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沿著凹凸不平的巖壁向?qū)嶒炇业亩纯谂郎先ィ嗵烨氨欢略诶锩娴墓B(yǎng)體已經(jīng)不在了。
整個房間一片狼藉,通向外界的走道已經(jīng)被炸塌堵住,成為了最后一道阻礙他們的屏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些供養(yǎng)體離開時,留下了一地的鋤頭鎬子等工具,以至于他們不需要徒手挖掘。
“嘁!我現(xiàn)在真想抽二十多天前的自己一頓了!”漆各期將棒棒糖咬的咔咔作響,手中清理障礙的鎬子也不自覺的停下來。“這得挖到猴年馬月去?”
“先挖吧,等找個有承重的位置直接向上挖穿。”肄業(yè)和八重目害子還在繼續(xù)努力,他們已經(jīng)清理了一段不短的道路,但距離印象中的出口還相差甚遠。
嘭!隨著某一次砸擊路障,一陣陰風從缺口襲來。
“怎么回事?這就挖穿了?”漆各期回頭望去,并沒有挖多遠。
“不知道,可能是你當時太猛了,直接把實驗室的天花板都給弄穿了。”肄業(yè)一邊將缺口擴大,一邊調(diào)侃到。
“我才沒有那么粗暴!那絕對是TNT的威力問題。”漆各期否認,卻也重新拿起工具一起幫忙。
小小的缺口終于被擴大到能夠供人通過,三人進去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到達外界。只不過是因為有一個TNT沒有被引爆,所以這一小塊地方?jīng)]有發(fā)生坍塌。
而這一個地方正好是一個拐角處,通往他們進實驗室的那個出口的道路依舊被塌方體堵著的。
冷風是從三岔路口的另一個通道吹來。因為不是主干道,所以當時漆各期并沒有去這條岔路上布置TNT,只是安置在了三岔路口。
“有風就有路,我們?nèi)タ纯础!币迾I(yè)提議到。
“等等。”
“怎么了?你還想繼續(xù)挖到出口?”他疑惑的看著漆各期,試想她是不是挖掘挖上癮了。
“這TNT位置不對勁。”漆各期蹲在沒有被引爆的TNT旁邊,不斷回憶著自己安置的情況。
這個TNT沒有爆炸的原因,是因為它不在引線上。可是漆各期明確記得自己安置TNT的時候,用導火線將所有的TNT串聯(lián)在了一起。
她描述了當時的情況。“而且我放置的時候,所有TNT都是正面朝上,這個沒爆的TNT卻是正面朝著出口。不可能是我放錯了位置。”
“說不定是前面TNT爆炸時產(chǎn)生的震動,恰巧把這個給震倒了?這么在意這個做什么?”
“我就怕是有人看見了我們,并且活著出去了。最近發(fā)生的這一系列事情下來,要是有人搞事情,我們可不好辯解。”漆各期終于站起身來,向傳來冷風的通路看去。“算了,先出去再說。”
一行三人,終于久違了回到了相對安全的土地。“這實驗室果然不止一個出口。”見到外景時,肄業(yè)伸出一根懶腰,證實自己以前的猜想。
回到A市時,已是上午。
他們并沒有急著回學校,而是先把這些天獲得的虹卡拿去鑒定一下,順便打探一些消息。
經(jīng)過特殊方法鑒定,這些虹卡里面果不其然都是一些,對戰(zhàn)斗沒啥意義的東西。這些東西對于他們來說肯定不會自己使用,所以直接低價轉賣給了鑒定中心,換取到幾萬根幣。
分掉獲得的錢之后,肄業(yè)來到銀行拿出當時,時隱逝簽的一萬根幣的支票打算兌換。
“嘖,居然不是空頭支票。”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取不出的心理準備。當知曉事實時,心中反倒有些舒服。很自然的指揮工作人員把學校的一萬根幣,打進了自己的存折里。
接下來幾人打聽到了大地塌陷發(fā)生之后的事情。學院這邊當時也派出了很多人,花了兩天才搞清楚狀況,但卻沒了下一步行動。直到大地塌陷了差不多一周才派出了一架直升機,結果也沒有回來。
即使有很多家長抗議,以及要求他們采取救援,但學院始終無動于衷,并且不斷對外界宣稱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
據(jù)了解,當時負責把供養(yǎng)體引到城市去的第一分隊也沒有任何消息。
察覺到學校似乎在隱藏著什么,幾人暫時不敢聲稱是從圈養(yǎng)之地出來的。他們打算先直接見一見分院長,徹底搞清楚狀況。
在漆各期通關文牒的便利下,很容易再次進到四葉學院亞洲分院。但在進分院長室之前,里面出來了兩個人。
看來常斷肆和阿薩赫伊離開圈養(yǎng)之地后,沒有像他們一樣停留,而是直接回到了學院。
從分院長室出來的兩人遠遠的就望見了這邊三人,常斷肆急忙想要支開阿薩赫伊。
“誒?不和肄業(yè)他們打聲招呼嗎?”
