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佳嗤笑了一聲,這云淺還真是自不量力,她這是模仿么?她以為她吹個破笛子就能引蝶了?真是異想天開!
此時,眾人看著云淺畫的那幅畫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那幅畫上的美人,正撐著油紙傘向他們走了過來,那美人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樣,眉宇間的哀怨怎也化解不開,真真是我見猶憐!
云佳看著眾人的表情有些不解,這種畫至于他們這樣嗎?云佳嘲笑的看著那幅畫,不多時也被那幅畫上的女子吸引了過去。
云淺邊吹著笛子邊看著眾人的表情,眉眼帶笑,誰都想不到她這笛子里面加了料的,使聽到笛聲的人產(chǎn)生幻覺,因此便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看見那美人從畫上走出來了一般。
云淺看了一眼歐陽玘,只見他竟然眉頭皺了起來,面上的表情很是豐富,云淺蹙了蹙眉,這歐陽玘不會入迷了吧?
不多時,云淺收了笛子,看著眾人如癡如醉的樣子,搖了搖頭,這古代的文人到底感情是有多豐富啊?
她下的藥又不多,怎么還這般的入迷?
好半天,眾人終于清醒過來,再次看上那幅畫時,那畫上的女子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般靈動了,盡管如此,眾人的目光還是停留在那幅畫上。
“不知這幅畫可賣?”一名書生模樣的男子朝云淺行了禮,詢問道。
云淺擺了擺手:“不賣。”
這少年不會是被那姑娘迷住了吧?他要是把那幅畫買去,日日對著那幅畫看,別人會覺得他精神方面有問題的。
她可不想一個大好青年就被一幅畫給毀了。
“本王出一千兩。”歐陽玘說道。
云淺看向歐陽玘,眸光閃了閃,一千兩啊,好大的數(shù)目,不過剛才看歐陽玘的那副模樣,怕是愛上那畫上的姑娘了吧?
不行,她絕對不能因為一千兩而去害人啊!
“安王爺,您想多了,我說不賣就不賣,這幅畫我還有用處,今日就到此為止,本世子妃就不奉陪了。”
云淺說著把案幾上的畫卷了起來放在衣袖中,眸光掃視了四周,半夏這小妮子到底干什么去了?都過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沒回來?
云淺皺了皺眉,抬步向門口走去。
“世子妃請留步!”歐陽玘手臂橫在云淺前面,擋住了云淺的去路。
云淺皺了皺眉,眸光看向歐陽玘:“安王爺何意?”
歐陽玘把手中的玉佩遞給云淺:“你的。”
云淺面色緩和了不少,伸手接過歐陽玘手中的玉佩:“多謝安王爺。”
“無需謝我,這是你應得的。”
“安王爺,我還有事情就先行一步了。”云淺朝歐陽玘福了福身,轉(zhuǎn)身朝門口方向走去,她得趕緊把半夏找到才是。
看著云淺匆匆而去,司徒嫣和云佳臉都綠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云淺竟然能贏!這云淺到底是怎么贏她們的?還有那幅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時發(fā)光,一時那畫上的美人會動,是不是這云淺使了什么妖術(shù)?
云淺走到門口卻見半夏伸著頭朝里面張望,云淺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拍了拍半夏的肩膀詢問道:“你在這兒做什么?”
半夏見是云淺,面上一喜:“世子妃您終于出來了,太好了,咱們回府吧?”
云淺點了點頭詢問道:“怎不去里面找我?在這兒做什么?”
“回世子妃,大小姐說奴婢買冰糖葫蘆買了那么長時間,罰奴婢在此等候世子妃出來,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在這兒等著?”
半夏點了點頭。
云淺嘴角抽了抽,這半夏也太實誠了吧!這納蘭鈴等人少說也走了半個時辰了,這半夏姑娘就一直在門口等著,精神可嘉!
安王府,書房。
歐陽玘正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歐陽玹推門走了進來:“三哥是在作詩?還是在作畫?
聽安王府的下人們講,歐陽玘自從前兩日從雅茗軒回來,一直在這書房中不出來,就連用膳也是丫鬟們送進來,歐陽玹怕歐陽玘會出事,便來看看,推門進來,看此情景,就知那小廝所言不假。
歐陽玘見有人來了,筆頓了一下,一滴墨汁滴在了宣紙上,歐陽玘蹙了蹙眉,看向歐陽玹:“四弟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兒了?”
歐陽玹攤了攤手:“無聊唄,便來找三哥玩了。”
“你算是來錯地方了,你不是喜歡去風月居的么?今日怎么不去了?”歐陽玘繼續(xù)畫著手里的畫。
“不巧,清瑤姑娘來了癸水……”歐陽玹一臉無奈的走到了歐陽玘的身旁,看歐陽玘到底在畫什么?
“咳咳……”歐陽玘面上一紅,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倒是在四弟的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歐陽玹不以為意,看了看歐陽玘畫的畫,雖只有大概的輪廓,但是他也能看出來,他這個三哥是在畫一名女子,書呆子這是思春了?
“三哥,這畫的是誰家的女子?”歐陽玹詢問道。
歐陽玘把那幅作廢的畫,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的垃圾筐里,眉頭微皺:“云尚書府的。”
“云佳姑娘?聽說上次在雅茗軒的時候,她畫的畫竟引來了蝴蝶呢!三哥還真是好眼光啊!三哥何時去提親……”
歐陽玘看著一臉興奮的歐陽玹面色凝了凝,好半天開口道:“不是她。”
“不是她?這云尚書府除了已經(jīng)婚配的云淺便是這云佳適合三哥了,那要不是云佳的話,那個庶女云敏?感情,說了半天三哥你要給自己納側(cè)妃啊!”
歐陽玘搖了搖頭,神色猶豫。
歐陽玹傻眼了,他這個三哥不會是看中了已經(jīng)成親的云淺吧?聽說,那日在雅茗軒,這云淺兩局比試都贏了,這云淺也因此在這京中出了名。
他這個書呆子三哥若是真的看中云淺那可就麻煩了,這云淺現(xiàn)在可是開平王府的世子妃,而且以他和納蘭鈺的關(guān)系,他也不會同意歐陽玘喜歡云淺的。
“三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況這云淺還是開平王府的世子妃,咱不能動那個念頭啊,三哥若是需要女人的話,盡管與我說,我?guī)闳ァ!睔W陽玹拍著胸脯說道。
歐陽玘瞟了歐陽玹一眼,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