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受戰(zhàn)火的侵蝕使得天界沒有了往日的繁華,雖然皇都軍將卡勒特的暴徒控制在了根特城中平民不受干擾,但是帶來的經(jīng)濟崩潰卻無法避免,夜晚不像以前一樣繁華了,憂心忡忡的人們早已進入夢鄉(xiāng)。
漆黑的街道上夜手中漂浮著一顆光球照亮前路,三人向著根特的方向走去。
“賽利亞旅館……”流沐借著白色的光芒看著一家旅館的招牌驚訝地說。
“等海上列車恢復運行估計賽利亞的旅館能開到素喃去。”也也將目光轉向那個小旅館說。
由于剛睡醒三人也睡不著了,索性就借著夜魔法球的光輝連夜走向根特。
“賽利亞,在尋找什么呢?”流沐疑惑地問,但是他沒打算得到答案。
“誰知道呢,我們對她的了解恐怕也只有名字和種族了,精靈族還在刻意隱瞞她的身份呢。”夜看著手中的光球說,越往深處研究賽利亞,發(fā)現(xiàn)她越過于神秘。
神之都根特。
三人到達根特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有的人已經(jīng)醒了過來打開窗子呆呆地凝視著灰白的天空。
“戰(zhàn)爭真是文明發(fā)展的絆腳石啊!挑起戰(zhàn)爭的人都是罪惡的。”流沐憤憤地說。
“未必哦。”夜接著說,“也許戰(zhàn)爭是文明的墊腳石呢,沒有戰(zhàn)爭也許就沒有現(xiàn)在的輝煌。”
“光的另一面必定有暗存在,如果有一天暗不存在了這個世界距離消亡也就不遠了。”空炫冷聲說。
“不會吧……”流沐有些詫異地說,可是細想之下好像真的是這么一回事。
魔界的高度文明就是來源于斗爭,因為有對手的存在才會令魔界人不斷地追求力量,毀滅前的泰拉星無論魔法文明還是科學文明都領先于阿拉德大陸很大一截,毀滅之后也正如赫爾德眼角的那顆淚痕,無法抹去的傷痛讓很多魔界人萎靡不振。魔界的文明也因此在退化,或許也沒有再向前行的力量了。
“想什么呢,到根特皇宮啦!”流沐用手掌在夜的面前晃了晃說。
“呃,到了啊。”夜回過神說,雖說魔界艱苦而戰(zhàn)亂,但依舊讓他懷戀不已。
“什么人,沒什么重要的事情趕緊離開!”天界的守衛(wèi)軍警告地說。
“我們想求見艾莉婕女皇。”夜微笑著對守衛(wèi)軍說。
“都什么時候了,求見什么求見,卡勒特都要把天界滅了!”守衛(wèi)軍無比不耐煩地說。
“冒險家不是正在幫你們打嗎,我這次找艾莉婕女王是關于海上列車的事,很重要。”夜接著說。
“海上列車啊,等把卡勒特剿滅了就去平復那里,別急啊。”守衛(wèi)軍回答說。
“我們可以幫你們平復海上列車恢復航線,麻煩您快些通告艾莉婕女王。”夜不依不饒地說。
“那您等著,我這就去通告。”守衛(wèi)軍驚喜地說,如果開通海上列車航線無疑是對天界的一大助力。
過了不一會,那名守衛(wèi)軍跑了回來說:“請跟我來。”
在進入根特皇宮廣場時,夜突然聽見了響指的聲音,緊接著天空中撕開異次元裂縫,一枚巨大的綠色導彈砸向了三人。
彈頭有些傾斜,如果不出所料這應該是艾莉婕女王的試探,這枚導彈就算不躲也會在三人的頭頂飛過去。
“黑暗禁域。”夜單手凝聚暗屬性魔法元素,黑洞將導彈完全禁錮在了其中,爆炸的余波沒有散發(fā)出一絲一毫直到黑暗禁域爆炸一切回歸平靜。
“進來吧。”皇女艾莉婕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艾莉婕身材矮小纖瘦,面容清秀,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袍和白色的內襯,雖然年紀小但是帝王風范十足。
“參見艾莉婕皇女殿下。”夜恭敬地鞠躬說。
“賜座。”皇女艾莉婕左手指向右面的椅子說,三人坐定,艾莉婕接著說,“有何要事。”
“海族托我們傳話,請求與根特和解。”夜毫不客氣地拿起小桌子上的香茗小啜了一口說,“海族歸還海上列車航線,天界取消討伐戰(zhàn)爭計劃,兩族之間友好往來,互不侵犯。”
“那不可能。”艾莉婕一口回絕說。“海族殺我子民軍隊,占我列車航路,此仇不報何以振我天界之威信。”艾莉婕說話無喜無悲但卻給人一種無法反駁的威嚴。
流沐感覺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了,他覺得自己陪夜過來作死就是個錯誤。真正的氣場上的壓制。
“它們?yōu)槭裁辞址改銈儯俊币购敛晃窇值嘏c艾莉婕對視著說,“你們大肆捕捉海族子民擺上餐桌,還不允許它們復仇?它們是弱小沒錯,等天界喘息過來滅掉海族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當然。”艾莉婕絲毫不為夜的話所打動,“滅掉海族余孽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的確,代價就是本來就元氣大傷的根特再次雪上加霜!”夜毫不留情地說,“等到那時的天界將經(jīng)不起任何打擊,海族不強但絕對沒有您想象的那么弱小,每一名海族戰(zhàn)士恐怕都可以單挑掉兩個甚至更多的根特士兵吧。而海族戰(zhàn)士的數(shù)量絕對數(shù)以萬計算甚至更多!”
