫣然終于忍無可忍。

“上官嫣然,請問你認識字嗎?”

“干嘛?你不要小看人,我雖然沒有正式拜在哪個高師的門下學過詩文,但是,我也是會背百家姓,千字文的。”

“那好,請看!”明風指向高高的牌樓,那三個鎏金大字在陽光的反射下,耀人雙眼。

“三里屯!”上官嫣然不解。

“完全正確,這說明我沒有來錯地方!”

“哼!”上官嫣然氣呼呼的。

兩人正聊著閑話,突然,隱隱傳來雷鳴般的震動,由遠及近,兩人不由好奇,抬眼望去,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在場的人也是面面相覷,全部不說話了,望著聲音的來源處,漸漸地,就見漫天飛塵中現出一個龐大的身軀來!

“哦,天,是大象!”上官嫣然驚訝極了,在表哥的家里,她見過南非國進貢送來的大象的畫像,但這般給人騎著滿街跑,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大象在門樓處停住,從大象的鼻子上溜下一個人來,黑黑的皮膚,光光的腦袋,卻穿著露胳膊露大腿的奇怪短衣,身材短小,看上去像孩子,可仔細看又不像。

“大家好,我遲到了,”來人操著憋腳走調的話語,“我的大象走得太慢了,叨擾了你們的雅興,實在是罪過!”那人一開口,那白得閃亮的牙齒徹底將那張臉給黑透。

大家聚攏來,紛紛向黑小子行禮問好,上官嫣然也跟著行禮,心里琢磨著,這不是本國人,他到底是什么來頭?這么多人卻似乎都認識他?

黑小子說完,就快步走到了牌樓下面,伸出兩條長長的手臂,靈猴一般,“蹭蹭”幾下子爬到了上面,就在大家竊竊私語對他評頭論足的時候,他伸手在牌匾字的下面用力一拉,一個長長的緞面條幅飛快地懸掛展開。

上書:考試開始,前面有間客棧,只要找到梅花圖案的人,都可當選!

上官嫣然小嘴張成了個“O”字,她幾乎要偷笑出聲,這是什么考試?連三歲孩子也能通過的弱智問題嘛!耶,他們人呢?

上官嫣然一抬眼,所有的人爭先恐后潮水般朝牌樓不遠處的客棧涌去,眨眼之間,原本熱鬧的牌樓下冷冷清清,唯留上官嫣然和明風,呆立風中!

“你們可是來參加比試的?”黑小子從牌樓上一躍而下時,上官嫣然一點沒有聽到重物落地聲。

她吃了一驚,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點頭道:“對呀!可這三歲小孩都會的問題,有什么可挑戰的,我覺得,我們都被耍了!”

黑小子瞪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嘿嘿一笑:“姑娘,你怎么就不想想,這里少說也有上百人,若是無數的梅花也就罷了,可若是只有一個呢?”

上官嫣然拔腿就跑,還不忘回頭叫上明風:“呆子,快走啊!”

明風如夢初醒,張牙舞爪地跟著上官嫣然后面飛跑!

黑小子意味深長地看著那兩個年輕人離去的身影,搖頭嘆息,慢吞吞地再次從大象長長的鼻子爬上象背,吆喝著掉頭,再次“轟隆隆”拉風地離開了。

再說上官嫣然,她氣喘吁吁地沖進了客棧,面前的景象幾乎令人崩潰,客棧里面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一片狼藉!

她一進來,那些人已經沖上了二樓,她悻悻地東張西望,這是一間有些年頭的老房子,斑駁的墻體簌簌往下掉著黑灰,簡單地構造,一目了然,不要說梅花圖案了,就連跟一片花瓣有點聯想的東西也見不著!

“是不是在耍人呀?這主考官這是吃飽閑的,就是讓我們比一下拳腳,哪怕是抓個小偷什么的也比這個有意思吧!”

明風接話道:“可不是!上官小姐,我們也去樓上看看吧!”

他們上樓,上去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地往樓下而來,他們上了二樓,這里連個桌椅都沒有,就是個四壁通風的墻!

兩人垂頭喪氣地沉思著,面面相覷,無計可施。

“二叔,你老人家怎么看?”

樓下大廳中,那個土得俗氣的村姑拽著胖胖商賈模樣的中年男人問,胖子用那短短胖胖的五指小心地捻開那只不修長白嫩卻長滿老繭甚至有些泥土的村姑的手,慢悠悠道:“小姑娘,不要亂攀親戚,我老賈沒有你這門親!”

“二叔,你就不要否認了!”村姑得意地拋了個媚眼,“我賈小花一眼就認出來了,你就是我那失散了十六年的二叔,瞧瞧,這富貴臉,富貴身,一點也沒變呢!”

“嘿嘿,就算你也姓賈,我也是排行老二,請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六啊!二叔,你怎能把小花給忘了?”

村姑眨了眨桃花眼,想努力擠兩滴委屈的淚水來,沒有眼淚!又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接著說道。

“二叔怎能忘記我這長得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侄女呢?你離開家的那年,你還抱過人家呢!”

村姑忸怩作害羞狀,她臉上雖粗糙,臉型卻極美,身高適中,身材苗條,若不是村姑打扮,加上黑而粗糙的臉皮,粗俗的衣著,還算得上是個美人!

上官嫣然給她一番的做作表演差點給笑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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