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踏入一境啟元境后,體內的元珠會自行運轉,將吸收入體的元氣提煉成元力,形成元力小河,再以元力淬煉身體,洗筋伐髓,增強各項機能。
然而,蕭羽翎的元珠上卻有陣陣青絲纏繞,更離奇的是,白色元珠竟然與五行陣上的青色木珠同時旋轉,而整條元力小河在青色木珠的作用下,也帶著絲絲青色。
也就是說,白色元珠與青色木珠的‘合體’,使得蕭羽翎的元力產生了變異,變異成了木元力。
激動的他沖出大殿,不多時,又跑了進來,手中握著一株帶有泥土的小花。
深吸一口氣,調動木元力,灌溉這朵小花,小花在木元力的滋潤下,仿佛有了一股生命力量的氣息,開始茁壯成長,不消多時,已有蓮花般大小,而且還在繼續生長,直到蕭羽翎撤掉木元力后才停止下來。
對于這樣的結果,蕭羽翎相當滿意,擁有生命力量的木元力,足以影響整座五行陣的運轉,后期絕對潛力無限。
感受著體內的木元力,蕭羽翎感慨,難怪這一年來,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修行。
原來,原因竟然在這里!
試問,今日所經歷的一切,少了任何一個環節,他還能如愿以償的踏入啟元境嗎?
心中對于族譜,又多了一份好奇,而這份好奇,顯然不是目前級別的自己能夠知曉的。
一切,都得等到自己登臨巔峰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遙遠嗎?
他不知道,不過,他會盡其所能,讓那一天提前到來。
因為,他有太多的遺憾需要彌補,有太多的情需要去償還,有太多的人需要他親手,滅掉!
修行無歲月。
自入定開始,到此刻完全鞏固修為,蕭羽翎才睜開雙眼,身處這個世界,他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不過卻也沒有多少擔心。
因為身處此地,他不必擔憂青家的報復,不必虛偽的去應付那些爾虞我詐,此時的他,仿佛才是最真實的他,一如遇見唐紫嫣的那一天,放下所有,只為你而活。
只要你開心,提刀跨馬斬閻王,又有何妨!
誓言猶在人已逝,獨留滿腹空與恨!
一聲長嘆,罷了!
人總要活著,不是嗎?
拋卻所有的負面情緒,蕭羽翎一躍而起,這一躍,竟然直接躍了三丈之高,相當于直接從地面跳到了三樓陽臺。
這樣的距離,完全超出了人所能達到的極限高度,但對自己來說,只是輕輕一躍。
難道,這就是我晉升啟元境得到的好處?
為了驗證,他快步走到大殿之外,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送給它一個迷人的微笑。
下一刻,無盡的原野上,一道人影劃過,速度之快,仿佛自太空俯沖而下的流星。
正常情況下,速度太快的話,余光中的花草樹木,連模糊的影子都看不真切,但在蕭羽翎的眼中,卻是那么的清晰,甚至連樹枝上的新芽都能分辨出來。
最夸張的是,他好像還聽見了躲在那棵大樹上的猴子的嬉笑聲。
“果然如此,不僅速度暴增,連視力與聽力都得到強化,這木元力確實了得,就是不知道我的風雨棍法以木元力施展出來,威力能強大多少?”
想到就做,當即取來大鐵棍,修煉他的殺手锏風雨棍法。
風雨棍法本就講究快,以木元力施展,他的揮棍速度更快,已經完全看不清棍的樣子,空中只剩下一連排的影子。
一棍砸在地上,龐大無匹的力量竟然將地面砸得震了起來,無數的小石塊自地面彈起一丈多高,這一棍若是砸在人身上,完全就變成了肉餅。
“哈哈!”
空曠的天地間,爆發出了一陣喪心病狂的大笑。
“青霸刀,先前無法修行的我就能弄得你焦頭爛額,如今想要滅了你,還不是如吟詩般優雅?”
突然,大笑聲止住,蕭羽翎突然想起了一件被他遺忘的東西——《三千紫焰》。
這本滅殺青流風時獎勵給他的功法,由于先前一直奔波在逃亡的路上,根本沒空理會。
“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一邊吹著口哨哼著歌,一邊自族譜中取出《三千紫焰》功法。
“咦?竟然是身法秘籍?”
細看之下,蕭羽翎驚得目瞪口呆,這套身法竟然自帶攻擊屬性,屬于攻速一體的絕世身法,將速度和攻擊合二為一,融為一套功法秘籍,其創造者之利害可見一斑。
“有了你,九爺我又多了一門技術,真是天助我也!”
當即默記下口訣,開始嘗試著修煉。
時間再一次流逝而去,待他收功之時,圓圓的月亮早已溜到了空中,普撒著誘人的月輝,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吟詩一首。
可惜,蕭羽翎是個粗人,聽都聽不懂,又哪里來的文學細胞寫詩。
“一步一步又一步,一棍一棍再來一棍。恩,好詩!”
崖畔,銀色的月輝中,立著一道偉岸的身影。
仰望無盡的蒼穹,臉上早已沒了笑容。
有的,只是揮之不去的孤獨與寂寥。
獨自一個人,在這陌生的世界。
思念著世界的那一端。
那些熟悉的人啊,你們過得好嗎?
既然注定回不去,唯有以嬉笑怒罵,遮蓋心靈深處的期盼。
讓自己過得,看起來不錯。
師父啊,你失蹤三年,可知道徒弟我如今到了武幽大陸,成了蕭家傳人?
你可知道,為了生存,為了執念,徒弟我正在與人爭,與詭異的族譜爭,與那虛無縹緲的大道而爭?
你又是否知道,我爭這許多許多,只是為了再見你與她一面,可這份奢望又將是何其的遙遙無期?
“哎……”
一聲嘆息,嘆出一年的憤懣。
然后,昂首挺胸,手握雙刃,繼續拼搏前進,直到當歸的那一天!
回到大殿之中,蕭羽翎再次查看樓蘭馨的情況,脈象依舊正常,氣息平穩綿長,這都說明她只是昏迷,身體各項機能都沒有損傷和變化。
只是他不解的是,她昏迷的時間也太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