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你知不知道,今日若是旁人必定會被那眼鏡蛇咬死,一句惡作劇就能償還一條人命?難道我云淺的命在你的眼里就是那般的輕賤?”
云淺瞪了納蘭欽一眼,她原以為這納蘭欽與別人不同的,沒想到是她高估了他。
是了,那個人是他的親妹妹,他自然會包庇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誤會?我確實是誤會了,她是你的親妹妹,你自然會向著她,是我多想了。”云淺說著朝納蘭欽福了福身:
“今日多謝三少爺相救!”
納蘭欽面色凝了凝:“淺淺……”
“三少爺還是叫我嫂嫂吧!”云淺冷聲道。
“這件事情是鈴兒做錯了,等我回去必定會讓鈴兒給你認錯的。”
云淺擺了擺手:“心不甘,情不愿的,也沒必要來我這兒做樣子,你的那位妹妹嬌縱的很,你若是有空的話,好好的教教她。”
“淺淺,鈴兒之所以會這般,那是因為……”納蘭欽欲言又止道,罷了,這件事情終歸是鈴兒做錯了,說再多的解釋也無用,淺淺說的對,今日若是淺淺被那眼鏡蛇咬到,那他來的時候,她也已經毒發身亡多時了,是因該通過這件事情給鈴兒一個教訓了。
云淺蹙了蹙眉,看納蘭欽的樣子,好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過,他不說,她怎么知道,這納蘭鈴是因為什么這樣針對她?
“因為什么?”
“鈴兒是長女,但是又因是庶女的原因,爹對鈴兒從來都不放在心上,鈴兒這么多年來唯一的愿望便是讓爹對她另眼相看,上次在雅茗居,鈴兒就是想通過贏你,贏得爹對她的贊賞……”
“鈴兒從小到大沒有少受別人的欺負,我記得有一次鈴兒還小,不懂得嫡庶之分,王妃帶著錦兒進宮,鈴兒吵著鬧著要去,后來,鈴兒不僅沒有去成皇宮,就連娘也受到了責罰,自那以后,鈴兒就發誓自己要比別人強,所以……”
云淺挑了挑眉,這古代人的嫡庶之分真的很坑人,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還分出個三六九等來,他們是不知道這樣對自己的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嗎?
不得不說,她聽納蘭欽的解釋有些心軟了,她要是這樣就妥協了的話,人家豈不是回會認為她是個好欺負的?
不行,堅決不能這么輕易的原諒她。
云淺想了想,好半天開口道:“這件事情很嚴重,若是不給鈴兒些教訓,她不會明白她犯了什么錯?你要知道,我可以原諒她,若是了旁人會怎么樣?”
“輕則三十大板,重則交給大理寺欽,你覺得爹會保她么?”
納蘭欽搖了搖頭,納蘭泰向來不喜歡幾位庶出的小姐,他的眼里只有納蘭錦,所以不管鈴兒犯什么錯,他都不會輕饒的。
若是這件事情被爹知道,爹定會從重處罰鈴兒的,想到比此,納蘭欽的面色變了變,聲音虛弱中帶著些懇求的意味:
“淺淺,請你再給鈴兒一次機會,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
云淺挑了挑眉,她雖是云尚書府的嫡女,但是她這身份在這開平王府眾人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再者,她來這兒已經有四五個月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見過她那個便宜的爹,云佳和云敏倒是見過,可以看出她們并不待見她。
她雖為世子妃,但是她只是個假冒的,納蘭鈺又常年不在家,她也靠不上他,在這偌大的開平王府,她連一個靠山都沒有,自然會受人欺負的,納蘭欽雖是庶子,但是在這府中也算是能說上話的,若是納蘭欽做她的靠山也不是不可以。
教訓是要給的,納蘭欽這個靠山她也要的。
納蘭欽不知道云淺心中所想,點了點頭:“什么都可以,哪怕淺淺叫我去殺人放火都行。”
云淺擺了擺手:“殺人放火倒是不必了,你知道的,世子爺常年不在家,王妃又看我不順眼,在這府中還不是誰想欺負就欺負了……”
“你想讓我護著著你?你是世子妃,我只是一個庶子而已,如何護得了你?”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答應我的條件即可。”
納蘭欽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還有一個條件,就是鈴兒要到家廟抄寫經書三個月,這個是給她的一點小小的懲罰,你若是答應的話,我便不再追究鈴兒的責任,你覺得如何?”云淺看著納蘭欽說道。
納蘭欽權衡了利弊過后,開口道:“好,多謝淺淺寬宏大量,沒有讓鈴兒受皮肉之苦。”
“你不用謝我,我不是一個寬宏大量之人,反而我還有些記仇,這次就這么著吧,若是還有下次,我定不會這么輕易的饒了她!”
到家廟抄三個月的經書,這納蘭鈴知道了定會大發一通脾氣的,不過,納蘭鈴的性子是應該挫一挫了,要不然以后嫁到別人家,人家定會說這開平王府連個庶女都教不好。
“淺淺請放心,相信鈴兒經過這件事情以后,定會反省的,不會再這么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現在的毒也應該祛的差不多了,一會兒咱們回去的時候,你把那條眼鏡蛇的蛇膽取下來,我有用。”云淺說道。
“好,我這就去把那蛇膽取下來。”納蘭欽說著,拾起地上的劍,起身向門口走去。
“誒,你現在還沒完全好呢,一會兒取也不遲啊!誒……”云淺看著納蘭欽走下了樓梯,連忙跟了上去,生怕納蘭欽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云淺下了樓梯,一陣陣血腥味撲鼻而來,云淺蹙了蹙眉,連忙走到納蘭前跟前,看著納蘭欽拿著手中的長劍對著那眼鏡蛇。
“別看。”納蘭欽轉過頭看了看云淺。
“沒事的,我不怕這些。”云淺見納蘭欽沒有回頭的意思,不由得眸光閃了閃,道:“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語畢,云淺轉過身去不再看向納蘭欽。
納蘭欽這才繼續手中的動作,不多時,那眼鏡蛇的蛇膽便被取了出來,納蘭欽擦了擦手上的血漬,把手中的蛇膽遞給云淺:“好了。”
云淺轉過身來,看著納蘭欽手中的蛇膽,嘴角勾了勾,這可是眼鏡蛇的膽啊,藥用價值比一般的蛇膽寶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