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倉搖搖頭,“自從上次考試的事情以后,我就沒有上課了。我今天也是回學校看看。
如果要用來殺害自己的同伴的話,忍術再強又有什么用。”
姚遠拍拍矢倉的肩膀,想安慰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矢倉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姚遠大哥,我帶你去看我的朋友。”
“哦?好的。”
姚遠有些意外,矢倉一向獨來獨往,想不到也有朋友。
出了霧影村,二人一路向東疾行。
姚遠有些詫異,“矢倉,不是去看一個朋友嗎?我們現在是去哪里?”
矢倉神秘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穿過一個山谷,一個巨大的湖泊出現在姚遠眼前。
湖邊綠草茵茵,湖畔稀稀拉拉的幾株垂柳低頭溫柔的輕吻著湖面。輕風拂過,在湖面蕩起一圈圈的波紋。
姚遠疑惑的環顧四周,“你的朋友呢?”
矢倉站在湖邊,將手放在嘴邊,“咻……”。
平靜的湖面突然劇烈的波動,湖心的水面高高隆起,一個龐然大物從湖中央緩緩現身。
竟是一只烏龜模樣的怪獸,身體如小山一樣龐大,身后三條巨大的尾巴飛舞,水花四濺。
姚遠仰著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怪獸,連話都說不出來。
“矢倉,這個人是你送來給我吃的嗎?”
怪獸口吐人言,只是十分緩慢,聽起來有些怪異。
矢倉笑道:“這是姚遠大哥,我的好朋友。”
扭頭看著一臉驚訝的姚遠,“姚遠大哥,他叫磯撫,是一只尾獸。他只是看上去比較兇,不用害怕。”
“不怕就見鬼了。”
姚遠心想。
“走,我們去磯撫身上玩。”
由不得姚遠拒絕,矢倉拉著姚遠的手沖向湖心的怪獸。
片刻之后,矢倉愜意的躺在磯撫淺綠的龜甲上,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
“姚遠大哥,你為什么要殺百地隆?你這么強,同學里又沒人是你的對手,何必為了考試的事情得罪水影大人。”
姚遠的臉色有些蒼白,坐在巨大的尾獸身上聊天實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心虛的在磯撫的背上輕輕的撫摸,心里盼著這龐然大物不會突然暴走。
以磯撫的體型,吞下自己應該也填不飽肚子吧。
姚遠眼睛死死的盯著磯撫足足有一間房子大的腦袋,心里十分忐忑。
好在姚遠的撫摸令磯撫十分滿意,緩緩把頭沉入水里,任由湖風帶著身體在湖面上漂浮。
姚遠松了口氣,這才有心情回答矢倉的問題。
“不殺還能怎么辦,不殺百地隆,就會死更多的人。”
“你不怕嗎?整個霧影村的人都怕水影大人。”
姚遠沉默了。
“對了,矢倉。你怎么和磯撫交上朋友的。”
“我小的時候,家就在湖邊,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磯撫了。不過后來村子毀了,我成了孤兒,被帶到了霧影村,就只能偶爾回來陪陪磯撫了。”
矢倉從磯撫身上坐起,“姚遠大哥,除了磯撫,我只有你一個朋友。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看到矢倉嚴肅的表情,姚遠點點頭。
“我最近一直在坐噩夢,都是些不好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磯撫?”
姚遠嘆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
“好的,我答應你。”
“謝謝你,姚遠大哥。”
身下的磯撫似乎睡著了,發出類似打呼嚕的聲音,不時有巨大的氣泡浮在水面上,在秋天溫暖的陽光下發出七彩的光芒。隨著湖風,越飄越遠。
姚遠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氣泡在湖面上飄破碎。
人的生命就像這氣泡一樣脆弱啊。
矢倉對未來充滿了絕望,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姚遠學著矢倉的樣子,將身體放平,躺在磯撫的背上,看著空中一群大雁呈人字形飛過。
這些大雁想必是飛回南方溫暖的家里過冬吧。
我的家又在哪里呢?
長時間的沉默。
“矢倉,努力活下去吧。為了那些死去的人,活下去。”
“是,姚遠大哥。”
。。。。。。。
回到伊賀府天色已黑,姚遠遠遠的看著門口燈光下徘徊的伊賀中作,心中一暖。
“老頭子,在門口看美女啊。”
伊賀中作看到姚遠,松了口氣。
語氣卻是十分嚴厲。
“明知道不安全,少在外面混,趕緊回家。”
兩人并肩而行。
伊賀中作看看身旁的姚遠,嘆了口氣。
“老頭子,出什么事了?”
“沒事,一年前你還是個孩子,現在已經快跟我一樣高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姚遠看看伊賀中作兩鬢的白發和略有些憔悴的臉龐,有些內疚。
“對不起,老頭子。如果不是我,你也不至于和水影鬧僵。這一年給您添了許多麻煩,真是抱歉。”
伊賀中作笑了起來,伸手摟著姚遠的肩膀。
“說什么傻話,父親守護自己的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何來麻煩一說。”
“可我不是。。”
姚遠把兒子兩字咽進肚子里,垂下了頭。
伊賀中作也不以為杵。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進行雷遁的修煉。”
。。。。。
“怎么回事?”
伊賀中作看著姚遠完美的水分身,吃了一驚。
姚遠自己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原本對自己如同天塹的水遁,一覺醒來竟然如呼吸一般輕松。
從水遁一直到土遁,不光是忍術釋放起來得心應手,忍術的威力都比平時大了幾分。
五系忍術全部修煉完已是正午。
姚遠驚奇的發現自己體內竟然還有余下的查克拉,正常情況下此時體內的查克拉早已經耗盡。
肯定有問題。
姚遠抓起外套就往外沖,“老頭子,我出去一下。”
等伊賀中作反應過來,姚遠已經沖出很遠。
一定跟昨天在磯撫背上睡了一覺有關。
姚遠想著,加快了腳步。
姚遠越跑越快,沒有釋放任何忍術,體內的查克拉自動開始凝聚,順著體內的經脈自如的流動起來。
來到湖邊,姚遠學著矢倉吹起口哨。
口哨聲難聽到姚遠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好在磯撫似乎也不太在意口哨聲是否好聽。
一只龐大的烏龜從湖心緩緩升起。
“是你啊。”
磯撫看上去有些意外,卻沒有露出惡意。
姚遠把心一橫,要弄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只能再去磯撫的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