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實憶:“使者君這回又想向我們人類傳遞點什么意識呢?”
意識使者:“鑒于你們人類的意識局限太多,而我又只能在你們目前可領會的范圍內傳遞意識,還要考慮到你這個代言人的領悟能力與文字水平,所以我們的對話只能以你的提問開始。”
王實憶:“這簡直太好了!近幾次對話可把我急壞了,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也許也是我的同類的疑問,早就想從你這里尋求解釋了。既然你千挑萬選看中了我的腦袋,我怎么好意思讓你及我的同類們失望呢!你能告訴我們,人類意識局限產生的原因嗎?”
意識使者:“你太急于求成了!如果我現在就回答你的這個總問題,恐怕不只是你,就是你的絕大多數同類也是不可立時領會得了的。你應該從小一點的問題問起。”
王實憶:“那就提一個前面對話中的問題吧!你說等了幾千年,就是為了我的出現,這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意識使者:“你確實做到了不負眾望!這個問題確實具有代表性——恐怕只要看過我們前面對話的人,都會產生這個疑問。但是,這個問題依然不是此刻只用幾句話就可說清楚的——因為你們肯定依然理解不了!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我要你向我提問題的本意不成?”
王實憶:“難道提問題的方式也是我們人類意識局限的表現之一?”
意識使者:“你終于明白了吧?你怎么就不想想,你的這種提問題的意識所在何來?也就是說,你為什么要提問題呢?”
王實憶:“因為不明白呀!”
意識使者:“你為什么不明白呢?”
王實憶:“你的意思莫不是說——我為什么要明白呢?”
意識使者:“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你把這個問題想通了,你自然就知道該問我什么問題了。”
王實憶:“跟意識使者對話,果然總是讓我茅塞頓開!我們人類面對問題時,總是容易被它的表象所迷惑,而很少去探尋它的實質。使者君不愧為意識使者,總是在意識上高人一籌,總是在意識上開辟鴻蒙。只是,經你這么一說,我的意識反而更混亂了,竟然不知道還該不該向你提問題了。這又怎么解釋呢?”
意識使者:“這是兩個問題——一個是提問題,一個是提問題時的意識,不可混為一談。借這個問題傳遞完我的意識后,你當然應該繼續提問題呀,除非你的心中沒有了絲毫疑惑,除非你的小說不想寫了。你又想到應該問什么了么?”
王實憶:“你有沒有歷史觀念?”
意識使者:“你是想問我來自何方去向何處吧?既然你問了,正好,借此機會向你們人類傳遞點新的意識也無不可。關于我的歷史及歷史觀,依然沒到你們人類可以領會的一刻,暫時不說也罷。現在只就你們人類所謂的歷史說幾句,你先說說你們人類的歷史觀,我再指出局限何在如何?”
王實憶:“你的話總是容易勾起我的好奇!歷史嘛,不就是過去那點事嗎?難道這其中也藏有什么意識秘密不成?”
意識使者:“呵!你說得倒輕巧!似乎都沒我意識使者什么事了!是呀,不就是過去那點事么!可就是那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王實憶:“學習來的呀!”
意識使者:“你的悟性又在令我失望,你真的意識不到?在我面前裝傻,你以為行得通再去做,否則,就還是說點有深度的話比較好!”
王實憶:“我的這點心思當然逃不過你的法眼啦!就是想著為醒后的記錄——也就是我的小說多增加一點字數而已。先別忙,我此刻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可能明天的小說又不再是夢境實錄了,再次改為‘使者說’的形式如何?”
意識使者:“那種自主權本來就在你的手中,何必問我?我該繼續向你也就是向你們人類傳遞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