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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禍起蕭墻之太原大案(五)

  • 新明一五六七
  • 推丯
  • 3092字
  • 2017-02-26 12:20:00

張朝看著粱愈,指了指他身上的衣物;道:“梁大人!你覺得不奇怪嗎?一個在午夜回到客棧的客人,居然不是脫下衣服睡覺,而是換上另一件衣服,這不令人覺得奇怪嗎?”

還沒有等梁愈思索出答案,站在他身后梁品言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呢?小二不是說死者回客棧時,一身酒氣嗎!那他脫下滿身酒氣的衣服在睡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梁愈一聽梁品此話,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但并沒有說話。

張朝笑道:“既然,死者已經(jīng)脫去了外衣。那又有什么必要在從新穿上另一件外衣呢?”

梁品道:“或許,死者他喜好穿著外衣而睡呢?”

見這梁品似乎是有意與自己抬杠,但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得以理服人;張朝看了一眼梁品;依然笑著,說道:“那你在死者的房間可看見死者的衣服呢?”

梁品這下沒有再說下去了。梁愈上前想解釋一下,張朝笑道:“梁大人無須多言,我理解!我也是年輕人!梁品,還有什么疑問嗎?”

梁品道:“王爺思緒縝密,下官佩服!”

張朝笑道:“什么思緒縝密?我只不過比你們觀察得仔細而已!破案就是最忌急躁,觀察一定要仔細;正所謂明察秋毫是也!”

梁品見禮道:“下官受教了!”

張朝笑道:“我看我們?nèi)タ纯雌渌拿脯F(xiàn)場吧!”

梁愈道:“那這里呢?”

張朝笑道:“我或許已經(jīng)知道這件案子的一些經(jīng)過了。但我還是沒有什么頭緒!我想最近這幾次命案或許有某些聯(lián)系,我們可將這件案子串聯(lián)起來;或許就能知道整個案子的經(jīng)過!”

出了客棧,梁愈笑道:“王爺,我們是先去看那一個命案現(xiàn)場呢?”

張朝見時間還早,于是提議道:“我們現(xiàn)在去第三名死者的死亡現(xiàn)場!”

梁愈點了點頭道:“功德,前面帶路。”說完,梁愈又道:“王爺,請贖下官愚鈍;剛剛聽聞王爺說道這幾件命案有著內(nèi)在的聯(lián)系,還請王爺示下!”

張朝笑道:“其實,我也只是猜想而已;但據(jù)我現(xiàn)在的了解,這四起命案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梁品插話道:“共同特點?什么共同特點?”

張朝笑道:“據(jù)我所知第一名死者李三是一名銀匠,第二名死者汪大是一名鐵匠,第三名死者郁二也是一名銀匠,而第四名死者乃是一名造紙的匠師王宇。你想想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呢?”

梁品聽著張朝的話,先是一臉疑惑,到張朝說完,他也煥然一悟;道:“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哦,我知道了。匠,他們都是工匠!”

經(jīng)過幾個月的學習,張朝對明朝的行政制度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如果是以前張朝可能對這工匠的認知,就只能停留在自己后世的思維對工匠的了解。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得從明朝對工匠的管理制度來全新認識工匠這種人,而非后世的對職業(yè)的稱呼!

張朝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們都是工匠;這就是我所說的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根據(jù)我大明的工匠制度,工匠大致分為三類:一是工部和內(nèi)府各監(jiān)局控制下的民匠,這是具有專業(yè)造作技術的勞動者,是官府手工業(yè)的骨干;一是都司衛(wèi)所控制下的軍匠,這是具有軍器生產(chǎn)技術的勞動者,是官手工業(yè)的次要力量;一是戶部控制下的灶丁,而他們則是生產(chǎn)鹽斤的勞動者。至于散處各地的坑冶戶、窯戶等則不占重要地位。民匠和軍匠都屬于工匠的范圍;但一般卻把民匠稱為工匠,軍匠則仍其名。這些工匠因其所屬系統(tǒng)、服役時間、服役地點和待遇的不同,可分為輪班工匠、住坐工匠和軍匠三大類。梁大人,不知我說得對嗎?”

這可是不可多得恭維眼前這位晉王的機會,梁愈上前一步,道:“沒有想到王爺,對我大明的制度可謂是了如指掌。”

張朝道:“梁大人,這里有梁公子跟隨我就行了。我現(xiàn)在讓你去查這幾名死者的身份。”

梁愈一臉疑惑看著張朝,張朝笑道:“我的意思是查他們是民匠,還是軍匠;最近,都在哪里做事;為誰做事?”

梁愈聽完張朝的話,趕緊行禮,道:“王爺,下官這就告辭了。”

張朝點了點頭,梁愈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張朝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梁大人,請留步。”

梁愈立即轉(zhuǎn)身道:“不知道,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張朝上前一步言,道:“我剛剛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梁愈道:“請王爺吩咐。”

張朝道:“你,立即去將本城所有的工匠都召集到縣衙;等我回去之后,我有事情詢問。”

梁愈聽完張朝的吩咐,轉(zhuǎn)身離去時,見張朝向前走去;趕緊拉過梁品,道:“品兒呀!你怎么做事還是那么不經(jīng)大腦呢?他是晉王,你怎么能處處與他作對呢!”