“大膽!”艾莉婕冷厲地說,“何方人士竟敢在此胡言亂語,海族不除天界民心何以安定?和解?說的倒是簡單,但激起民憤你擔待得起責任?天界士兵數(shù)以十萬消滅不了一個區(qū)區(qū)海族?”
“皇女殿下,我從沒說過天界會敗吧?”夜繼續(xù)說著,艾莉婕的情緒開始不穩(wěn)定了,這也正是突破口,“我只是說天界的確可以剿滅海族,但是你們絕對會元氣大傷,甚至是阿拉德的冒險家都會死在海族的刀刃下一部分,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我明白。”艾莉婕的情緒再次回歸平靜說,“那也絕對不能和解,有很多天界人的家屬因為乘坐海上列車遭到海族的襲擊而喪命,每天都有人上書催朕盡快剿滅海族,若是和解了,你讓朕和臣民怎么解釋?”
“大肆捕殺海族的貴族給予懲罰,智慧生物應該有他獨立的人權,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恐怕海族殺的天界人遠比天界人吃掉的他們的族人要多吧。”夜咄咄逼人地說。
“沒錯,但是為什么貴族的錯誤要由平民來承擔。”艾莉婕平靜地說,“這件事不可能的,你們走吧。”
“我說過了,嚴懲大肆捕殺海族的貴族,聲明海族與天界的求和意愿和海族與天界開戰(zhàn)的嚴重后果,對受害人進行經(jīng)濟補償。如果和解海上列車就會開通,天界可以立刻去工業(yè)基地尋求幫助,相當于雪中送炭。如果不和解繼續(xù)打下去就是要孤身擊敗卡勒特之后再去對付海族,相當于雪上加霜。”夜喝掉了杯子中最后一口茶說,“孰輕孰重,還望皇女殿下細思。”
“朕倒是想和解,但是怎么和臣民們解釋?怎么說?你說嗎?”艾莉婕苦惱地問。
“我說。”夜放下茶杯說,“我給你們寫一篇發(fā)言稿,如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艾莉婕有些警惕地問,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和自己這樣說話了。
“一個魔界的二流魔法師。”夜微笑地回答說,“這個答案您滿意嗎?”
“你確定你的發(fā)言稿可以鎮(zhèn)得住民心?”艾莉婕沒有深究夜的身份而是抱著一線希望問,如果能和解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確定。”夜肯定地回答說。
“好,如果這次事成朕重重有賞,若是事情鬧大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艾莉婕冷聲說,“你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在阿拉德大陸上稱雄。”
“我們明白。”夜回答說,“若事情收不住在下必當上門請罪。”
“你叫什么名字?”艾莉婕看著夜問。
“夜。”夜回答說。
“好!朕累了,你們回去吧,朕盡早著手和解的事情。”艾莉婕疲憊地看著桌子上一大摞奏折說。
“那便不打擾皇女殿下了,告辭。”夜站起身行了一個魔界通用的魔法師禮說。
…………
“你怎么那么沒出息,腿抖什么?”夜拍了拍流沐的肩膀說,流沐差點跪地上。
“哈哈……我怎么可能腿抖呢……你還真厲害……”流沐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有些喘息地說。
不出意料的,三人在根特找到了一家名為賽利亞的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