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鏡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綱手怎么說?”
姚遠一臉的苦笑,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綱手大人把自己關在禁術室多日,一直沒有出來,應該是沒有希望了。”
“估計團藏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覺得你沒有復原的希望,才這么大方的賣了我一個人情。”
“原來鏡大人也在從中斡旋,真是太感謝了。”
姚遠趕緊起身鞠了一躬,
“多謝鏡大人。”
宇智波鏡笑著擺擺手,“不用見外,我本就當你是我的子侄輩看待。再說“根”就是一個黑色的大染缸,對于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呆久了難免會影響性情,還是早日脫身的好。對了,你現在是不是閑得很,想找點事情做?”
姚遠驚訝的看著宇智波鏡,
“您是怎么知道的?”
宇智波鏡抬起手指指眼睛,又指指姚遠的心,笑而不語。
看了看窗外西沉的落日,宇智波鏡笑道:“時候不早了,不嫌我這個老頭子啰嗦的話陪我一起走回家。我最近會很忙,剛好有份工作要請你幫忙。”
姚遠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
隨著戰爭的延續,局面對木葉愈來愈不利,雖說是四大忍者村在雨之國混戰,可其余四國之間雖爭斗不斷,可大多將矛頭對準了木葉忍者部隊。
加之已經與雨忍激戰多日,木葉部隊的戰力已經被削弱了許多,在其余四大忍村的步步緊逼下,只得不斷將戰線后移。
山椒魚半藏則將所有的兵力龜縮在雨忍村的周邊,借助地理環境和劇毒山椒魚毒氣的威懾力,與其余四國抗衡。
此時正是展示木葉的實力的最佳時機。
。。。。。。。。
由于是非常時期,每周一次的木葉長老聯席會議改為每日一次。
諾大的會議室內,一張巨大的圓桌占據了最中心的位置。
猿飛日斬大剌剌的坐在正中,目光在與會的幾人身上緩緩掃過,心里卻在不停的盤算。
臺下的五人中,大蛇丸是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毫無疑問會站在自己這邊。
雖說大蛇丸只是頂替旗木朔茂列席,可卻是十分關鍵的一票。
宇智波鏡巴不得早日解除宇智波一族的禁令,自然不會反對。
猿飛日斬的目光落在團藏的身上,以團藏的野心和目前的態度,反對此事是板上釘釘的事。
那就只能從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二人身上再拿一票了。
只是這兩人最近和團藏走得很近,估計有些難度。
實在不行,就只有用上九尾人柱力的那一票了。
猿飛日斬拿定主意,一股屬于長期身居高位之人的氣勢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圓桌上的其余五人都有些詫異的抬頭望向猿飛日斬。
大蛇丸仍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宇智波鏡淡定自若,仿佛事不關己。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的臉上露出了猶疑之色,似在猜測猿飛日斬的意圖。
團藏則冷冷的哼了一聲,嘴角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的表情。
“咳咳。。。。”
猿飛日斬清了清嗓子,
“昨日的戰報幾位長老應該都已經看過了,目前的戰局對我們木葉十分不利。雨忍村新敗,目前死守老巢的意圖十分明顯。
可其余三大忍者村--云影村、砂隱村、巖隱村,卻都將矛頭對準了我們。
雖然其余三大忍村之間各有爭斗,可都只是小規模的摩擦,真正的目標都是木葉。
即使是一只猛虎,要同時面對三頭餓狼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況無論是忍者的實力還是數量其余三大忍者村都不遜色于木葉。
當前雨之國的戰場上,旗木朔茂率領的木葉忍者部隊已是連連后退,已經快要被逼出雨之國。”
目光緩緩的在幾人身上一一掠過,猿飛日斬長身而起,
“當前已經是我木葉生死存亡的時刻。
一旦雨之國之戰失利,位于其余四大國夾縫中的火之國,將會同時面臨其余四大國的圍攻,到時候再也無力阻止戰火燒到火之國的境內。
初代和二代火影辛辛苦苦用性命維持的,火之國的和平繁榮,將在一夜之間被摧毀。
在這危急時刻,我以三代火影的身份,要求各位長老,放下一切私心,一切以木葉為重。
齊心協力,打贏這場戰爭,守護火之國。”
猿飛日斬的氣勢越來越盛,整個人都像是燃燒了起來,
“在這非常時期,我提議解除初代和二代火影對宇智波一族的禁令,允許宇智波一族重新踏上戰場。有了宇智波一族的加入,加上團藏大人下屬的“根”,同時我也會將火影直屬暗部全部投入雨之國的戰場。有了這三批生力軍的加入,我有十足的把握打贏雨之國之戰。”
頓了一頓,猿飛日斬的臉上的神情愈發堅定起來,
“如果山椒魚半藏敢從雨忍村出來,,我將會親自上陣,迎戰號稱“半神”的半藏。”
猿飛日斬重重的的坐回椅子上,斗笠下原本有些蒼老的臉龐看上去年輕了十來歲,臉色因為過于激動而漲得發紅。
其余幾人很少見到猿飛日斬如此這般模樣,都有些愣神,會議室內一時沉寂了下來。
。。。。。。。。。
解除一代和二代火影對宇智波一族禁令的事情進展的異常的順利。
順利得就連猿飛日斬都十分意外。
即使是死對頭團藏也被猿飛日斬激情澎湃的講話打動似的,投了贊同的一票。
對于從“根”中抽調人手前往雨之國也沒有拒絕,只是表示數量上需要商榷。
其余四人則毫不猶豫的投了贊同票。
“既然各位長老都沒有異議,那從即日起禁令解除,請鏡大人和團藏大人各自回去安排參戰忍者、門炎和小春負責后勤補給、大蛇丸擔任木葉第二忍者部隊指揮官,十日后出征。”
“是,火影大人。”
聽著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猿飛日斬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被長期的權力斗爭和利益糾葛凍住的血液漸漸有些熱了起來。
只有戰爭才能讓忍者找回自我么?
看著幾名老朋友老對頭一個個仿佛年輕了十幾歲,挺直了早已微駝的腰板,像年輕人一樣邁著大步走出會議室。
猿飛日斬輕輕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無盡的疲憊終于覆蓋了整張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