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一口,吐出了幾個眼圈。
想起他心中的卡勒特,他的笑容就變得格外輕松。
“準備好,老大又要裝逼了?!崩卓诵χf。
“哈哈。”特瑞賠笑。
維納倒也沒反駁。
“你知道子彈嗎?”維納問夜。
夜點了點頭。
“你知道子彈和自由的關(guān)系嗎?”維納接著問。
夜搖了搖頭。
“而皇女艾莉婕,用子彈穩(wěn)固她封建主義政權(quán),用子彈,扼殺自由?!本S納又吸了一口煙,邊吐著煙霧邊說,“而我們卡勒特,用子彈摧毀枷鎖,追逐自由!”
此時維納的眼中爆發(fā)出了足以令日月星辰失色的光彩:“自由,多么令人心動的字眼!為了自由,我們握著手中的左輪槍加入卡勒特,我們握著手中的左輪槍,殺出一條短暫,但光輝的一生?!?
“老大說得對啊?!崩卓伺浜现f。
特瑞點了點頭。他們很認同維納的理解,所以愿意追隨他當老大。
“皇女艾莉婕的統(tǒng)治為天界人民帶來了和平與富饒,卡勒特呢?”夜反問。
天界的男孩將幾道菜和幾瓶朗姆酒以及五個杯子擺了上來。然后立刻匆匆離開了,他很畏懼卡勒特。
“他們不理解罷了?!本S納說著為五人倒了滿滿一杯酒。
“我們攻擊根特的目的就是讓艾莉婕黨羽屈服,強迫艾莉婕簽下放棄政權(quán)的條約,然后徹底解放天界?!本S納向往地說,“前無古人的壯舉啊!解放整個天界,擊碎所有禁錮天界人心靈的枷鎖!”
“然后整個天界變成無法地帶?”夜輕啜了一口朗姆酒說。
空炫并不喝酒,只是吃了幾塊天界特產(chǎn)的水果。
“當然!”維納自豪地說。
“唉?!币箵u了搖頭說,“你們的想法是好的,但做法是錯誤的。你們心中的自由,未必所有人都向往?!?
“卡勒特的漫游槍手無不向往這種極致的自由!”維納辯解說。
“那只是卡勒特?!币菇又f,“很多人渴望的是和平與富饒,而不是解放心靈的自由,不是他們不了解你們,而是他們畏懼你們?!?
“那還不是不了解。”維納掐滅了叼著的煙,喝了一大口朗姆酒說。
“皇女艾莉婕所帶領(lǐng)的皇都軍一派說白了就是大型黑社會,天界人民給他們交保護費,他們頒布法律維護天界人民的權(quán)益,你情我愿?!币挂豢跉夂攘税氡誓肪?,接著說,“很多人沒有維護自己權(quán)益的力量,就只能依靠皇都法律的力量。”
“你說的倒也對……”維納點了點頭說。
“所以說嘛,你們向往的自由你們已經(jīng)達到了,而天界的普通人并不向往,你們何必費力強求呢?”夜說著說著就把一大杯朗姆酒喝光了。
“這是黎明之眼的意思??!我們也無力改變。”維納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說,“不對,我們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天界人民的自由,我們并沒有這么偉大!讓你給帶跑題了?!?
“那你們?”夜疑惑地問。
“無法地帶窮啊!我們想扳倒艾莉婕的皇都軍搞點物資,順便解放被壓迫的天界人民。”維納也喝光了一大杯朗姆酒,一抬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夜的酒杯早就空了。
“魔法師也這么能喝酒?”維納直接拿了一大瓶朗姆酒放到了夜的面前,“來!”
“我喝不了這么多……”夜為難地說。
“沒事,能喝多少算多少,空炫小兄弟怎么不喝?”維納疑惑地問。
空炫并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直接離開了。
“我去外面走走?!笨侦艑σ拐f。
“好。”夜回答。
“他不喜歡喝酒。”夜笑著說。
“哦哦。”維納也打開了一瓶,“我就感覺你小子很有我們卡勒特的味道,要不加入卡勒特吧?!?
