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林譽突然反應過來,受驚地說:“沒,沒事。”然后向種豆子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
誠雨很快跟上,看到前面的車突然剎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嘟著嘴又磨牙,瞪大眼睛看著前面的車,著重地說:“看吧!看吧!真不知道是哪個狐貍精把你迷得鬼迷心竅,連車都要親上欄桿了!”重重地拍方向盤,繼續瞪著他,“哼!”
車停好后,種豆子快速下車,邊林譽見她這么快的下車,自己也趕緊下了。誠雨看到他倆很快下車,也趕緊下車,種豆子背對著她,使她看不清她的臉,皺著眉頭仔細地看。
邊林譽追著喊:“小豆子,你干嘛,怎么從上車到現在你都對我冷冰冰的?”
誠雨驚訝地看著邊林譽追那個女人去的背影,還聽到他喊那個女人“小豆子”,天哪,才幾天不見,他就有新歡了?
“我……”種豆子反過身對他說話,卻被一聲大喊打斷了。
誠雨沖上去一大聲喊:“邊林譽!”眼睛一直瞪著他,盡管那個女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她,她才不想看那個勾引邊林譽的女人,徑直走向邊林譽。
邊林譽用驚訝的表情看著她,有點說不出話來,看她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還擔心她會不會在這兒無頭無續地大鬧一場。
誠雨走到他倆之間,背對著種豆子,對邊林譽說:“邊林譽,你一天不工作,跑來玩女人了!”
邊林譽驚訝地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尖說:“我玩女人?有沒有搞錯!”
種豆子不高興了,什么玩女人,這跟她有什么關系啊,“這位小姐,你說話……”
“停!”誠雨抬起手,“我不想聽你說話,也不是在和你說話,更不想和你說話。”
嘿!種豆子就奇了怪了,不想和她說話干嘛要提到她,怪!突然被喊停,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那就靜靜地聽他們說。
誠雨雙手環在身前,理直氣壯地對邊林譽說:“邊林譽,我沒有搞錯,你就是在玩女人,還背著我玩,不過現在被我發現了。”
種豆子在后面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他不想跟她解釋,不過剛剛也說了,不是!不信,那就順著來,“是啊,我玩女人,不過這好像和你沒有關系吧!”
種豆子一聽這話驚訝地看著他說慌。
誠雨一時語塞,還是不服輸,“好,和我沒關系,我倒要看看是誰能勾引你!”
說完,她一轉身便看到種豆子,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明珠姐姐!”
完了,現在反悔來得及嗎?想哭都來不及了。于是趕緊說:“明珠姐姐,對不起,我誤會你們了。”
種豆子還在疑惑中,怎么又來一個叫她“明珠”的人,她急忙解釋:“我不……”
又被打斷,誠雨問:“明珠姐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不是說下午才到的嗎?”
種豆子又一陣疑惑,誠雨拉著她的手說:“明珠姐姐,你既然回來了,那你一定很想見我哥了吧,走,我帶你去。”一說完,就想拉著她直接走。
這時候,邊林譽站了出來,種豆子還以為來了個救命的,可結果竟然是這樣。
邊林譽攔住誠雨,“哎!帶上我一個。”本來就懷疑種豆子,這下應該演不下去了吧!
“自行跟上。”誠雨對他說,實在拉不下臉來給他道歉,不過語氣緩和了不少。“走吧,明珠姐姐。”
種豆子一直想解釋,卻被邊林譽看成了心慌,盡管在去的路上說了好幾遍她不是明珠,可他們都不信,非要拉著她去。
種豆子被拉到誠南面前,她驚訝地看著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哥哥嗎?她驚慌地低頭說:“老板好!”
誠雨扶起她,真奇怪怎么會向大哥行禮,“明珠姐姐你干嘛,不用這樣。”
種豆子還是那一句:“我真的不是你們所說明珠。”
邊林譽呢!還是插了句:“明珠,你就別演了,再演,我怕你和誠南的關系都冷了。”
誠南冷靜端起水杯,準備喝水,等到嘴邊上的時候,竟發現沒有水了,算了,還是假裝一下,太尷尬了。
誠雨不耐煩地說:“哥,你就別喝茶了,快和明珠姐姐聊聊天。”
種豆子又是那句話:“我真的真的不是你們說的那個人!”后來想想,還是先離開這兒吧,“老板,我可不可以先去工作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誠南。
雖然很想說“老板,我先去工作了”然后轉身一直不回頭地離開,但……還是問問吧!
誠南就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們三個,不一會兒說:“種豆子,你先去幫我倒杯水吧!”
種豆子疑問地看著他,這不是她要的答案啊!不能猶豫太久,“哦。”然后走上前去,拿起杯子向外走去,順便看了一眼杯子,原來剛才老板沒有真的喝水,還偷笑了一下。
邊林譽和誠雨眼睜睜地看著種豆子出去,誠雨也疑惑為什么哥哥會叫她種豆子,還讓她倒水?可能是給她取的綽號吧!