梁品道:“我哪有呀!”

梁愈道:“還說沒有,剛剛在客棧;我就見你對他似乎有不滿的情緒。別說你沒有。知子莫如父。去,好好地護衛(wèi)著王爺。”

走過幾條街,張朝在梁品的帶領之下來到第三名死者郁二的家。郁二的娘子,一見梁品的到來;趕緊出來見禮,詢問案子的進展。

梁品道:“起來吧!今天與這位張大人還想重新查勘一下郁二死亡的現(xiàn)場。”

由于,張朝事先給梁品說過;不要說出他的身份,故梁品并沒有介紹張朝;而只是說張朝是經(jīng)略使衙門派來協(xié)助查案的官員。

張朝和梁品在郁氏的引領下來到地窖,張朝環(huán)視了地窖一圈。一間普通房間大小的地窖,地上灑滿了黃豆。張朝撿起一粒黃豆,道:“郁氏,你可動過這地窖里東西呢?”

郁氏擦拭著臉龐上淚水,抽噎道:“回大人話,民婦這幾天都在為家夫的后事操忙著;也沒有什么時間來收拾這里。”

張朝點了點頭,道:“你是何時發(fā)現(xiàn)你丈夫死于這地窖之中。”

郁氏抽噎道:“回大人,民婦是在家夫死亡的第二天發(fā)現(xiàn)的。那是上前天的早上,我起床準備去地窖拿幾袋黃豆做當天的豆腐。”

張朝道:“做豆腐?”

郁氏道:“是的,我家是賣豆腐的。”

張朝道:“這也難怪,我就是說你家怎么會有這么多黃豆呢!你繼續(xù)說下去吧!”

郁氏繼續(xù)道:“當我來到地窖時,動手開地窖時;卻無法打開,地窖從里面被什么東西給抵住了。于是,我就出門找人幫忙。”

張朝道:“等一下,你怎么出門找人幫忙呢?而不去找你丈夫呢?”

郁氏拭去眼角的淚珠,道:“回大人,大人有所不知!我那死鬼丈夫,平時都不在家。他好賭成性,每天夜晚出門;第二天,不到晌午他是不會回來的。由于,昨夜不見他回來;而今早起床也沒有見到他人!我以為他又去賭錢還沒有回來;故這才去找人幫忙。”

張朝點了點頭道:“哦!你繼續(xù)吧!”

郁氏道:“我出門時正好遇見我家隔壁的蘭松;于是,我請他幫忙。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打開了地窖,可誰想家夫就這樣死在地窖之中了。”

張朝勸慰了郁氏幾句,轉(zhuǎn)身對梁品道:“功德,派一人去將這蘭松給我傳來。”

梁品聽完,轉(zhuǎn)身爬出地窖。

張朝指了指,地上的圓木,道:“就是這根木頭抵住了地窖的進門吧!”

郁氏點了點頭。張朝將圓木立了起來,暗道:“不對呀!這根木頭短了這么多,怎么可能抵住地窖的入口呢?”

想到這里,張朝轉(zhuǎn)身看著郁氏;道:“郁氏,你確定就是這根圓木嗎?”

郁氏道:“回大人,就是這根圓木。請大人明察。”

張朝拿著這直徑大約一指長的圓木,又仔細看了看地窖,發(fā)現(xiàn)地窖之中除去滿地的黃豆和放在地窖墻角的幾個壇子就沒有其他東西。

“袋子!”

張朝腦海中閃過次念。就在這時,梁品進來道:“大人,蘭松帶到!”

張朝道:“讓他在地窖外等一下。”說完,放下手中的圓木,提過來一袋黃豆放在出口處。

張朝立起圓木,道:“這也不行呀!還是短了。”

梁品見張朝的這一舉動,十分不解地問道:“大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張朝道:“你來看,據(jù)郁氏之言,地窖的門就是被這根圓木抵住的;但你看看這圓木呢?”

梁品道:“這怎么可能呢?居然短了這么多!會不會是用裝黃豆的袋子墊在下面呢?”

張朝將圓木重新立在袋子上,梁品看完之后,道:“這怎么可能呢?還是短了,你說會不會是墊的兩個袋子呢?”說完,他又提來一個袋子;張朝將圓木立在袋子上。

梁品道:“長了。”

張朝道:“除去這圓木的奇怪,即便是圓木有這么長;那兇手又是怎么離開這里的?走,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這里空氣不怎么好!去看看蘭松怎么說!”

張朝與梁品爬出地窖之后,張朝看了看院中;一身小二打扮的少年,張朝暗笑道:“是他!我正好有事詢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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