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先解釋下，趙四褲間那血跡從何來的吧？”
大小姐趙雪冷冷地甩過一句話來。
“那——那是——”
巧娘小臉一紅。
自然，在閣樓這種環境里，沒人看到。
她吞吞吐吐，終于鼓起勇氣道。
“是——是我那啥來了啊！”
此話一出，驚呆眾人！
大小姐沉默。
趙萍兒仿若重擊。
趙四被噎了一下。
“原來如此！”
大小姐心中釋懷，敢情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鬧劇，一切也都是誤會。
“原來如此？！”
趙萍兒心里還是有些懷疑，但她又想到她回去拿繩子又回來，不過小半會兒，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快到把褲子穿起來吧？再說，她摸過去時，感覺血都在外邊，就算是趙四再強，也不可能頂著一條麻褲，做那種事，對吧？
想到這里，她也就放心了。
“靠！”
趙四則是滿腔的苦水沒地方撒去。
你說你哪天來不好？偏偏今天來？今天哪時候來不好，偏偏那會來？那會來也能忍了，為啥偏偏要坐在我身上，而且還是坐在那么尷尬的位置才來？這不成心的嘛？！
他心里正滿倒著苦水的這會兒，就聽見大小姐的聲音響起，頗為高興。
“哈哈！看來都是一場誤會。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嘛！”
“相識個屁啊！”趙四心里吐槽，“誰想這樣相識，誰愛咋咋相識去！”
他又聽著大小姐接著道。
“不過。在這事中，本小姐還意外發現了一點兒東西呢？萍兒？”
“小婢在。”
“你很讓我滿意啊！呵呵呵呵。”
“……小婢不敢。”
“你是不是對趙四有意思？”
“我……”
趙萍兒的聲音在黑暗中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羞羞地答道。
“是……”
“靠！不是吧？”
趙四在一邊聽得，大驚失色，一時間竟堵不住口，輕叫了出來。
“嗯？！”
黑暗中的大小姐瞬間就把注意力轉移到趙四這兒來，緊接著問道，
“怎么的。她寧愿為了你去沉湖。而你卻要拒了她的真心實意嗎？”
趙四苦笑，但為了自己的身家，更為了后半輩子的幸福，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請問我可以有拒絕的權利么？”
“不行！”
斬釘截鐵的回答，并帶著命令的口氣道。
“我說行，就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懂么？”
“我……”
趙四這會兒真是欲哭無淚。
且聽在黑暗中，大小姐清了清嗓子，才轉過去對趙萍兒道。
“那我就將你許配給趙四，你下去跟老爺說，擇日完婚，用我的積攢。”
又聽趙萍兒忍不住欣喜，又惶恐地道。
“小婢怎么敢用小姐您的積攢呢？只求供給我夫妻倆一套婚房，小婢便心滿意足了。”
趙四在一邊聽得這主仆倆的對話，越聽越覺得不對，越聽越覺得心里瘆得慌。
怎么感覺像是在賣牲口呢？
而且——這牲口的名字好像和自己一樣？
眼聽著那邊就要達成協議了，趙四此時心想，如果等那會兒，恐怕自己插翅也難逃。
眼神便四處亂瞄，恰好，就瞧到了一邊不遠的那下樓去的口子。
眼看著那兒有光——趙四便高興了起來，心中想，等哥待會腳底一抹油溜下去，就一抹煙逃出這趙府去！正好，到那牧塵糟老頭子說的無思崖，去把那救自己的藥拿來。
這趙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有一點兒都不管自己下人死活還要拿去給小姐惹下的禍事當替罪羊的無恥家主不說；
有脾氣暴躁不是打就是罵但是對另外一個人卻犯著花癡的三小姐不說；
有更是古怪終年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閣樓上的大小姐不說；
甚至連婢女都要奪走自己的清白之身！
身為純潔的處男，這不能忍！
趙四此時心里盤算好了，出了這院子之后，就直接從后門那兒跑出去，找一家街角的客棧住下。至于吃穿用度則不用急，自己剛剛從地下城出來之前，帶了十枚金鷹元，可是足足萬元的購買力，足夠了。
心里的算盤打得挺好，趙四卻聽到大小姐那邊對自己傳來一聲冷哼。
“哼。你以為你能逃得掉？你可知，這閣樓之上，可都是本小姐的領域！你所想的什么，本小姐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趙四聽到此話，心里立即咯噔一聲，急切扭頭去看。
這會兒，就看到剛剛還在的那出口，此時——竟然消失了！
“媽的，晚了一步……嗯？什么味道？好香，好困……”
心里的怒罵還沒完，趙四就突然聞到一股類似桂花香的味道，只是非常地濃郁。
剛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他就感覺到一陣沖擊猛沖腦海，頓時感覺眼皮支撐不住，極其坤飯。
身體也支撐不下去了！就要倒！
只是在那之前，還能殘缺地聽到旁邊先傳來“咚”地一聲。
想來是巧娘先倒了吧？
自己也快了吧？
感覺睡意襲來，趙四支持不下去了，終于也側倒在地。
耳朵枕著地板，這才隱隱聽來靠近的腳步聲，和兩人的說話聲。
“小姐。您什么時候放的這迷香？還真有效！”
“早了。只是突然點起，會引起猜疑。需要一根，兩根，慢慢加重，才有此效果。你真當你小姐我不知他們之間什么事都沒有？只是需要這點兒時間而已。”
“小姐高明！”
“莫恭維了。做正事要緊。這迷香能迷倒他半個時辰，醒來一個時辰內全身無力。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飯，怕他不從？另外，我這兒還有幾包南人獻來的催情藥，這都給你。”
“謝謝小姐……”
“……”
剩下的，趙四已經聽不清了。
但是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就是不能動彈一下，這種感覺非常玄妙，就像是整個人寄居在自己的身體里，卻不是主人，能感覺，但不能控制。
如果小潔能夠穿破詛咒的壁障而和趙四溝通的話，一定會告訴趙四，這種情況，其實就是靈魂與身體的暫時分離了。
而普通的迷香，是不可能有這種效果的。
也就是說，這大小姐趙雪所使用的迷香里面，有古怪！
在這種類似于被剝離的狀態中，趙四感覺到有人用繩子將自己綁了起來，再將自己扛了起來。
還拍兩下自己的屁股。
他心里苦啊！
“這都是什么事嘛？！難不成哥十多年來的清白，就毀在這倆窮兇極惡的主仆手里了？”
……
地下城中，小潔正在忙著處理重建煉金房的事。
無風，常溫，她忽得感覺鼻尖不舒服起來。
“阿嚏！”
她打了一個噴嚏，然后揉一揉突然發癢的地方，自言自語道。
“為什么我心里覺得那么爽，就好像那糟糕的領主大人要被QJ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