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只感覺空間一變換,隨即就被擠出了迷界珠,身軀落在一座火色島嶼上,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壓力轟上全身。
嘭!
陸元被狠狠地壓了下去,單膝跪地,膝蓋與大地猛烈碰撞,將地面擊成了幾道裂縫蔓延開來。
“怎么回事?”陸元雙手撐地,心中驚駭,“我怎么出了迷界珠,迷界珠呢?”
“還好,迷界珠在星府內(nèi)。”感覺到迷界珠正懸浮在星府中神通種子的下方后,他才松了口氣,不過下一刻他又緊張了起來,因為不管他怎么用意念溝通迷界珠,身軀都無法再次進(jìn)去,試探了幾次,都不行,只能從內(nèi)攝出東西,只能心中苦笑,“看了天兵殿內(nèi)的暗中之人看不下去了,故意限制我借助迷界珠作弊了?!?
“只是這股壓力好龐大。”陸元驚駭過后,頓覺全身都被一股龐大的壓力籠罩著,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肌肉骨骼,乃至全身細(xì)胞都在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撕裂聲。
“呲呲…”身體表明被壓迫得皸裂,血管爆裂,絲絲血跡爆射而出,順間就將他染成了血人。
痛,撕心裂肺的痛,極致的痛襲至陸元的心頭。
“不能這樣下去,否則必死無疑。”陸元不斷思索著。
沒有任何辦法。
絕望!
“除非我將肉身之力提高到一定的強度,但是壁輝訣修煉實在太慢了,我之前一個月都沒增長絲毫,除非有大量的星辰石給我吞噬?!标懺闹薪^望,難道要被生生壓爆,死在這里?
“一定有辦法的。”生死危機下,陸元心神飛快的轉(zhuǎn)動,思考著任何能解決眼前危機的辦法,龍武經(jīng),歸元極星訣,九天育靈術(shù),壁輝訣…等等,他在腦海里翻遍了自己所擁有的功法,但不能立即解除眼前的危機。
“只有修煉壁輝訣還有一絲希望。”陸元此時已經(jīng)被壓迫得頭暈眼花,但依舊咬牙一點點的挪動身體,逐漸形成修煉的姿勢,姿勢一擺好,就立馬運轉(zhuǎn)起壁輝訣來。
“恬淡虛無,天一宮現(xiàn),精神御使,黑氣從之,身若重玄?!?
不過片刻,陸元身體周圍便浮現(xiàn)出了三丈方圓的天一宮,不過其內(nèi)漂浮的黑氣卻很少,但是下一刻,浮島內(nèi)的火紅氣息驟然聚起,轟然間便化為無數(shù)條紅龍沖入天一宮內(nèi)。
嗤嗤,炙烤發(fā)出的聲音陣陣響起,那是黑氣提煉蒸騰火紅氣息時所發(fā)生的氣息,無盡的火紅氣息被天一宮吸扯而來,同時被黑氣煉化,黑氣一點點的增長著。
“這是?”陸元驚訝,而后興奮,“黑氣提升如此之快,比我在此前修煉的速度起碼快了上千倍,這些火紅氣息到底是什么?”
心中雖然驚訝,但依舊快速的運轉(zhuǎn)的壁輝訣,同時將天一宮內(nèi)的黑氣納入體內(nèi),一點點游走全身,被壓力擠破的細(xì)胞一見黑氣,就如快餓死的老虎見到食物一樣,大口大口的吞噬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天一宮提煉黑氣的速度逐漸與吞噬黑氣的速度相平,同時陸元的肉身也漸漸增強起來。
壓力越來越輕松,直至壓力逐漸消失,直至整座浮島內(nèi)的火紅氣息被吸收提煉完畢,陸元才停了下來。
“呼!”陸元睜開眼來,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危機終于過去了?!?
“而且,這肉身之力起碼提升了兩倍。”陸元臉上全是興奮之色,握拳對著空氣一擊,嘭,空氣被打爆掀起道道氣浪,“這一拳,估計有三十萬鈞之力?!?