實在忍不住說:“哥,我是讓你和明珠姐姐聊天,不是讓你讓她倒水。”
邊林譽對于誠南的決定,覺得并沒有不妥,自己也若有所思起來。
誠南慢慢起身,走到他倆面前,再緩緩道來:“我認為,她不是明珠,她是她,明珠是明珠。”
“你在說什么呀!”誠雨不明白,“什么她是她,明珠是明珠,她就是明珠啊!”
這時邊林譽說:“我和你哥想到一塊兒去了,也覺得她不是明珠,說不定是正容成明珠的樣子來騙我們。”
誠雨不敢相信,“你們是在說什么,她就是明珠姐姐,怎么可能是整容的,再說了,整容能整得那么逼真!”
突然,誠南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是明珠打來,還親自指給她們看。
這時,種豆子端著水回來了,所有人都看著她,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呢!穿過他們驚奇的眼光,把水小心放到誠南的辦公桌上就在那兒站著。若無其事地聽著他們說話。
誠南的手機還響著,帶著他們的疑問接了電話,“喂。”
“誠南,我下飛機了,你來接我好不好?”明珠在那頭說道。
“好。”
“那我等你。”明珠開心得不得了,推著行李找個位置坐下等誠南的到來。
誠南掛了電話,看著邊林譽和誠雨,再看看種豆子,“過來。”
種豆子聽到呼喚,向他走了過來。
誠南拉住她的手,種豆子嚇得一驚,手抖了一下,不過誠南依然拉得很穩,手冰涼冰涼的,在這炎熱的夏季很是舒服。
但是除了那只手以外,種豆子突然渾身發熱,臉瞬間粉撲撲的。也許是天氣熱的原因,也許是被人牽手的原因,現在感覺像是做夢一樣,昏昏的。
誠南說:“走吧,揭露真相的時候到了。”然后對種豆子說:“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我拉你走?”
“我自己走。”種豆子急忙說,還以為打擾到他們說話了,老板在責怪自己,于是就向大門走去。
“站住。”誠南一聲喊,然后說,“我讓你走,不是讓你一個人走。”
種豆子心頭一顫,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誠南跟上去說:“跟著。”然后就走了,種豆子也趕緊跟著。
誠雨在后面喊:“去哪兒啊?”
“機場。”邊林譽說著,也上前去了。
誠雨疑問:“機場?”突然反應過來他們都走了,趕緊跟上,“等等我!”
種豆子跟著誠南上了車,邊林譽和誠雨也各自上了自己的車,誠南發動了車,突然問:“你沒有找過你的家人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種豆子頓了頓,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一個人的,應該是看了簡歷,弱弱地說:“以前找過一段時間,但是找不到,所以就放棄了。”
種豆子現在特不想說話,感覺又熱又悶又想吐,頭也昏昏沉沉的,天氣也熱,這大中午的,是要干嘛去。心里一直在想,要堅持堅持,一會兒就到。
誠南還繼續問:“你在哪個福利院長大的?”
沒聽到種豆子的回答,他看了她一眼,查覺到她的不對勁兒,把車在路邊上停下,碰碰她的手臂,仔細地問:“你怎么了,沒事吧?”
邊林譽和誠雨也停了下來,想知道怎么回事,誠南打電話告訴他倆說種豆子暈了,不能去機場接明珠了。
誠南把種豆子送到醫院,醫生說是中暑了,誠南看著睡在病床上的種豆子,不敢相信會中暑,在車里都能中暑,那他怎么沒有中暑呢!只好在醫院守著。
盼了許久,明珠終于把誠南盼來了,結果只是邊林譽和誠雨,邊林譽和種豆子驚訝地看著明珠,都奇怪為什么她又出現在這兒了。
誠雨問:“明珠姐姐,你不是下午才來嗎?怎么中午就來了?還有你剛剛明明和我們在一起,怎么又在這兒了?”
“我等不了了。”明珠回答說,看到只有邊林譽和誠雨,忍不住問:“怎么只有你們兩個,誠南呢?”
邊林譽插過來:“原來你的目標是誠南不是我們?”然后又故意說:“那我們走了。”說著想轉身就走。
明珠卻毫不留情地說:“你可以走。”
邊林譽頓住,“那我不走了。”
誠雨偷偷笑了笑,“明珠姐姐,我哥臨時有事,在半路離開了。”
“能有什么要緊事比接我還要重要。”明珠很失望,小聲嘀咕著。
邊林譽也毫不猶豫地說:“廢話,當然是人命關天的事。”
明珠瞪他一眼,接著拉起誠雨的手就往大路方向走,“走吧。”
最后再來一句:“后面那個記得拿行李。”
邊林譽實在不敢相信,憑什么她的行李要他拿,算了,看在她弱小的份上,幫一下吧!呵呵!好無奈。