夜搖了搖頭:“多謝好意,還是算了。”
幾人正聊著,一名漫游槍手一腳踹開了酒館的大門。
“呦呵?幾位挺悠閑?。吭谶@喝酒呢?”正是守衛(wèi)隊的隊長,不只是誰和他打了小報告。
“老……老大……別發(fā)火別發(fā)火!我們這就去巡邏!這就去巡邏!”以維納為首的三名漫游槍手一人猛喝了一口朗姆酒連忙跑了出去。
守衛(wèi)隊隊長看了夜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空炫走了進來。
“你變得有些怪怪的?!笨侦艑σ拐f。
“我們是朋友,以前是,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币褂行┳砹耍稽c點將自己的偽裝褪掉。
“我知道。”空炫回答說。
“所以我不想騙你?!币购攘艘槐逅@并不能驅(qū)散朗姆酒帶來那灼熱的醉意,“我是那個來自未來的夜,現(xiàn)在的夜已經(jīng)消失了。”
“你!”空炫的面色突然變得冰冷,手中冰屬性魔法元素開始凝聚。
殺意凜然。
一把寒冷很鋒利的冰魄劍地災(zāi)了夜的喉嚨前。
“你說的可是真的?”空炫冷聲問。
冰屬性魔法元素的暴動使得整個酒館的墻壁地面以及天花板都覆蓋上了一層冰霜,酒館內(nèi)猶如冰窖一般寒冷。以這家酒館為生的天界少年痛苦地搖了搖頭,離開了自己的酒館。
“我知道你肯定接受不了,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殺我,也沒有殺我的實力。”夜抬起手用火焰融化了空炫手中的冰魄劍,接著說,“別說出去讓天下人與我為敵,流沐的事解決了我會離開?!?
“唉……沒想到未來的你變化這么大。”空炫頹然地坐在了夜的對面。
冰屬性魔法元素漸漸平息,酒館中的冰霜開始褪去。
“因為我殺了這個時空的夜,你恨我。因為我殺了這個時空的夜,我自己也很痛苦?!币勾蜷_了朗姆酒的酒瓶,為自己斟了一杯喝了一口。
空炫突然笑了,冰結(jié)師居然會笑?并不明顯的微笑為他冰冷的氣質(zhì)平添了幾分暖意。
“我不恨你。”空炫說,“但我也確實接受不了,現(xiàn)在的你讓我感到有些陌生?!?
“你對你的未來好奇嗎?”夜問空炫。
空炫搖了搖頭。
“如果流沐問起來你的離開,你怎么解釋?”空炫問。
“我都聽到了?!绷縻逋蝗粡木起^的門外走了出來。
空炫詫異。
夜一口將杯中的朗姆酒喝盡。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移植黑暗之眼的。”流沐坐在空炫身邊看著桌對面的夜說,“多謝你的好意。”
“后會無期。”夜說完,身形化為一道白光消失了。
根特的長街上,夜右手拿著一大瓶朗姆酒,邊走邊喝著,步伐搖搖晃晃仿佛隨時要倒在地上一般。
“什么人!”一名漫游槍手警惕地用左輪對準了夜。
夜的腳下再次閃過一道白光,消失在了漫游槍手的視野中。
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也就這么在根特的街道間來回走著。
不知不覺走到了根特的監(jiān)牢前。
一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神槍手突然從監(jiān)牢中騎著摩托車沖了出來,來不及剎車直接撞到了夜的身上。
摩托車的速度并未有所減慢,后面的卡勒特追兵還在追趕著。
女神槍手拐了個彎將夜從摩托車前甩了下去,然后帶著摩托車縱身躍進了天空之海。
“皇女殿下,保重,屬下會帶人來救你的!”夜意識消失錢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
也不知過了多久,酒醒了。黑暗之眼已經(jīng)暗中修復(fù)了夜的傷勢。
而他卻被綁在了根特審訊室中的椅子上。
“醒了?還挺快。說吧,你是什么人?與皇都軍有什么關(guān)系?”一名高挑的中年大叔將左輪放在桌子上對夜說。
夜并沒有回答他問題的興趣,直接使用空間魔法隨著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審問室中,留下漫游大叔一臉迷茫。
看著山崖下茫茫的天空之海,夜知道這下面就是通往阿拉德大陸。
夜在魔法袍上用魔力畫出飛行魔法陣,縱身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