“哈哈,這浮島還真是我的福地,就算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這一趟也值了。”陸元哈哈大笑,先前差點被壓爆的狼狽模樣不再。
笑過之后,陸元放眼望去,此島嶼起碼有上千里方圓,再向外望去時,卻是一片無垠的星空,看不到其他懸浮在天塹上的島嶼,宛如已經(jīng)與其他島嶼在不同的世界一般。
“真厲害,在外面看去這些島嶼只是浮現(xiàn)在萬里方圓,事實上卻置身于不同的星空內(nèi)?!标懺闹羞駠u,“一念于微粒中開辟恒沙世界,一念將三千世界置身于掌中,一多相容,大小相即,這才是大神通者啊,這天兵殿主人的修為真是高到?jīng)]邊了?!?
這種境界陸元無法揣測,只能以高到?jīng)]邊來形容。
“不過還是先看看這島嶼上有什么?!标懺h(huán)視著這座島嶼,“那些人說這叫天兵島,通過考驗就能獲得天兵,但是什么是天兵?”
在龍逸仙的記憶中,并沒有天兵的概率,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抬步向島嶼深處走去。
此島嶼足足有上里方圓,大地,山脈,樹木都像似被高溫炙烤過一樣,都呈現(xiàn)血紅色,沒有一絲生命氣息,顯得異?;臎雠c空曠,陸元走了差不多十里路,都沒見著一只動物,有的只有枯寂。
又走了幾個時辰,他異常小心的走著,足足走了上百里。
突然,陸元瞳孔一縮,只見不遠(yuǎn)處的地上躺著一灘骨灰,呈人形,骨灰都是紅色的,仿佛被高溫炙烤過一樣,其旁散落著幾坨鐵,依稀可以看出是兵器的樣子,但都已經(jīng)殘破不堪,上面還密布著絲絲紅紋,像被血雨侵蝕過一樣。
“有人死在了這里?”陸元緊張環(huán)視一周,見沒有危險后,才松了一口氣,重新凝視那一灘骨灰,“這人是誰,是此前來此地的人嗎,人族或仙族,又或者是其他種族?”
“嗖!”
陸元意念一動,直接將骨灰旁邊的一枚星玉攝入手中,“這枚星玉也密布著血紋,但還沒破碎,不知道其內(nèi)蘊含著什么信息。”他將意念探入其中,想要獲得一些此地的信息。
這是……
星玉內(nèi)的第一道信息就令陸元大吃一驚,他連忙屏息查看信息。
“妹妹,哥哥估計是回不去了,哥哥的回不去了,哥哥進(jìn)入的根本不是天兵島,而是死島,浮島群內(nèi)島嶼幾十萬,死島不過幾十座,幾十萬分之一的概率啊,被哥哥碰著著了,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厄運?!?
“三天了,妹妹,哥哥已經(jīng)被血焱髓雨侵蝕三天了,第一天,哥哥的皮膚都被腐蝕濫了,第二天,哥哥的血肉開始融化掉落,第三天,哥哥只剩骨架了,但是哥哥不想死,妹妹你還沒長大,沒了我你怎么辦啊,哥哥只能施展禁法,妹妹別怪我…”
“十天了,妹妹,我的骨兒啊,哥哥真的支撐不住了,哥哥的骨架在一點點粉碎,禁法也保不住哥哥靈魂啊,哥哥真的要死了啊,我實現(xiàn)不了我的承諾了,我再也看不到你長大了,我再也守護(hù)不了你了,但是妹妹別擔(dān)心,我一定會找個人來代替我保護(hù)你的…”
信息到此時斷了一下,但陸元并沒有停下意念,而后迅速的往下讀下去,他知道,接下來的信息才是關(guān)鍵。
“我叫白骨炫,來自東勝神州白虎圣山,我的妹妹叫白骨兒,后來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不管你是哪個種族的人,我都希望你先發(fā)一個天雷規(guī)則誓言,你要發(fā)誓你、一輩子都要保護(hù)我妹妹,讓他永遠(yuǎn)不受傷害,若違背誓言天雷規(guī)則降臨,灰飛煙滅,如此你才能觀察下面的信息,那關(guān)系到了你能否活下去的關(guān)鍵,那是我痛苦熬了十三天的經(jīng)驗,有著我對死島的猜測,以及如何活下去的辦法,你可以不信,但我肯定不看則必死?!?
