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天正下著小雨,老留和小鋼炮從外面拿著雨傘走進卡爾貓家的客廳。
牛牛和保羅正在打游戲機,卡爾貓正在廚房為大家準備晚餐。
咪咪和喵喵還有妞妞正坐在沙發上看平板電腦里面播放的動畫片,兩個人一只貓,她們一邊看一邊評論一邊大笑。
老留將雨傘打開,支在客廳的角落里,讓它自動晾干。
牛牛看小鋼炮回來就對保羅說:“不玩了,有時間在接著打下一局。”
保羅附合著:“好!我去下洗手間。”
老留:“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趕上行為藝術家表演的時候就下起了雨。”
牛牛:“那些人呢?”
小鋼炮:“全散了。”
牛牛:“沒看完吧!”
老留:“也差不多全完了。”
牛牛:“這個行為藝術有意思嗎?”
小鋼炮:“沒什么意思,一個男人,身上只穿一條三角短褲,站在一個破爛床墊子上,手拿麥克風,唱了10分鐘。”
“10分鐘他就只唱一句歌詞……我還剩下什么?”
老留:“就剩下一條短褲唄!”
小鋼炮:“誰都知道,他只剩下了短褲。只剩短褲也值得宣揚嗎?也值得當藝術品去處理嗎?”
老留:“這也許是藝術家表現他們不同的精神追求方式呢!他頂著雨唱,還是挺感人的。”
咪咪幾個也停下了看動畫片,關閉了平板電腦。
咪咪插嘴說:“有個搞藝術的朋友說……現實像個石頭,精神像個蛋,石頭雖然堅硬,可蛋才是生命。”
保羅邊系褲子邊走進客廳,他看見茶幾上的水果,抓起來就吃。
老留:“保羅,你洗手了嗎?”
保羅:“洗啦!老留是你把洗手間的垃圾桶搞壞了吧?”
老留看了眼小鋼炮,小鋼炮很坦然。
老留不好意思地說:“是我扔煙頭不小心燒壞的,我明天去買一個新的來。”
卡爾貓從廚房走進客廳:“老留,讓你戒煙,你就是不聽。”
“現在你的房子燒了,要是你在把我們的房子燒了,我們就真的要……大地當床鋪,天空當被子蓋了。”
保羅:“我看大陸十幾歲的女孩子在酒吧里都吸煙,但美國的公共場所都禁煙,因為吸煙有害健康。”
卡爾貓:“現在老留吸煙,只能在大街上或廁所里。好了,大家開飯吧!吸煙怎么可能頂餓呢!”
牛牛:“今早我和老留一起出門,剛走到大街上,就有兩個美國小孩看見老留抽煙就管她要煙。”
妞妞:“她給了嗎?”
牛牛:她給了。美國的孩子吸煙只能向成年人要,賣給不到18歲孩子煙是犯法的。”
咪咪:“是嗎?……(欲言又止)老留,你不應該把有害健康的東西給青少年,你這是知法犯法。”
老留:“習慣成自然,我喜歡有人和我一起吸煙的感覺。”
咪咪:“你在給小孩子煙,我就報警。”
卡爾貓向餐桌上邊端菜邊說:“快吃飯吧!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在批判老留。”
大家都圍坐在餐桌前吃飯。
老留:“咪咪,你為什么總是跟我過不去?我徳罪過你嗎?”
“你來那天是我去機場接你的;你有病發燒是我帶你去醫院的;你的大部分英語是我教給你的;你不會打掃衛生都是我來幫你干的。”
保羅:“高尚無需證明!幫助別人就等于幫助自己。”
咪咪:“我已經請你吃好幾次飯了。”
老留:“一共吃了五次,你結過帳嗎?蚊子說:世間最吝嗇的是人;螞蟻說:可不是嗎;連虱子也這么說。對小孩子吝嗇我真的做不到!”
卡爾貓:“老留,你這是害人又害己呀!這不叫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