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四起,警車已涌堵包圍了兩邊的街道。
被驚呼為殺人犯的這個男人,挾持著宋若予試圖做著最后的抵抗,她的脖子被扼制在他的胳膊下,而她的太陽穴上抵著一把槍。
“對不起,您是靳總嗎?有位小姐被人捉了當人質,那個人還有槍。”
一個皮膚白凈的服務生突然闖進了靳楚軒所在的包廂,快速的話語在向靳楚軒述說著會所外發生的驚人之事。
“誰?”
“就是方才從這里出去的小姐,她被一個人用槍指著腦袋,警察也來了。”
靳楚軒和喬蘭萱立刻起身,靳楚軒跑出去時,喬蘭萱扯住了服務生的胳膊。
“那我叔叔呢?他有沒有事?”
“不知道。”
服務生李杰不知道為什么會看到宋若予被挾持后急著來找靳楚軒,他只想的是警察可以把那個濃妝艷抹但笑起來很好看的女人救下來,不要白白丟了性命,畢竟她剛進這包廂就被這里面的人給趕了出來,她不聽他的話,所以還是被有錢的男人拒絕了。
靳楚軒剛跑到會所門口,只聽“砰”的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兩槍,這一刻,心仿佛停止了跳動。
無盡的黑暗襲卷著宋若予的感官,靳楚軒盯著病床上一直不醒的嬌俏佳人,猛然一個轉身大踏步地甩門而去。
鮮紅的血液噴灑了宋若予一身,宋若予沒有想到她會面臨這樣近距離的死亡,睡夢中的她仍舊皺緊了眉頭,雙手絞著被單,召示著她痛苦的夢境。
開著車,車窗大開著,靳楚軒心中的怒火卻越吹越旺,猛然一個剎車,車頭只離馬路道牙邊一個垃圾箱拳頭大的一點距離。
三聲槍響,靳楚軒沒有停步的跑了出去,看到宋若予直挺挺地站著,渾身滿臉的是那個被擊斃了的殺人犯腦袋和身上噴灑出來的鮮血,在她白色的襯衣上印染了一大片的觸目的紅。
可當他和喬耀庭跑到她的身邊時,她卻……該死的她卻在看到他與喬耀庭后,選擇了倒在喬耀庭的懷里,緊緊地抱著。
“可惡,宋若予,你是我靳楚軒的女人,你是我的情人。”
雙手拍向前面,喇叭在寂靜的夜空里猝然響起,靳楚軒不解恨地繼續按壓著喇叭,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靳總,明天的報紙會刊登今晚的事,是不是要處理一下?”
“你去處理。”
“是。”
“林龍,順便辦好宋若予住院的事。”
“好,我知道了,靳總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
掛上手機,靳楚軒定了定神,轉動著方向盤將車繼續開上了馬路,去的方向是他好久沒有回去家,在半山腰上的別墅,他要找他的父母去談一談,他的事有他自己作主,相親的事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少爺回來了,少爺,老爺和夫人出國了。”
“出國?什么時候走的?”
“今天下午。”
跑了,知道自己會來找他們,他們居然躲到國外去了。靳楚軒冷著一張臉,在管家吳伯的臉上一掃而過,吳伯訕訕地臉上帶著笑,心道老爺和夫人還真是有自知之明,這少爺果真當晚就來找他們了。
“好啊,我不相信他們能在國外住一輩子。”
“少爺,你不在這兒住呀?”
“不了。”
快步跑下樓去,靳楚軒找不到算帳的父母大人們,自然也沒有必要留在這清冷的大別墅里。
火熱的太陽在一大清早就露出了頭,汪建宇從床上坐起來,懶懶地伸了個腰,赤著身子從床上起來,大搖大擺地進了他的浴室,冰涼的冷水澡一洗,整個人清醒了不少,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閑西服,汪建宇帶著微笑走下了二樓。
“劉媽,早。”
“早,少爺,快吃早餐吧。”
“嗯,劉媽做的早餐最好吃了。”
“少爺啊,你每天都這樣夸我,我都不好意思。”
“這是真的嘛,怎么會不好意思呢?我最疼劉媽了。”
突然地蹦起在劉媽的臉上大口地親了一下,直把劉媽滿帶皺紋的臉給羞紅了。
“少爺,都這么大了,還調皮。”
“呵呵,調皮好呀,那些個女人就喜歡這樣帥氣有點壞的男人。”
口中吃著面包,汪建宇口吃不清地向劉媽夸耀著。
“少爺,你終究要成家的,還是找一個好女孩的好。”
老年人的觀念到底與年輕一代不同,汪建宇固然是劉媽伺候的主人,但她還是希望他能規規矩矩地做人,能娶一個賢妻良母似的正經人家的女子。
“劉媽,報紙呢?”
“噢,在這里,我給你拿。”
接過劉媽遞過來的報紙,汪建宇乘勢又是拉住了劉媽,在她的手上親了一下。
“親愛的劉媽,謝謝啊。”
“少爺,這孩子真是。”
劉媽笑意盈盈地說著,回身進了客廳又去忙了,而汪建宇則展開了報紙,端起牛奶來邊喊邊看了起來。
“噫,這個女人……是她……呵呵,丑八怪,這么倒霉的事也能讓你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