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蕪月，解釋啊，解釋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不解釋啊！只要你解釋，我就信……你解釋啊！”嬴政猩紅著雙眼，怒吼道。

“沒什么好解釋的。我本來就不該愛上你，現在我前世的戀人回來了，我怎么可以和你在一起？我怎么可以再愛你！”冥蕪月別過頭，不再看他。因為她怕看到他的面容，她會忍不住流淚。

“好，好！你本來就不該愛上我，好。冥蕪月，你很好。你記住了，我嬴政沒有你，照舊可以活的很好。你不該愛上我，我也不該愛上你。我們，就這樣吧。”嬴政說完這番話，甩袖而去。

冥蕪月回頭想再看他一眼，卻只看到他的衣袖，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卻笑了。

“歸夜，是我對不起你。到頭來，你依舊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連是唯一我愛的人的承諾，都沒保住。那天，你帶走我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想起來了吧……”冥蕪月苦笑道。

“是……”莫灝明有些心疼的想要攬她入懷，卻被冥蕪月輕輕躲開。冥蕪月下了床，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她，這一切，恍然如夢。

“歸夜，再為我梳一次頭發吧。”冥蕪月淡淡的道。

“好……”莫灝明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弧度，走到了她的身后。

莫灝明拿起梳子，輕輕地梳著冥蕪月的長發。動作輕柔，生怕梳痛了她。

“疼嗎？”莫灝明柔聲問道。

“不疼。”冥蕪月抿緊了嘴唇，閉上了眼睛。

“歸夜，你還記得以前你為我梳頭的場景嗎？那個時候，你也是這么溫柔的問我疼不疼……”冥蕪月臉上神往，似是在懷念。

“記得。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時光可以停在那一刻就好了。我多么希望，那就是天長地久……”莫灝明苦笑道。

“歸夜，灝明，謝謝你，一直這么愛我。離開我吧，像他一樣，離開我吧……”在莫灝明給她梳完頭之后，她起身，笑言。

莫灝明仔細的去觀察她臉上的表情。他不信，他不信她可以這么殘忍，在知道了他是歸夜之后還是決定推開他。可是他失敗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舍，她的笑容，是那么刺眼……

“我曾經經歷過兩段愛情，那其中的滋味，真的是無法言說。我愛過你，也愛過他。我不想傷害你們兩個，可其實，我已經傷害了你們兩個。我無法在你們當中做出選擇，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誰在我心中更重要一些。我們最好的結局，就是分開。”冥蕪月淡笑道。

就在嬴政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就頓悟了。她想，是時候該放手了……

“你知道的，我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灝明，你走吧。這些年，苦了你了。下一次，記得擦亮眼睛，別再遇到我了。”冥蕪月走到櫥柜前，從中拿出了一個上著鎖的檀香木盒，遞給了莫灝明。

“等你離開這了，再打開看吧。這一次，我送你。”冥蕪月淡笑道。心是痛的，但她也確實該放手了。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你真殘忍。那么，送我一程吧。”莫灝明也露出了笑臉。他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那，走吧。灝明，我好像，沒有牽過你的手，對嗎？那這最后一段路，讓我牽一次吧。”冥蕪月主動握住了莫灝明，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