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云淺才放慢了腳步,見那智圓大師沒有追上來,云淺松了一口氣。
她聽老夫人說,真正的七彩琉璃燈里面會出現(xiàn)一個小鳳凰,而她連鳳凰的影子都沒看到,怎么可能是七彩琉璃燈呢?
不得不說她手中的這盞燈確實(shí)有些與眾不同,不過不管怎么說都不會是什么七彩琉璃燈的?十有八九是他們認(rèn)錯了。
“丫頭,走那么快做什么?”青裳男子詢問道。
“哪里快了?你也是,非要說我手中的蓮花燈是那七彩琉璃燈,哪里像了?”云淺撇了撇嘴,不悅道。
“不光是我說的,就連那智圓主持也說了。怎么?不高興了?”
“沒有。聽祖母說那七彩琉璃燈里面會出現(xiàn)一只小鳳凰,而我手中的這盞燈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那鳳凰,說明這盞燈根本就不是什么七彩琉璃燈。”
“你祖母有沒有跟你說,這七彩琉璃燈除了會出現(xiàn)鳳凰外,還有這神女身上某一處有一塊鳳凰印,要不要在下幫你確認(rèn)一下?”青裳男子說著,朝云淺身邊靠了靠,玉手輕抬做出要為云淺解衣的姿勢。
“亂說什么?我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鳳凰印,這男女授受不清,你離我遠(yuǎn)些。”
云淺說著,緊了緊身上的斗篷,連連退后了幾步。
她的身上確實(shí)有一處印記,其形狀似小鳥,她一直以為是一只漂亮的小鳥而已,到底是不是鳳凰?她還得回去確認(rèn)一下。
青裳男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欺身上前:“怎么害怕了?放心,在下不會去告訴別人的。”
“我身上確實(shí)沒有那什么鳳凰印記,我手中的這個蓮花燈也不是什么七彩琉璃燈,我更不是什么神女……”
云淺說著把蓮花燈朝青裳男子面前遞了遞:“既然你喜歡這燈,這燈就送給你好了。”
青裳男子挑了挑眉:“我又不是神女,要這燈做什么?要不你把你自己送給我,這燈自然也是我的了。”
“你……”云淺一時氣噎,一手撥開擋在她身前的青裳男子,提著蓮花燈向前走去。
“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青裳男子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云淺沒有理會青裳男子,快步向前走去,她還是早些把那討厭的家伙甩掉才是。
“丫頭……丫頭,我錯了,你別生氣啊!”
身后傳來青裳男子道歉的聲音,云淺加快了步伐。
“哎呦……”青裳男子見云淺沒有理會他,站在原地捂著腰故作疼痛道:“我的腰……疼……”
云淺聞言,頓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青裳男子,見他面上很是疼痛的樣子,不由得心下一軟,疾步向青裳男子走去。
“你的腰怎么了?”云淺說著,放下手中的蓮花燈,幫青裳男子檢查腰。
如玉的小手放在腰間,青裳男子面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紅暈,青裳男子清咳了一聲,以掩飾尷尬,好半天開口道:“不小心扭到了,你趕緊扶我回去。”
“我是大夫,我能幫你看,你放心好了。是這兒疼么?”云淺說著揉了揉青裳男子的腰。
青裳男子看云淺那認(rèn)真的神情不禁有些發(fā)愣,對于云淺的詢問并未聽清。
“是這兒疼么?”云淺蹙了蹙眉,再次詢問道。
“對,就是這里。”青裳男子回過神來,清越道。
云淺又幫青裳男子檢查了一番,發(fā)覺青裳男子根本就是在騙她,云淺蹙了蹙眉,那么她就將計就計。
“公子,我看你的腰傷的不輕,你若是不嫌棄的話,那我?guī)湍阒沃稳绾危俊?
青裳男子聞言,嘴角勾了勾,這女人還當(dāng)真信了?如此甚好!
“不嫌棄,不嫌棄,姑娘盡管治便是。”
云淺微微一笑,從衣袖間拿出針包,打開針包露出一排長長的銀針,在燈火的照耀下閃著寒光,青裳男子一驚,這里四下無人,光線又不好,她這一針下去,怕是會要了他的半條命。
“不知為何?我這腰又不疼了,在下就不勞煩姑娘了。”
云淺挑了挑眉看著青裳男子,他這是怕了?
“是嫌棄我的醫(yī)術(shù)不好?”云淺故作傷心收起了銀針包。
青裳男子擺了擺手:“不是,我的腰真的不疼了。”
云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唉,我就知道我的醫(yī)術(shù)沒人會承認(rèn)的,既然這樣,這銀針包有何用?”
云淺說著就要把這銀針包扔了。
“唉,姑娘,真的是在下的腰不疼了,你趕緊把這銀針包收起來,日后還會有用處。”青裳男子見云淺這樣,心中有些自責(zé)。
云淺見狀暗自有些高興,即便這樣,云淺還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爹爹和娘都不同意我學(xué)醫(yī),我這幾年是費(fèi)了多大的勁兒才學(xué)成如今的地步,沒曾想還是一無用處……”
云淺說著擦了擦眼角。
“丫頭,你別哭啊……我知道你醫(yī)術(shù)好,早就看出我的腰疼是假裝的……”青裳男子有些語無倫次,他堂堂一個怡親王何時這樣哄過女人?
“是我對不起你,這樣吧,你看我身上有什么喜歡的,盡管拿去便是。”歐陽玹說道,別的東西不說,光他腰間系的那塊玉佩便是價值連城,若是被這小丫頭拿了去也不是不可以。
云淺聞言,眸光看著歐陽玹詢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她現(xiàn)在正缺銀子,要是這男人能給她一些銀子就好了。
云淺故作在歐陽玹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好半天開口道:“這樣好了,你我萍水相逢,今日散了日后未必能再見面,你身上貴重的東西我也不要了,我呢,現(xiàn)在就是手頭有些緊張,你若是同意的話,可以給我些銀子。”
歐陽玹有些小失望,只是要銀子啊?為什么人家都是以身相許什么的?或者說找他要個信物,日后還能有個念想,這銀子花了便沒有了,這女人當(dāng)真絕情的很。
云淺見歐陽玹半天沒有開口說話,以為他沒帶銀子:“既然沒帶銀子,那就算了吧!”
歐陽玹抬眸看向云淺:“銀子我有,你只要銀子嗎?”
云淺蹙了蹙眉,這男人著實(shí)奇怪,感情是嫌她要少了。
“對啊,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少年看著就是有錢人,給的銀子定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