“等會再打招呼也不遲,先把分院長說的事情辦了吧,分院長挺急的。”
“這樣啊。”阿薩赫伊想起景顧青刻不容緩的語氣,于是點點頭。“那我先去辦了,等會見。”
不等肄業(yè)他們來到門口,常斷肆先一步迎了上去。
“我驚了。”肄業(yè)見到他故意做出吃驚的樣子。“你這廢物居然都能從那里逃出來?”
“居然還搶先一步讓分院長知道你的存在,這樣的話我確實不好明目張膽的對你做什么了。你的腦子果然比那個智障好用一點。”肄業(yè)的眼里依舊充滿了鄙夷。“但這并不會改變什么,廢物就應該好好呆在角落里,仰望著我們就行了。”
“阿薩赫伊什么都不知道,別打她的主意。”常斷肆怒視著他,不過沒有從語言表現(xiàn)出來。
“嚯?我還以為你是來跟我說什么的呢。”肄業(yè)露出笑容,只不過盡是嘲笑的臉色。“我為什么要聽廢物的話?說到底,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話?”
“我沒有向分院長揭發(fā)你的罪行。”
“是因為沒有證據(jù)吧,分院長可不會聽你的一面之詞。”
“我跟分院長說的是和你們一起逃出來的,分院長告訴我我們將會一起去參加院賽。難免會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希望在這期間你不對阿薩赫伊出手,同時院賽結束之前我也保證不向你復仇。”常斷肆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說到。
“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是什么鐵石心腸之人。你現(xiàn)在在我面前跪下學三聲狗叫,我就答應。”肄業(yè)轉變成一副仁慈的臉色。
“你不要得寸進尺!”常斷肆咬緊了牙關。
“哈哈哈……得寸進尺?我在施舍啊。你難道是那種,連別人的憐憫都看不出來的廢物嗎?”肄業(yè)笑著抬起雙手。
他右手心朝上,半彎曲著除了食指的其他手指,指著常斷肆繼續(xù)說道:“讓我不打她的主意?難道你這個垃圾,能讓我欣賞到比阿薩赫伊絕望的表情,更加有趣的事情嗎?”
“可以!在院賽上我會讓你看見的。再此之前,你不準對阿薩赫伊做任何事情。”
“是嗎?”肄業(yè)終于吸了一口氣,反正他完全沒有對阿薩赫伊做什么不利的事情的想法。“行吧,我也不急這一時。就讓我看看你在院賽,能整出什么有趣的事情。”
望著常斷肆遠去的身影,漆各期對肄業(yè)說道:“我覺得你遲早會玩脫。”
“無所謂,玩脫就玩脫吧,大不了一走了之。一想到每次到他面前都得裝出這種樣子,我就心累。”肄業(yè)聳了聳肩,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往分院長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