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看了看古川,說道:“這位小兄弟,你也是古武門新入門的精英弟子?”
唐伯話一出口,這一頭皮崇友卻是“噗嗤”一聲,說道:“他最多也只能當個外門弟子了,到時候古武門正式弟子考核,恐怕他通不過。”
古川微微一笑,說道:“我能不能通過,不勞煩皮兄費心。”
此話剛說完,便看向唐伯,說道:“唐伯,是不是我只要拿到木盒子里的通關令牌,就算通過這一關?”
唐伯怔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能拿到木盒子里的通關令牌,當然算是能通關。”
其實唐伯還是有些看不上古川,他見古川衣著有些臟亂,剛才又聽皮崇友這么一說,就頓時對古川不太看好。
古川微微一笑,說道:“可否將木盒子遞我一看?”
“這倒無妨。”唐伯笑著將盒子遞上前去。
皮崇友輕蔑地看了一眼古川,說道:“古兄弟莫非是想等金兄從鐵門之中出來后,搶奪金兄手上的鑰匙?”
古川搖了搖頭,說道:“皮兄這么說,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豈是那種搶奪他人之物的人。”
“噢?”唐伯一笑,說道:“古兄弟莫非也有自信,到那鐵門之后走一遭?”
古川一怔。
開什么玩笑,這鐵門后面有十名煉體境的武者,別的不說,就算站著給我打,我也要花費一番功夫。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可不會去做。
古川搖頭,猛然抬手,一拳擊向另一只手托著的木盒子。
“你要干什么?”
在場所有的人,頓時都吃了一驚。
只聽見“咣當”一聲。
那木盒子上面的鎖,頓時被古川一拳擊成兩半,碎落在地。
“你……”唐伯目瞪口呆。
只見古川微微笑著,打開了手中的木盒子。
木盒子當中有一塊金黃色的玉牌,有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精美。
古川將玉牌取了出來,緩緩說道:“唐伯,你只說取到通關玉牌即可,可沒說用什么辦法取,我也不打算進那鐵門中搏斗,所以我覺得這鎖還是直接拆了比較好。”
你個流氓。
比搶奪他人之物還要可惡。
眾人面面相覷,頓時無語。
“古川,眾目睽睽之下,你使這種小手段,也不怕丟人嗎?”皮崇友大喝一聲。
古川一搖頭,聳了聳肩,說道:“不怕啊!”
“……”
眾人一聽,一陣無語。
這……臉皮,真厚。
那金子此時還在鐵門里頭拼死拼活,為了取到鑰匙。
結果古川在外頭,一拳就拆了鐵鎖,拿到了通關玉牌。
這關卡過得,可不要太簡單噢!
古川看向唐伯,晃了晃手中的通關玉牌,說道:“唐伯,原先你也沒定下規矩一定要進拿鑰匙開鎖,如今,我這樣算不算通關?”
“你……”唐伯差點翻了個白眼,第一關的時候你這家伙就使了小手段,如今這二關,你還來。
“唐伯,你只要一聲令下,我等愿意為你將這家伙攆出去。”趙笑安開口說道。
在場所有的人頓時都反應過來,紛紛點頭答應。
唐伯卻是怔了一下,臉上神色陰晴不定,半天之后一拍自己腦門,說道:“也罷!怪我沒定下明確的規矩,這一關……這位古兄弟算是通過了。”
這……
所有的人這下都目瞪口呆了。
老頭你早說啊!要是知道這一關這么容易,誰還想著要不要去那鐵門后走一遭,直接拆鎖不就行了?
唐伯一震袖,說道:“不過……任何事情總有例外,這規矩,從古兄弟砸了這鎖這一刻開始定起,必須要拿到鑰匙,才能開鎖,不能依靠蠻力來拆除。”
所有人一聽,頓時無語。
倒是古川,“嘿嘿”一笑,十分開心地說道:“唐伯深明大義。”
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見金子從那鐵門之中沖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朝他看去。
卻見金子發絲有些凌亂,但仍舊氣度不減,微微一笑,看著院子里的眾人,說道:“那十名煉體境的武者,都只是煉體境初期而已,各位若有興趣,可以進去嘗試一下。”
唐伯點了點頭,看著金子,說道:“你可拿到鑰匙?”
金子一笑,說道:“當然。”話音剛落,一只手伸出來,將手掌攤開,一把精巧玲瓏的鑰匙,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好,過關。”唐伯微微笑著。
金子說道:“看來這一關,先過的,是我。”
在場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金子眉頭一皺,只見所有人看著他,眼神之中都有些古怪。
再看向皮崇友三人,只見他們眼珠子一撇向一旁的古川。
金子朝古川看去,卻見古川此時正在拿著一塊金黃色玉牌,放在手中把玩呢!
金子頓時臉色一變,指著古川,說道:“你……怎么拿到通關玉牌的?”
古川一笑,看著金子,說道:“直接拆鎖拿咯!這么簡單。”
“我……”金子一陣無語,看向唐伯。
卻見唐伯微微一笑,說道:“通關即為勝利,金兄弟又何必在意誰先誰后呢!”
……
金子翻了個白眼。
死老頭,你早跟我說,我還進去個鬼。
直接砸鎖不就完了嗎?
唐伯一笑,對著金子說道:“不過金兄弟放心,這一刻起,規矩已經定了,大家都一樣。”
終于,在場所有人,都接受這個事實。
只看見皮崇友開口說道:“既然來了,就不可能半途而廢,金兄進得這鐵門,我皮崇友自然也行。”
只是十個煉體境初期的武者而已,對他來說,還完全不在話下。
話一說完,整個人仿佛化作一道清風,“嗖”的一下,就飄進了鐵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