“后來人,我也提醒你,星玉已經(jīng)被我施了秘法,若你強行看下去,星玉就會瞬間破碎,你什么也看不到;快發(fā)誓吧,星玉察覺到你發(fā)了誓言后,秘法會自動散開你就可以看下去了,再次提醒你一下,活下去的關(guān)鍵在于進(jìn)入死島的第一天,你若耽誤的話…”
“發(fā)天雷規(guī)則的誓言?”陸元手握星玉,面色陰沉不定,“聽那濺和尚說,天兵殿一千年一開,這人至少死了一千年了,他的妹妹估計早就死了,那發(fā)誓也沒什么,若是沒死,那…
天雷規(guī)則誓言,那可是牽涉到規(guī)則的,什么規(guī)則,就是世界的自然規(guī)律真理,具有無窮的力量,像人族的武道就是星辰規(guī)則的演化,世間所有雷霆就是天雷規(guī)則的演化,威力無窮,若是有人以天雷規(guī)則起誓,不違背還好,若違背,基本上都會在某刻被雷霆辟死。
所以陸元,這可關(guān)乎到了性命的大事,由不得他不慎重,萬一不慎被雷劈死了那就欲哭無淚了。
“起還是不起?”陸元遲疑,將目光掃向血紅的大地,驟然他瞳孔猛地一縮,“怎么回事,這大地變得更紅了?”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空氣變得更加灼熱,空中的壓力也逐漸提高了。
他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生命危機。
“罷了,暫且度過現(xiàn)在的危機再說,若命都沒了,還考慮什么以后。”陸元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而后咬牙對著天空寒,“我龍逸仙,今再此向天雷規(guī)則起誓,我愿意一直保護(hù)白骨兒,若違此誓天雷轟擊?!?
他還是留了個心眼的,用的是龍逸仙的名義,而且只說一直保護(hù)白骨兒,不是一輩子,更沒說保護(hù)白骨兒不受傷害,傷害這個詞的意義太廣了,別人扯斷了白骨兒一根頭發(fā),估計也算傷害吧,若如此就算違背誓言,那他到時找誰伸冤去。
“我就不信你這個死人能施展出什么厲害的秘法?!标懺闹邪岛薜?,“我不敢賭冒然查看,但發(fā)個假誓言還是行的,我就不信你的秘法能分辨出來?!?
“咔嚓!”
陸元愣住了,心寒了,星玉居然碎了。
“我靠!”陸元反應(yīng)過來后,想要破口大罵,不過還沒罵出口,那破碎的星玉中突然射出一束星芒,嗖的一聲就進(jìn)入他的眉心。
“我靠!”星芒進(jìn)入他眉心不過瞬息,陸元就急得只罵娘,而后迅速從迷界珠內(nèi)攝出長槍。
轟轟轟…
三十萬鈞神力毫無顧忌的爆發(fā),長槍在他手中刺出無盡的殘影,全部都往地下刺去,震、旋兩字訣被他應(yīng)用到了極致。
塵土飛揚,大地震動,不過片刻便被他在原地轟出了一個洞穴來。
但他依舊沒有停下,而是跳下去,一直用長槍撬著土,挖著洞,同時一邊用著急的目光看向天空。
此時,璀璨的星空已然泛起了點滴嫣紅色,就像旭日初升時的模樣。
見此,他更急了,甚至臉上浮現(xiàn)恐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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